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恩爱,为何我就不可以?
朴善水不求占有,只求他能偶尔为自己停留。
回未央宫途中,两人久久不语。
似乎一切都不若之前他们掌握的一样,局势在悄悄的扭转着变化着。
就如同仓奕宣现在一点也摸不准孝慈那老东西到底是怎么想的,安插一个棋子在自己身边,却又让她与菱贵妃互掐,莫非是想混淆自己的视听,不让自己猜出秦嫣然的身份实则是她的人?
身为一个皇帝要查出秦嫣然的身份真的是轻而易举,只是为何她们不知掩饰?
那块从秦嫣然身上掉出来的玉佩,以及琪昭仪突然回宫给自己的暗示,一切的矛头都在指明谙儿与秦嫣然脱不了干系,而秦嫣然与仓奕宇又是一伙人,莫非谙儿被仓奕宇藏起来了?
“皇上将臣妾放下来吧,臣妾能走路。”秦嫣然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柔弱之态,与之方才在绯烟宫的态度截然不同。
“休想!”仓奕宣只淡淡吐出两字。
“皇上若不是爱我,那么便不要来招惹我!”秦嫣然眼中蕴满泪水,只差一点眼泪便要夺眶而出。
仓奕宣只她会这般问,便开口道:“如若我不爱你何必将你一直留在身边?”
“因为……”因为我和许念谙长得如出一辙,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和自己心爱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当然不会轻易放走。
“别乱想了,那些全然是过眼云烟,朕现在心里只有然儿一人。”说不爱她那是假话,世上不只有“一见钟情”,还有一个词叫做“日久深情”。
“当真?”
“必须真!比天上月亮,水里的鱼儿还真。”仓奕宣轻碰她的脸颊,说:“有生之年得一然儿,此生足矣。”
“那为何你要阻止我知道真相?”秦嫣然不解,既然现在都敢摊开来说,那么杀害安繁敛不是多此一举?
“因为我的然儿是个平常女子,爱吃醋。”仓奕宣笑道:“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何必隐瞒。”
“我是平常女子难不成你就是神?”秦嫣然浅笑,笑过之后又正神,为何只消他三言两语自己便不再生气?
明明说好不能妥协的,到头来只一两句就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怨气都一笔勾销,她真正是做了一笔赔本的买卖。
“好,你不是平常女子,你是天上的嫦娥!”
他还记得自己说的故事?原来只需要他做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自己就很满足,哪怕只是记得自己说的话这么简单,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幸福。
她要的并不多,只是仓奕宣将她复杂化了。
远处众人无声无息的跟在两人身后,生怕隔得近了,或者发出声响会吵到二人谈情说爱。
秦嫣然安心的靠在他的肩上,时不时扭动一下,却不小心牵动了下巴,使得又是一声惊叫。
“叫你不安分,马上就到未央宫了,季惑邶在里面候着呢。”仓奕宣轻笑出声,她其实就是一个不安分的小女人。
若是日后真到了抉择的时候,她还会选择自己吗?堂堂荣北朝的皇上却对一个女人这么没有把握。
秦嫣然感到十分窝心,手不自觉的到处抚摸,一寸一寸挠他痒处,男子双手不空,只得开口求饶:“身为娘子应当安分守己。”
“相公是在意指我不守妇道?”秦嫣然轻笑出声,继续不安分,手不小心碰触到他怀中的硬物。
定是什么好东西,待我掏出来瞧一瞧,秦嫣然头枕在他的肩上,继续挠他痒处,不同的是这次是腹部的位置,女子故意混淆他的注意力。
男子感觉腹部全然是一团火在作祟,惯性的向后一弓,女子从他怀里跳出来,却被一旁树的枝桠反弹回来正中下巴。
一阵刺痛,秦嫣然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叫你顽皮,现在好了吧。”仓奕宣拉过她,仔细检查下巴有没有开裂的迹象,说:“好在没破相。”
“夫君在担心这个?破相了你还爱我吗?”秦嫣然拉过他的双手环绕在自己的腰上,抬起头问着他。
“爱!必须爱。”仓奕宣说。
“那这个是什么?”秦嫣然拿出手中的玉佩,是方才他怀中的硬物,趁着自己跳下来拿出来的。
想必是许念谙的东西吧,因为在殿试之时他是因为这块玉佩才来未央宫的。
“呵呵,你喜欢拿去便是。”仓奕宣无所谓的态度,谁知秦嫣然还真就接下了,系在腰间,说:“那就谢谢夫君了。”
仓奕宣惊讶,怎生会有这般无耻的女子,自己随口一说她还真就收了去,通常作为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都会双手奉还。
秦嫣然见他怔仲,问:“是谙儿的东西吧,你心里还是将我当做她?”
“不,你喜欢拿着就好,不喜欢扔了便是。”仓奕宣搂过她朝未央宫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