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真是奇怪了!他不过是和几位同事聊了两句,再回头居然不见了那个丑丫头的踪影。开始还以为她出去透透气,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她进来,她到底跑去哪儿了?
直觉告诉索狂客,她还在这栋楼里会不会会不会回工作室工作了?若是别的女生断然不可能,可她不是别的女生,她是沐暖日,这一切就变成了断然可能。
走进电梯,他按下了她所在的工作楼层。刚走出电梯,他就看见她工作室里亮着的灯所散发的光芒她果然在这里。
停在工作室外面,索狂客竟也犹豫了起来,该推门进去还是该无声地离开?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进去看看她,就当是讲和吧!长臂轻轻地推开房门,她就坐在计算机前。
感觉到那股狂傲不羁的气息向自己袭来,暖日也不抬头,目光依然集中在计算机显屏上,她完全无动于衷。
索狂客告诉自己,身为男人该有宽大的胸怀和无限的容量,所以,他先开了口:“这么晚了,又是半年一度的酒会,你跑这儿来干吗?”摸不着自己的心,他也摸不准该说些什么。这说的不都是废话嘛!她在这里还能做什么?工作罗!
暖日也不看他,调出数据库里的数据进行核对、修改,表情可以算作是“纹丝不动”
这样的她反而让索狂客有些不习惯,拉过一把椅子,他坐到了她的身边“你不会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吧?”
“不关你的事。”她的声音实在有够冷的,不愧是卫千暮的得意门徒,连表情都很相像。
不习惯委曲求全,索狂客那股子狂傲之气再次奔涌而出“我来是告诉你一声,那种草葯很好喝。”
“说完了?”她抬起头快速地扫了他一眼“说完你可以走了。”
索狂客一怔,他想依着自己的性子转身走掉,将她的冷漠丢在脑后。但明明是这么想的,腿却不听从他的意识,直直地杵在那里,他完全动弹不得。
暖日也不开口,她所有的感觉细胞都给了手中的工作。僵持不下的两个人为工作室营造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好吧!好吧!暖日承认自己抗不过他的狂,所以就由她先开口:“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我是说,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表情、眼神跟你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我不知道该为你做些什么,不该为你做些什么我总是想让我们之间的感觉再近一步再近一小步,所以我不断地努力,可你总是用你的狂傲将这一切挡了回来,然后再用可怜的关心来弥补所造成的伤害。”
迎上他的目光,她的眼中有着异彩的光芒。“我不需要你的可怜索狂客,我也有我自己的狂骨傲气!虽然我很丑,可我不是一个小丑!我不能任你高兴的时候取笑两下,不高兴的时候就把我一脚踢开。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你可以明白地告诉我我不会不会死缠烂打,抓住你不放的。”
索狂客狂躁地甩了甩头“我没有将你当成小丑”
“那你当我是什么?一个不怎么熟的朋友,一个刚认识的同事,还是一场奇遇?”
缓缓地滑进坐椅里,她全身的力气好似抽光了被他抽光了。“你知道吗,索狂客?你让我变得都不像我自己不!不是你,是我自己!我以为我可以面对自己丑陋的容貌,可以面对别人对我的嘲讽或可怜,可我却无法用这张脸来面对你我就是做不到!人说郎才女貌郎才女貌这是一句古语,可今人仍用它来描述成双成对的情侣。你有‘郎才’,我却无‘女貌’。每次面对你,我都会想你到底在怎么看我,你会不会厌恶我这张脸对着你,你会不会嘲笑我‘丑人多作怪’”
“我不会!”他急急分辩,声音里有着无比的坚定。
“我知道你不会,可我会!”她转过脸,不愿面对他眉宇间的狂傲“我会想很多以前我没想过的问题,我会有很多以前我没有的顾虑。有时候你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以摧毁我所有的意志。每次去见你,我都是怀着怎样的渴望与忐忑,你知道吗?原来,我还是无法做到最真诚、最直接地面对这张丑容啊!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信正一点一滴远离我我不喜欢这样子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刹那间,索狂客的头脑一片空白。现在轮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一直都是她在不断地追逐、不断地奔走,他只是用一堵名为“狂傲”的墙将她挡在外面,他从未想过,也不愿去想她这个丑丫头所要承受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长吁一声,暖日重新将目光调转到他身上“我不怪你什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惹来的,我没有理由,更没有资格责怪你。可你却让我看清了自身的脆弱和长久以来逃避的问题。这一切都是我该学会面对的,算起来我还应该谢谢你!”
