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他不安的天使!
想着想着,也就没有继续挣脱他的束缚。
他感觉到她的顺服,将她拉入怀里,嗅人满怀馨香,思绪更形混沌。他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个女人,他的天使啊!
他吻上她的嘴,轻啄着,细细品尝她的甜美,而后伸出舌头轻舔她的唇瓣,在她轻敌嘴唇时长驱而入,攻占她的领域。
“你是这么的甜!这么的真实!”叶尔漠低语,恋恋不舍的结束长吻,顺着她的下颚、颈侧来到锁骨,他从来没有吻过这样细致完美的肌肤!
察觉到他的手从衣服下摆伸进来,沙凌抓住他放肆的手,她没想到要进行到这种程度!
叶尔漠抬头,不解的问:“你不肯吗?你不是我的天使吗?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我的眼睛就能痊愈了,不是吗?”他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里“圣母啊!你既然愿意派天使来救赠我,就不会真的夺走我的眼睛吧!”
他声音里的沉痛让她紧揪着心,环着他说:“没错,你的眼睛很快就能恢复正常,我保证。”
“真的?”
望着他狂喜的脸,沙凌多么希望自己是万能的天使!即使只是朦胧醉境,她也希望能给他一夜的希望。她捧着他的脸,坚定地吻上他的薄唇:“真的,天使不会骗人。”
zzzzzz
叶尔漠将她拦腰抱起,凭着记忆来到他的床边,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他纯熟地褪去彼此的衣服,这场梦境是如此的真实,他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她的体温慢慢升高,但天使是没有体温的。
“天使?”他甩甩头,疑惑的问。这样似乎有些亵渎,可他真的想呀!
沙凌拉他的头颅,贴着他的唇说:“我不是天使。”既然决定了就不再退缩,过了今晚她将没有勇气袒裎在他面前。
他终究只是过客,而她想要留下完美的回忆。
叶尔漠有短暂的茫然,她不是天使?他赤裸胸前传来的触感好熟悉,鼻子里闻的全是她的幽香。
他的女伴总有些体味,要不就是浓浓的人工香味,她身上自然的淡淡气味教人迷恋。
他细细撂舐,听到她发出低吟,心里很是满足,她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叶尔漠脑海闪过片段画面,他居然想到了小女仆!
“你是小女仆吗?”他问。
“当然不是。”欲望让她噪音变得沙哑性感。她知道他已经醉到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想让他知道:今晚对他而言只是场梦,一场明天醒来就不复记忆的梦。
醉的不只是他,她同样用最绝望的心情奉献出自己。明明知道这样很傻,她却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
“爱我!求你”沙凌哽咽着说。给地勇气继续下去,失却了这次她将再也没有机会这么贴近深爱的他。
叶尔漠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够听出她的绝望,他舍不得地抚上她的脸颊,
“别哭!宝贝!别哭”他不曾这样心疼过任何一个女人。
带着绝望的结合更加刻骨铭心!
她永远不会忘记他那剧烈疼痛,以及之后的满足。
从他脸上她看得出来他也获得量大的愉悦,激情过后,他终于疲惫地躺在她的身旁。
“宝贝,陪着我。”叶尔漠叮咛。他从来没有在任何女人身上,获得这样极致的满足,即使是梦,他也要留住这场梦境!
浓浓的酒意及狂放后的松弛,让叶尔漠沉沉睡去,尽管不省人事,他依然温柔地抱着她!像护着最珍爱的宝贝。
沙凌等到他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才轻轻移开她的手臂,屏息看着他不悦的皱着眉头,她轻手轻脚的慢慢起身,忍着的不适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
她的视线始终停驻在他的脸上,她无悔,只是必须离开了。
没错,不管他记不记得,她都无法泰然自若、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继续服恃他。
她会管不住自己的心!
像是怕自己会后悔似的,沙凌毅然地拨通电话,当程铨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时,她说:“我是沙凌,你能来接我吗?”
报了地址,程铨承诺马上出发,事实上他一直在等着她的电话。自从两天前警局送回她被抢的皮包之后,她就知道自己不会在庄园里待太久了。
这样也好,才几天的工夫她就不由自主地失落了心,待越久,只怕她连离去的勇气都没有引高高在上的他毕竟跟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能走到这个地步她已经很满足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甜睡的他。
他睡得好沉好沉,连她钻回他怀里、按奈不住地亲吻他的脸,都没有惊动他。
人生的境遇何等离奇?在进庄园之前,她没想过会亲眼见到货真价实的男爵,更没想到会爱上他、进而跟他发生肌肤之亲!
虽然只有短短一夜,却已经足够让她细细回味一生。
不怨不悔,却又有着遗憾与惆怅哪!
沙凌轻轻拨开覆在他额上的黑发,将他的睡容印在心底。
“宝贝”用法文说更浪漫,但这份浪漫是如此的空泛而不切实际
是谁说的?男人总喜欢呼唤床伴为“宝贝”免得错喊了名。她的泪悬在眼眶,为了维护岌岌可危的自尊而不愿落下。
她明白,当他醒来后不会知道她是谁,或者,她是谁都无所谓。那么,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她没有勇气面对他质疑的眼神即使他根本看不到。
沙凌舍不得移开他环在腰侧的手臂,想多偷一些温柔,假装他是爱她的。晨曦从窗帘缝隙毫不留情地射人,刺痛了她的双眼,真的该走了。
她轻巧的拿开他的健臂,叶尔漠微微蹙了下眉,她的心揪着,既惶恐又有些期待;害怕他醒了,又忍不住希望他醒来阻止她的离去,
他会阻止吗?
