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嫣然只是笑笑,有点自嘲的说:“妹妹人微言轻,蛮妃娘娘高高在上,怎会看得起我的想法?”实际上就是想让她去出头,所谓枪打出头鸟,自己不出面总是好事。
安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意这个想法。
秦嫣然见成功了,也不逗留,便欲请辞离去:“叨唠姐姐好一会儿了,现在还姐姐一个安宁。”
谁知安妃却执意拉着她多留一会,说:“妹妹,看这花儿开得可好呀,陪姐姐一起给它施肥可好?”
施肥?!安繁敛这是明摆着想玩弄自己。秦嫣然尴尬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葙见自己的主子娘娘有难,便引开话题,说:“贵嫔娘娘,时辰不早了,皇上说了酉时会来未央宫。”
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过后安繁敛心里不愉快,讥讽道:“没准儿皇上已经在聘婷轩呆着呢,妹妹莫急,皇上若是喜爱你,自会派人寻来。”
秦嫣然也不怪小葙说这话,因她心里也是为自己着想。
“姐姐说这施肥的事,妹妹还真不会……”
“从前姐姐有个顽得好的手帕交,她做这些事情真是有板有眼的。”秦嫣然话还未说完,便被安妃抢先了去:“她呀,对待花花草草很是喜爱,皇上还夸她心灵手巧呢,她长得漂亮极了。”
秦嫣然不知道她和自己说这些有什么目的,只是心里不爽快她让自己施肥。
硕大的夜壶立在院中,里面放了一只瓢用来舀水汤。好在并不是粪便,只是一些腐烂的茶叶,她还是第一次见有这种方法养花的呢。
“对了,她是乐太傅的女儿呢,自小和两个皇子交好。”安妃接着说道,说完掩嘴笑说:“妹妹,那株花也要浇到,要雨露均施。”
秦嫣然灰头土脸的模样引得旁人侧目,无奈她位分本就比自己高。最重要的是她也想听安妃到底想说什么。和两个皇子交好,定然有皇上吧,否则她不会闲得慌和自己说这些。
“皇上和晋王爷以前还为她斗殴呢,只是可惜了,到头来皇上还是选择了我。”说到这里安妃脸上张扬着得意的色彩。
秦嫣然不语,她便接着说道:“说来也奇怪,我那交好的和妹妹模样到有些相似,性格也是一样的淡漠疏离。”
和自己模样有些相似?!这才是她最终想表达的吧!她为何一开始不直接说明,而要这样拐弯抹角。
秦嫣然可不信皇帝真喜欢她,大概也只是看中她父亲当时在朝中的地位罢了。
安妃说完话,赶忙用绞纱捂住自己的嘴,随后神色不自然,说:“瞧我,胡说八道,妹妹就权当没有听闻刚刚的话,不要往心里去。”
“妹妹的记性极好,听见了就是想忘也忘不掉呢!”秦嫣然虚与委蛇的说道。
安妃也不在乎她说的话,抬头看了眼西边太阳都下山了,便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妹妹早些回未央宫吧。”
秦嫣然见她终于肯放过自己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小葙见主子走的飞快,连忙跟上前去。女子扯过袖子,上面沾染了些许污渍,味道也全然是腐臭的茶叶味,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安妃今日怕是兴奋极了,整了自己,又达到了目的。
我是有多愚蠢,竟然还真来找她商量事情,落得个灰头土脸的模样。
“我说是谁这么横眉竖眼的呢,原来是我们小嫣儿呀。”
光听这讨厌的声音就知道是季惑邶,对待她永远都是那么不正经。老是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知兄长有何贵干?”自从他为公主医好了病症,皇上就提了句让他留在宫中当个院士,不想他想也没想一口就应下了。
哪来这么厚脸皮的人?人家只是顺口一说,他还真不客气的留在了太医院。
季惑邶见她说话没好语气,也不恼怒,说:“我就是路过,看看我青梅竹马的好妹妹,你还不应允?”
“本宫是怕招人话柄,季医师还是好自为之。”秦嫣然欲走,谁知男子竟大胆的拉着她的手,圈住她的芊芊细腰。
“大胆狂徒,放开娘娘!”小葙心惊,只敢大声呵斥他。
季惑邶露出邪恶的笑容,说:“丫头,你还可以叫大声点,让大家都来看看你家主子娘娘和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小葙被说得脸忽红忽绿,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里地势偏远,四周都有竹林遮挡,此刻就只有他们三人。
秦嫣然被束缚,扭动着身躯,却感觉到身后的坚硬,眼瞪如铜铃一般大,惊悸开口:“你……”
音容听闻有动静,寻了来,就见男子环抱着秦嫣然,扯下一只竹叶飞叉过去。
男子一个旋身避开女子的偷袭,笑道:“想不到贵嫔娘娘宫中还有这等高手。”
秦嫣然冷笑:“你若再不放手,那么就别怪我不念及旧情。”
本也只是说来唬他的话,没想到他当真放开了自己。秦嫣然的脸红到耳后根去了。任她如此淡薄的人,也知道刚刚他对自己动了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