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到时候皇兄就知道了,只是臣弟似乎还要努力一些。”
“哈哈哈…咳咳…你啊…老五家的孩子都会跑了,可要抓紧。”
“臣弟会的。”
皇帝摆了摆手,近来他的身子确实一日不如一日,稍微坐一会便觉得乏了。
“这朝中的事啊,还得由你多把持着点,太子尚且年幼,等成了婚…咳咳…等成了婚啊,你再多教导他治理朝堂上的事。”
“皇上,参茶。”
一旁的赵公公跟着老皇帝这么多年了,连忙伸手替皇帝顺着气,一边端了参茶到他的手边。
“臣弟自当尽心,还望皇兄多保重龙体。”
“呵呵…你啊…咳…你接下来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便去看看母后吧,她总念叨你,你要去燕都赈灾,这一去就要好些日子,去见见母后吧,也省的她总在朕的耳边念叨。”
皇帝说着便摆了摆手,让莫北辰退下。
莫北辰抱拳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养心殿。
虽早就准备好了要走这一趟,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这一去,少则半月,多则数月甚至半年之久,那个不安分的女人,可千万别给他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而最让他奇怪的是,往年若是碰上这种可以狠狠捞油水的事的时候,他那五哥不是经常会跟他争抢个不休,今年怎一点动静也没有?
越是没动静,便越让他担心,贪财是小,只怕他离京的这些日子,他也会不安分。
……
苏月茹前脚进了府,换了身男子打扮,后脚便从后门又出了府,直奔七音坊而去,心里只盼着那季呈还没走,若不然,她明日还得再来一趟。
七音坊在洛阳城中算是小有名气,是一个文人雅客时不时来文绉绉一场的地方。
也有些颇为痴爱音律的人,每日便会沉醉于此,尤其是那个铭玲姑娘,听说只要是乐器,便没有什么是她不通晓的。
是洛阳城有名的才女子,长的那也是一个水灵,多少达官贵人想要纳回去当小妾呢,可偏那铭玲姑娘清高的很,偶有愿意娶回去当正妻的也被她给婉拒了。
苏月茹就不明白了,像这种靠青春吃饭的,不应该巴望着嫁入豪门,从此衣食不愁、高枕无忧么,难道还要等她人老珠黄了无人问津了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真爱之旅?
苏月茹还未入门,便听到阵阵丝竹之声,饶是她不擅音律,也听得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怪不得那些肚子里有些酸水的公子哥都爱往这跑。
跨入门口,便就有一个灰衣小厮弯着腰上来行了一礼,堂间只听闻丝竹之声,一点儿话语都没有。
就连那小厮也只是行礼引路,并不多话。
苏月茹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大堂,坐在大堂里的,定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有钱又肥的流油的,定然都在二楼的雅间。
看来是她运气好,那个季呈就坐在大堂偏右的位置上,一个人独占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些许瓜果和一套官窑青花瓷茶具。
略微眯着双眸,摇头晃脑的跟着节奏打着拍子。
苏月茹由那小厮领着在角落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对面已然坐了一个公子,摇着纸扇,自以为很是风流倜傥的模样,对着苏月茹抱了抱拳,算是打了招呼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