沙凌暗笑自己的痴。
爬上有未婚妻男人的床,她这种行径在几百年前只怕会被烙上红a、遭世人鄙笑哪!而他的财富更无情地将她的攀权附贵合理化!
她神圣的爱将在世俗的批判里变得廉价。
她起身,在他颊边印下沥如蝶吻的一记吻痕,很柔很轻,没有惊醒沉睡的他,却承载了她说不自的浓浓爱意
别了,我的爱。
沙凌着好衣物,踩着坚定的脚步走出门外,一步步、一步步像走在刀山剑冢般椎心刺骨,却不容迟疑,她甚至不敢回头,怕仅存的意志会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灰飞烟灭。
拎起属于她的小小行李,早晨初醒的太阳见证她的离去,配合地撇下几滴雨,微暗的天色跟她心中的幽郁连成一气的晦涩。
清晨的庄园静谧得没有人声,她轻轻的跟占堡老树说再见,心里悬着的是来不及跟安娜他们道谢,亚伦、玛莎、托尔每一个人都对她那么好,她却连声再见都来不及说
说了再见就怕再见哪,而今而后,她再也不会踏进这块土地了。
别了,古堡;别了,我的朋友;别了,我的—爱
走出庄园,程铨的车子已经等在外头“东西都拿齐了吗?”
她点点头,默默的坐上前座。
程铨倒车,利落的驶往来时路。
沙凌偏头望着绵延的葡萄园,直到再也看不到一棵葡萄藤,苦苦压抑的泪,终于落了满颊
zzzzzz
维妮希雅一夜没睡,坐在房间里的阳台上。
这儿天来,叶尔漠的眼睛始终没有好转,虽然亚伦委婉的留下她、怕她走漏消息,但她还是用手机跟哥哥说了庄园里的情形。哥哥明确的跟她说:只要叶尔漠还是帝诺家族的总裁,联姻的计划就不会改变!
身为贾克家族长女的责任压在她心头,好沉!对叶尔漠跟哥哥来说,娶了她就表示对方和盟的诚意,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愿,也不会有人在乎她不喜欢碰触男人的毛病。
没错,她从小就有个毛病,只要碰到男人就会起红疹,连父兄都一样。这个秘密只有亲近的家人知道,父亲甚至还跟她说。这是正常的,淑女本来就不喜欢让男人随便碰触。
她不知道将来的夫婿,在新婚之夜知道她有这种毛病时会怎么反应,反正,她的价值只在诚意的表现,这是她的命运。
眺望着晨曝的她突然眯起眼睛,看到那个东方女仆提着行李往外走!一团疑虑卡在维妮希雅心里,她走到叶尔漠房门口,犹豫着该不该喊醒他。他似乎很在意那个小女仆,但吵醒叶尔漠可不是好玩的事。
她想还是唤醒亚伦好了,就在此时虚掩的房门慢慢开了,首先映人眼帘的是散了一地的衣服。眼前的画面很明显地诉说着昨晚放浪形骸的事实。
维妮希雅悄悄的走进房间,床上果然只有叶尔漠一个人。而且,从他露出的胸毛来看,床单下的他是不着寸缕的。
瞬间,她的心里有了主意。
她缓缓地脱光自己的衣服,小心爬进被窝里躺在他身边,忍着不去搔抓皮肤上慢慢浮现的疹子,僵硬的等他清醒。
叶尔漠醒来的时候,马上发现自己身旁躺着一个女人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昨夜的记忆迅速回到脑子里,原来那不是梦!
他甩头,企图甩去一头的混沌,皱着眉说:“你是谁?”
维妮希雅细细的哭。
叶尔漠拢起了眉头“维妮希雅?”他的心里有些遗憾,为什么?
“嗯。”维妮希雅发觉,即使明知道他眼睛瞎子,自己却还是不敢迎视他的眼睛,她怯怯的低头“昨晚”
宿醉加上睡眠不足让叶尔漠不耐烦的挥手“我知道。”他的头痛得像塞下了团铅块似的,有些不对劲的他方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他猛灌酒,然后
“沙凌呢?”
维妮希雅吓了一眺,吞吞吐吐的说:“我我不知道”她用低泣来回避他的追问。
如果叶尔漠看得到,就能察觉出她的心虚,可惜他看不到。
叶尔漠伸出手想安慰维妮希雅,却在触及她光裸的肩头时,察觉她的颤抖。
“我很抱歉,我会负责的。”娶维妮希雅、结合贾克家族的葡萄酒事业,一直是他虽然不积极、但在预定计划中的事,为什么他心中还会有些微的遗憾?
对!就是遗憾。昨晚发生的事虽然很模糊,但他隐约记得她的热情
唉!维妮希雅毕竟是豪门闺秀,还是有她的矜持。如果他们的身体这么契合,娶她似乎不舍是太难过的事。
她持续的低泣让叶尔漠不耐的耙耙头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再睡一下。”睡眠不足让他头疼欲裂,连展现基本礼貌都懒。
维妮希稚如释重负地起床,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并暗暗庆幸他看不到她的慌乱。
叶尔漠敏锐的听出她的慌忙,只背过身子,再一次告诉自己:她只是害羞,想想她昨晚的热情吧!
维妮希雅走到门边,叶尔漠突然说:“我醒来的时候要见到沙凌。”他对昨晚最后的印象,就止于一再地要沙凌送酒进来的片段。也许,她能解释一下维妮希稚为什么会躺在他的床上。
维妮希雅为之一震,嗫嚅的说:“我会跟亚伦说。”
必上房门,前她再望了眼床上的人形,再度告诉自己:这是对的,与帝诺家族的联姻是父亲最大的期望,也是她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