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几次,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男人。”时语微皱眉,伸手遮在她眼前。
每当她的大眼深邃失神的望着他,总会引出他的心悸,他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对他的心造成影响,那让他恐惧曾经有过的失去。
唐可可拉掉他的手,不解的皱眉,她不觉得她的眼有什么问题,她坦荡荡、毫无他意的眼神不知是哪里犯到他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提醒她,每每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我没有,是你才眼睛有问题。”
“是吗?”时语敛起心神,自省着。
“我先走了,明天见。”唐可可快步略过他身边离去。
“记得回家换衣服。”时语提醒。
“会啦!你比我大哥还唠叨耶!”唐可可转身笑着抱怨,随即掉头转入另一条路,消失了身影。
唠叨?!时语倚着车身,点起烟,陷入深思。
唐可可从墙角探出头,遥望时语,她的车子就停在他附近,最近她得用这部车盯梢,不能让他认出她的车子。
再一次,她看见时语神色漠然,是什么导致他会有这种落寞的神情?她有点好奇。
而她真正好奇的,是时语异常的性格,他从不问她为什么。在她做了许多怪异的举止行为之后,他表现得毫无疑问,全盘接受。
就与他们之间的气氛、关系一样奇怪,模糊不确定。
为何他从不问她“为什么”难道他知道什么了吗?
如果他知道,就该克制自身的兽性,别像只种马一样光顾每间马厩。
待时语开车离去,唐可可回到原处驾车紧跟在后,她无奈地看着他停在一栋别墅前,从地址看来,屋主是资料上少数自由身的女人。
既然时语这般识相,她也就识相的不去打扰他。
此时手机响起,唐可可立刻接起,应该是有回应了。“查出来了吗?”
电话另一头传来平静公事化的叙述,最后是一句忠告“别让老板知道。还有,一切与我无关,有事自行负责。”
“谢谢,下次报答你,拜上唐可可面色凝重的挂上电话。
没错了,另一组人马也是王文丽聘请的,是个独立作业工作者,行事作风是为目的、不择手段,看来,她遇上棘手对象了。
趁时语在外夜宿的机会,她该光临时语的家,检视他的居家环境,搜出一些不属于他家应该有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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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进了天堂还是地狱?
偌大的房子空旷的不像有住人,三十坪的客厅只有一张黑色大沙发,一张白网的吊床放在正中央,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没电话、没电视,什么都没有,她甚至找不到厨房、主卧室及房间的隔间,似乎是把原本的隔间全打通了,才造就三十几坪的空旷空间。
唐可可从未进过如此怪异的房子,亦步亦趋走进室内唯一仅存的房间,原木色的门是室内唯一的色彩。
门锁着,唐可可轻易的打开喇叭锁,进了房间,摸黑打开了电灯。
似乎是许久没打开电灯,电灯许久才亮起,照明的光亮一照清楚室内,她轻轻的倒抽口气,十坪大的房间内只放了一个古色古香的仿古梳妆台,包围在木头雕刻图案中央的镜子是圆形的。
诡异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尤其是房间厚实的灰尘证明了这间房间已有多年没有打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胆子忒大的唐可可感到害怕,时语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往事?!她好奇却不敢去探究。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时语不让人探知的秘密,锁在内心最深处的阴影,所以他把它锁起来,不去触碰,她想起了时语平静阴沉的表情,独自望向天空时的深沉气息,他是在回忆吗?抑或压抑?
古色古香的梳妆台是女人的东西,上面有红纸被撕下残留的痕迹,难道是曾贴有喜字的嫁妆?!
唐可可感到心惊,寒颤已经在她的身上冒起。
可能吗?时语今年才二十八岁,这梳妆台看来已经被放了好几年,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故事?!七彩绳、白衣少女、七年前的人情债混乱的思绪今她不寒而栗。
唐可可往后退,她不想知道一切了,她恐惧再待在这个房间里,鬼魅的感受在她的心中发酵,她需要逃出这个房间。
颤抖着手,唐可可关上房门,将之锁上,她盯着把手直愣的发呆。
忽然她听到开锁声,时语回来了?!怎么可能?!她明明在他的车上装了发报器,一启动车子,她就会知道的呀!
唐可可惊吓的盯着大门,她根本来不及熄灯,而且外面的人一定也看到里面的灯光了,她会被发现的。
他的秘密被她发现,时语会怎么对她?她完了!
