陆遥站在大殿侧方,见秦嫣然一下来,便施施然一礼,“臣妇拜见凰贵妃,贵妃娘娘吉祥。”她看似有些紧张。
秦嫣然向音容使了个眼色,她便将地上的女子扶起。
“世子妃不必多礼,听闻世子爷荣登尚书之首,一切可还习惯?”
并不是听闻,而是在荣至王府亲耳听仓奕宣说的。
“一切都好,劳烦娘娘记挂。”陆遥唯唯诺诺,并不敢大声说话。
秦嫣然看她的模样,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出声询问:“你可是要去见见蓄鸢?”
蓄鸢伤势严重,至今还卧床不起。
陆遥听闻秦嫣然的话喜出望外的点点头,方才还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成想贵妃娘娘如此聪慧一眼便看出自己所想。
“你去吧,待会走时也不必告知于我。”秦嫣然才懒得理这些闲事情。
别人的家事,自己过问太多终是不好的,只是看陆遥的模样,想来也没有好过多少。
“娘娘,太后娘娘使唤你过去一趟。”画儿站在门外,请安说道。
太后又来请自己?莫不是昨晚菱贵妃的事情?自己拆了她的根基,她自然是不高兴,指不定等会要受什么折磨。
秦嫣然点点头,唤音容跟在自己身后一同前去慈宁宫。
画儿领着陆遥去往蓄鸢住的地方。
秦嫣然走在前面,拐角处冷不防被一人影扯进角落,音容飞身上前便是一记手刀。
来人侧身一躲,女子扑了空打在墙上,却也不见其眉头邹一下。
“多日未见,功力见长呀!”男子出声道,语气略带些斥责。
音容这才看清男子的模样,立马跪在地上参拜道:“属下参见宫主。”
男子不在理会女子,开口对着怀中女子道:“等会你便是要去受苦了,怕不怕?”
秦嫣然并不看他,想挣脱却又无能为力。
前世之时,孟露确实是为了他能和陈絮在一起而接近余明,可当重重背叛与利用过后,她也算是看清了齐白的真正面孔。
哪怕是在荣北朝,转换了时空于身份,他依然只知道利用自己。
然而不同的是,此刻的孟露不是那个喜欢齐白的白痴,她现在心里只有崇余明,也就是仓奕宣。
她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仓奕宣一边对付眼前这个男子。
“你放心,仓奕宣一定不会让你吃苦头的,我们赌一把?”仓奕宇唇角沾染邪邪的笑容,脸上的酒窝越加明显。
秦嫣然并不看她,只是对着地上的女子说道:“起来。”
音容却恍若未闻,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来没有仓奕宇的指示,她是不会起来的。这就是所谓的忠心耿耿,看来自己还是不要太相信与她最好。
男子轻触碰秦嫣然的下颌,说:“本来早就想来看看你,却一直没有机会,你看你,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痕累累的模样。”
见女子不回答,便又自顾自的说:“本王早便说了,皇帝可不是这么好爱的。”
“你是不服气许念谙也爱你的兄长吧?”秦嫣然打开男子的手,为他抚平衣襟说:“你送我入宫是因为想用我引起仓奕宣的注意?许念谙被你藏起来了吧?”
秦嫣然想起在诛邪宫的日子,想起那个地宫里面的禁地,那便是藏许念谙的地方吧?
“别太自以为是,最后受伤的终究会是你!”仓奕宇捏着女子的下颌,引得她眼眶积满泪水,却因着倔强不肯吭声求饶。
“本宫早已伤痕累累,王爷还是少来往后宫,省的传出令人不堪入目的闲话。”秦嫣然挣开男子的怀抱,不等他反应早已走出数米路。
仓奕宇也不追,不得不说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女子,聪慧却又被情爱所束缚。
慈宁宫内,众人早已落座,就等着秦嫣然一人。
“臣妾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秦嫣然半跪在地上。
菱贵妃,蛮妃,谨嫔,琪昭仪有身份的人皆在殿中。
太后向下首的宦官使了个眼色,宦官便缓缓走下去,手中托举着一个托盘,看不清里面盛放着物什。
秦嫣然内心也有些许忐忑,定是抓住自己什么把柄,莫不是圣旨的事情?
托盘举到她面前之时,才证实了这个想法,明黄色的宣纸,用浓黑色的笔墨书写有劲的字体,以及落款处盖上皇帝的专属玉玺,不是圣旨是什么?
明明在未央宫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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