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似是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我可没这个意思,只能说公主多心了。”秦嫣然昂首挺胸,说的理直气壮。
此刻不是认怂的时候,要拿出自己的魄力,不然只会任人宰割。
“好一个能说会道的念妃,本宫以前怎生没发现?”菱贵妃见她模样甚是笃定,不免有些恼火。
“贵妃娘娘是不知道,念妃平日里仗着皇兄的宠爱就嚣张跋扈,今日这事八成就是她看不惯华初,专门指示那个小杂碎做的。”仓奕雪见吕子兮有些微的情绪不稳定,便火上浇油的说道。
谁成想,这句话果然管用。
“来人,掌嘴!本宫到要看看看你还怎样伶牙俐齿!怎样嚣张跋扈!”菱贵妃说道,细想了会,又补充道:“给本宫拉好了,本宫要亲手整治念妃一番,以儆效尤。”
秦嫣然大惊,哪怕她真是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两个宫婢牢牢的将她架在殿中,任凭她怎样使力也无动于衷。
这回是真的回天乏力了吧,只希望音容能快些将仓奕宣找来。
菱贵妃撸起袖子,唇角沾染令人讨厌的笑容,看着殿中被束缚的秦嫣然她心里愉悦的很,那日在辛者库的委屈此刻终于可以雪耻了。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打的力度刚好,既让秦嫣然受了疼痛,又不露痕迹。
毕竟是仓奕宣曾经捧在心间上的女子,她还不至于张狂得什么也不管不顾。
秦嫣然看着女子,朝她吐了口唾沫,说道:“你这般做,皇上定是饶不了你!”
她至始至终都相信仓奕宣始终会站在自己身边。
“是吗?皇上现在宠爱的是婼小仪,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菱贵妃抚着她掉下来的一缕发丝,在她的耳边轻语道:“你不过就是一个替身,秦嫣然,你别太自己为是。”
秦嫣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替身?!”
菱贵妃站起身,大笑,说:“不然你以为……”
“表姐,雪儿以为略施教训即可,不要太过于针对她,毕竟你们都是姐妹,要是皇兄闻起来也不好回答。”仓奕雪顿觉吕子兮要脱口而出的话连忙张嘴岔开话题。
如若让皇兄知道这件事被秦嫣然知道了,那么自己就死定了,毕竟今日的事也是自己要主动整治她的。
“皇上驾到。”
随着宦官的喊声,仓奕宣搂着朴善水,步了进来,行至秦嫣然身侧时只撇了一眼,问道:“怎么回事呀?”
“回皇上的话,念妃管教下人无方,致使淳允和华初小公子斗殴。”菱贵妃跪在地上解释道。
“岂止呢,她还说华初还未晋封并不算是皇子,说不定,说不定是臣妾在外珠胎暗结。”琪昭仪低下头委屈的啜泣着。
仓奕宣坐在大殿之上,拍案道:“岂有此理,你可当真说过这句话?”
“皇上,姐姐定是……”朴善水想替她求情,结果话还未说完便被仓奕宣打断:“你不必为她求情,朕想亲口听她说。”
秦嫣然抬起头,错愕的看着男子,眼里闪现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他要自己说什么?他难道猜不出这是她们联手在整自己?
“臣妾没有说过这些话,皇上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琪昭仪哭的越发伤心了,望着仓奕宣说道:“皇上就不要再逼问娘娘了,都是臣妾教儿无方,使得他一点皇子的规矩都没有。”
“传朕的令,华初回宫时日已久,是时候册封了,使唤内务府备个吉祥日子将大典办了。”仓奕宣看着琪昭仪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和地上的女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有些心神不定。
菱贵妃看了眼地上镇静的女子,瞅了眼见皇上没有下文,便开口问道:“那念妃呢?臣妾以为皇上定要好好管教一下,否则这宫中只要是受宠的女子都该以为可以嚣张跋扈了,那么日后成何体统?”
这句话无疑是让仓奕宣治秦嫣然的罪。
她抬起头看着仓奕宣,静静的等待着宣判。仓奕宣犹豫了片刻,亦是不语。
“皇上!”琪昭仪忍住啜泣,低声唤了声仓奕宣,意在催促他快些下决定。
良久,他经过深思熟虑,吐出一句:“念妃罚禁闭一月,小惩大诫。”
秦嫣然望着他的眸子紧紧闭上,听闻了他的话,反倒舒了口气,她输了,输给了“信任”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