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多年,淼太子却在近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亲自给我奉上药物,姑娘,难道你以为,我当真猜不出此中关节吗?”老人却忽然笑了,微微闪烁的双眼中,流露出冷静睿智的光芒,然而那其中,更不乏一丝绝望和无奈。
“可是……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孟潇潇急的就往前一步,简直就要自己动手去掰老人的嘴巴,“快把手指塞进喉咙里,吐出来可能还有救!”
老人却仍旧只是摇摇头,唇角一丝冷笑:“有这样一位太子,就说明南耀命数到头。我若是,能再活几年,或许还有转机。但如今自己的身子,我也清楚,天要我走,我勉强留在这里多个几日,又有什么用处?不过是苟延残喘,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孟潇潇一听这话,眼中忽然一酸,一汪泪水就忍不住要流出来。
那老人却只是挥挥手道:“姑娘你也不必难过。天命莫测,非人心可以控制。你若是有心,现在就去把那药碗中的渣滓都藏在身上,然后快走。若是日后有机会,不管是交给谁,想办法,万万不要让淼太子登基成为南耀之主,也算是……帮我了了我的一桩后患心事。”
他说着话,嘴唇发抖,面目上便有隐隐黑气发出来,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
孟潇潇忙依照他的吩咐,手忙脚乱找了块手帕,把药碗里剩下的一点药渣包裹起来,藏在衣服里。虽然不知道这药渣以后能够有什么用处,总之,先存起来好了!哪怕是等回到东翔给炎弘看看,也好让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人眼见她包好,便喘着气催促道:“好了,好了,现在你快走!”
孟潇潇急忙点点头。没错,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赶快撇清自己的干系才对!这样想着,便急忙行礼告退,退了出来到寝殿之外。
一出来,左右看看居然无人!大约那淼太子懒得等她,已经出去了。此时此地没人看见她在做什么,实在是偷溜的好机会!孟潇潇赶快逃出荷包里带着的胭脂和眉笔,照着传送法阵的图谱,在地上就画起来。
这个出发的图样,比到达的图样简单的多,大概也是为了快速画完,赶快溜之大吉而这样设计的吧?但是,再怎么简单,无奈孟潇潇是个没经过任何练习的新手,仍旧笨拙地一笔一划,折腾半天才画完一个开头。龙玥辰的说明书上面,又讲到说顺序一笔也错不得,一旦错了就全要重来,把孟潇潇急的满头大汗,一边听见屋子里老摄政王痛苦****的声音越来越大,一边担心万一有侍从跑过来要怎么办,一边又要全神贯注,一点也不敢画错了!
一时老摄政王已经从****变成惨叫,声若洪钟。原本那些假装没听见的侍从,也没办法装傻充愣,相互招呼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走来。
孟潇潇只差手边最后几笔,却有些发抖,唯恐画错一笔就前功尽弃。
忽然又听见不远处一个侍女的声音道:“我家太子妃在何处?淼太子叫我来找她。”
啥?追兵这么快就近在咫尺?
孟潇潇被这一惊吓,下笔如有神,嗖嗖飞快地点下三笔画完最终的整个图案。
只听见众多侍从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孟潇潇急忙提起裙裾,一步跳跃到法阵正中,合上眼睛屏气凝神,口里念动口诀……
眼前的光骤然就消失了,耳边响起嗖嗖的声音,像是风声,又像是什么歌声,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孟潇潇想要睁开眼睛却又有点不敢,忽然之间身体整个往上急速地升起,就像是在水里被人提上去一般。
突然之间豁然开朗。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身在自己刚刚画好法阵的地方!
咦?地面家具都还是原样的,怎么上半截这么黑,头上这么沉?啊!这才发现,头上还顶着个地毯呢!
孟潇潇把地毯扔开,手脚利落翻箱倒柜,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外面套了件侍女的袍子,就赶快开门往外跑。
淼太子不在,太子府里戒备就松懈点。孟潇潇低了头猛跑,倒也并不引人注意,按着来时的路,一路居然很顺利地跑到了大门外!一出了门,又急急忙忙寻找到一个僻静地方,把侍女的衣服丢掉。再往远处跑。等到跑过了几条街,早已到了后半日,肚子咕噜咕噜直叫,累的满身大汗,疲惫不堪。
接下来可怎么办……
孟潇潇之前一心只想着跑出来,如今真的跑出来了,却在一瞬间有些两眼一抹黑。
别说不知道龙玥天在哪里,就连之前把自己掳掠回来的凌风音,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她自己一个人,稀里糊涂地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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