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惑邶见状回到自己的船只,使唤小四划船离去。回过头看见秦嫣然还是一脸愕然的模样。
这个女子正是愚笨,居然从未发觉自己对她的情谊。就算她失忆,也该记得以前的点点滴滴呀。
秦嫣然见他离去时,回头看自己的眼神,猛然从脑海里抓出残留的映像。那日为自己画像的画师不正是他?
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医术高超外表衣冠楚楚内心却一片狼藉的登徒子,却没想到他的本事这样大,又是画师又是大夫双重身份进入皇宫。
仓奕宣定不知他的危险,所以堂堂正正的将他放在宫内。
那么他进宫又有什么目的?莫非他和原先的秦嫣然有什么关系?难道那日在御花园中他说和秦嫣然是旧识这事不是信口胡说的?
“娘娘,你在哪儿呢?”岸上又传来一阵阵的呼唤声。
她只得划着船出去,仓奕宣就站在远处看着翩翩而至的女子,眼神混含着说不清的情愫。
似是欣喜,似是落寞。仓奕宣自己也不清楚他对眼前女子的感情,是爱亦或者利用,又或者只是将她当成一个替身?
“宣,你在想什么?”秦嫣然上到岸边,见仓奕宣盯着自己发呆,便出声询问他。
“没什么,只是在想华初的事情。”华初是琪昭仪的儿子,方才他和太后便是在争论着嫡皇孙应当交予谁来代为抚养。
“华初是小皇子?”
“对,他自小就跟着琪昭仪,这也是第一次入宫。”仓奕宣停顿了会,又说道:“依你之见,应当交予谁来看管最为妥当?”
“如若我说,我很喜欢华初你会同意我来抚养吗?”秦嫣然说得小心翼翼,宫内鱼龙混杂,自己代为照顾是最好不过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琪儿更希望臻妃来教导华初。”仓奕宣面色凝重的说道。
“太后肯定希望由菱贵妃抚养,对吗?所以你们方才谈话并不愉快。”刚才在亭子里面,连华初都耷拉着脑袋,可想而知当时的情景。
菱贵妃是吕家的人,太后自会偏袒自家的人。谁抚养这个皇子那么将来皇子登基了就代表大势便掌握在谁人手里,这样好的计谋她们会让闲于其他人?
然而这个主意大家都该知道不太可能,微乎其微,仓奕宣还不至而立之年,等到皇子登基时日长久的很,中间怕是又会横生许多变节。
见仓奕宣不言语,秦嫣然问:“你以为谁最适合?”
“你给我生个皇子吧,我立他为太子,日后你便是我容北唯一的皇后。”他忽如其来的询问使得秦嫣然不知所措。
说实话,她愿意为他孕育属于两人的结晶,可是若是日后自己的儿子当皇帝,定会有许多的不愉快。
比如不能像平常人一般拥有童趣,比如没有朋友,有的只是满口的虚伪敷衍之人,等等。
她不希望这样!
“你不愿意?”等待许久,却始终没有秦嫣然的下文。
“我,我愿意!”秦嫣然微笑着,投入他怀里:“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愿意为你办到。”
“好,你可要记住这句话。”
这本只是玩笑话,可听在秦嫣然耳里却相当刺耳。她摇摇头,什么都不要想。
可当许久过后她才会发现这不仅仅是一句玩笑的话语,是需要付诸实际行动的。
“走吧,晚宴快开始了。”仓奕宣提醒道,两人向合政宫走去。
方才被他的问题一岔,秦嫣然便没好再问他希望谁抚养华初的事情。
仲秋盛宴上,正五品以上的朝官携家眷都可以参加,普天同庆。
宫中妃嫔如若是有家眷在朝为官,那么便可坐在一起。
秦嫣然的家眷只是经商之人,并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盛大的宴会。皇上和太后还未到,局面相对于来说比较复杂,人来人往,所以她只有孤零零的一人坐在大殿之上的角落里面。
“可是贵嫔娘娘?”一位妇人隔着老远便请安道:“臣妇参加贵嫔娘娘,娘娘吉祥。”
“所跪何人?”音容问道。
小葙被秦嫣然罚去面壁,所以暂时由音容姑姑当差。
按理说音容是整个未央宫的姑姑,可是她因着是初谦派到秦嫣然身侧的,所以并不听江虞的话。
“臣妇是和煦镇从四品知府阑魏的夫人,许氏。”
妇人一连串的陈述使得秦嫣然听的头大,直接问:“所为何事?”
她定是有事情,否则怎会无缘无故的来拜见自己?她不像是会巴结人的主。
“臣妇却是有件事儿想请求娘娘。”
“哦,说来本宫听听。”她倒是很想知道自己能帮到什么。
“是臣妇那侄女,许攸久的事儿。”妇人始终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说:“攸久向来不善于心机,所以,所以臣妇想请娘娘开恩,许她提前出宫。”
“本宫为何要帮你?”秦嫣然看着女子,语气认真。
她不是不帮,若是宫里人人都像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那她是不是都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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