“暖日”第一次,他叫她“暖日”却没有换来她的欣喜若狂。
她将头埋在臂弯里拼命地摇了摇“出去你先出去好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她的背影许久许久,索狂客蓦然地退了出去离开,是他们彼此最好的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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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过有一天卫千暮会担任起红娘的角色,这其中当然也有聂草草的鼎立相“逼”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把沐暖日推给了一个小李硕士,至于能不能“销”出去,那就得“请听下回分解”
开始见到暖日,小李硕士也跟所有男人一样,一双眼睛恨不得瞬间失明。看在导师卫千暮的面子上,他这才强迫自己坐下来与暖日攀谈一番。
嘿!这攀着谈着,他竟发现暖日丑丑的容貌下有一颗聪慧的心。就是那颗心吸引了小李硕士所有的感官,不用卫千暮撮合,他主动邀请暖日共进午餐。
两人前脚刚走,巫翰阳就一头冲了进来“暮,你干的这叫什么事?我还当你是热心,没想到你竟然将暖日介绍给那个书呆子,你不知道暖日和索狂客”
卫千暮径自看了看时间,算准草草一会儿该下课了。他就借这机会和翰废话上几句“你说暖日和索狂客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他们不是”
“他们是什么?”卫千暮冷眼反问他“索狂客对暖日表示过什么或说过什么吗?”
巫翰阳沉静了下来的确没有!至今为止索狂客什么表示都没有,一切都是他在那儿瞎凑热闹。可即便如此,他仍希望有一天暖日能成为索狂客的新娘,只因他明白索狂客会是一个可以给暖日幸福一生的男人。
“暮,说说你的打算吧!”
卫千暮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他搭着话:“我没有什么打算,这是草草的打算,她将这称为‘移情’。她说若索狂客对暖日真的有感觉,今天的午餐一定会发生一些什么,可以让索狂客将感情正式移到暖日身上。若没有,暖日可以试着将感情移到小李身上,反正小李也是个不错的书呆子草草就是这么说的,我原话重复。”
他说得绕口,巫翰阳听得晕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卫千暮得意地笑了起来“草草还说了,若是巫大多嘴来问,可又听不懂这个‘移情’高招,就建议他去请教晚晴,相信你那个聪明的太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巫翰阳不服气地顶了回去“卫千暮,你什么时候成了聂草草的传话筒,我怎么不知道?你啊!你真是把我们男人的脸都给丢尽了!”
卫千暮也不计较,反而笑得得意“你不丢脸,你现在就说一句‘我从不把晚晴的话当一回事!’说啊!你倒是说啊!”“说就说!”为赌一口气,巫翰阳还真说了出来“我从来不把晚晴的话当”
“当什么?”一个凉凉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进来,门口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士扬着一头黑色的大波浪长发,等着巫翰阳的下半段话。
巫翰阳眨着惊恐的眼随着声音望了过去,剩下的话赶紧吞了回去“晚晚晴,你怎么来了?”
拨了拨落在肩头的长发,晚晴一脸的随意“本来是找你来吃午餐的,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有骨气,怎么会把我一个小女人看在眼里呢!”
“不是,你听我说,晚晴。我刚刚是在跟暮开玩笑呢!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丢下“把男人的脸都丢尽”的翰,卫千暮将空间丢给了这对越吵越相爱的情侣。走进电梯,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暖日和索狂客之间的问题。
曾经,他坚守着自己的冷漠,固守着原有的生活方式,以为平静就是全部的生活,直到草草带着她的热情、活力走进了他的世界,他才明白原来人生也可以是沸腾的。索狂客,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对心爱的人放下你的狂傲,得到的会更多、更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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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h.m办公楼的附近有一家中式餐馆,面积不算大,档次也不算高,却是d.h.m所属员工用餐的最佳选择。
沐暖日和小李硕士的午餐地点就选在这里。两个人在餐桌上聊得很愉快,所聊话题大多跟法医学前沿研究有一定的关系。
暖日一边说一边拿筷子做示范“亚洲人的五官相对于欧美就显得较为平坦,整个头骨较宽,在复原的时候需要将面部瓷泥向两耳后拉。不过这是对有十年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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