唐可可迅速的打开客厅窗帘后的落地窗,打算从窗子逃出去,这才发现她根本逃不了,落地窗外的阳台设有密闭式铁窗,她被困在十楼的阳台上,冷风呼呼吹来。
女人的惊呼声传来,接着是女人急促的脚步声。
“谁准你进来的?!”时语及时赶到,捉住女人的手臂,拿回钥匙,语气阴沉,他不准任何人进来,尤其是女人。
“你家好特别,空空的。”女人娇笑着环上时语的颈项。她早就想来看看时语的房子了,趁时语洗澡的时候偷了他的钥匙早他一步来开门,她知道时语一定会追来的,这个游戏有趣极了。
“你觉得好玩?”时语笑得阴沉。
“好玩!”女人亲上他的唇,她爱死时语这个英俊又神秘的男人了。
时语低下头吻她,吻得怀中的女人发出吟哦的叫声,他脱下她的衣服,放她在地上。
唐可可躲身在落地窗后,从窗帘的缝隙看进屋里,把所有的过程看得一清二楚,煽情火热的场面看得她脸红,别开视线往后退,不小心撞到铁窗,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唐可可紧张的抚着心口,祈祷时语专注的没有听到声响。
时语的心思根本没放在女人的身上,在寂静的半夜时分,他听到了从阳台传来的细微声响。
他站起身笔直走向落地窗,一把打开窗帘,看到唐可可满脸受惊的神色站在阳台上。
时语面无表情的打开落地窗,风吹散他的头发,使他看起来像位地狱使者。
“你在这里?”他的声音低沉。
唐可可不知所措的望着他,他脸上的阴沉气息吓得她脸色发白,此时的她承受不住包多的恐惧。
“我不喜欢有观众。”他扯出一抹没有温度的微笑。
女人吃惊的站起身,毫不介意自身的赤luo,走近时语身边,娇躯靠上他赤luo的上半身。
“滚!”时语低喝。
唐可可受惊的脸色更加刷白,缓缓的开始移动。
时语伸手堵住窗边,挡住她的出路。“不是说你,你留下。”他的声音平板。
女人惊讶的抬起头,不敢相信被叫离开的是她。
“还不快滚!”他低头对着女人低吼。女人吓得腿软,跪坐在地上,仍不敢实信。
“再不穿衣服,我会让你赤luo回家。”时语残忍的望着地上的女人,不带一丝感情。
女人吓得哭了出来,颤抖的赶紧穿上衣服,尚未穿好就往外冲出去了。
时语转回头盯着唐可可受惊的小脸,不发一言。
她希望被叫“滚”的人是她,现在她要面对这个可怕残忍的男人了,他对那个女人的残酷令她心惊,瞬间的变脸快速得吓人。
她再次见识到时语对女人的冷酷绝情。
“我不想知道你在这里的原因,别再有下次。”时语抬起唐可可的下巴平静冰冷的告诫。
唐可可微微点头,不住的打冷颤。
他低头吻了下她发凉的唇,低声道:“不要超越我包容的范围。”
唐可可无助的大眼盈满了惊吓,无法有任何的想法,只能把他的话听进脑里。
“什么把你吓到了?”时语轻问,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木门。“你看了?”
她直觉的知道自己不能承认,轻轻的摇头。
“乖,回家。”时语又轻吻了她的唇,才放了她。
唐可可一被放开立刻缓慢的移动发腿的软,努力的快速离开,丝毫不敢停留。
一坐进电梯,泪水再也抑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受惊过度,泪水不听使唤的奔流下来。
她空洞的心只记得时语冰冷的唇带给她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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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提醒着她的承诺,也带给她无限的诡异气氛。
她想要知道所有的事,她无法忍受再这样害怕下去,她要解答。
七年前的白衣少女、月亮、七彩绳到底与时语有什么样的关系?
是故事,是神话,还是灵异?到底是什么?
她能找到解答吗?
她唯一能找的线索是时语的过去。
凝望如星眸半闭的下弦月,神秘的像个沉静的少女,让她想起白衣少女。
而另一头,遥望相同弯月的时语日想着往事,一个曾经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人,从未模糊的回忆仍旧清晰,却莫名的出现一个俏丽的身影在他的思绪中,他知道必须将之扫去,大脑却不听使唤的转动出唐可可灵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