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秦承炎已经倚在车边等着我了,他换了休闲的黑色西装,外面套了件黑色呢绒大衣,轮廓分明的五官瞧着更英俊了。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笑道,“夕夕,这身衣服很漂亮,很适合你。”
我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扯了下衣摆。这身白色真丝缎对襟绣花短袄配草绿色素锦镶金丝边袄裙是纳兰最新出的几个款式之一,自然是漂亮的嘛。
“会冷吗?怎么不多穿点儿呢,看你脸色还很苍白。”他拉起我的手捏了捏,蹙眉道,“手这么冷冰冰的,要不要再去加一件衣服?”
“不用啦,这斗篷很暖和。”我轻轻抽回了手,自己先钻进了车里,心头忽然跳得很快,像要崩出来一样。
秦承炎也没再说什么,开着车沿小街往护城河那边去了。后天就要过年了,护城河两岸早就已经张灯结彩。
都城的市民有念想和信仰,即使都城是这样暗波汹涌,也挡不住他们迎接新年的满腔热情。
我们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入暮了,两岸的灯笼陆陆续续亮起,人也络绎不绝,男女老少都有。这里到处都是小商贩,可谓琳琅满目,过年了,好些人都会选择犒劳一下自己。
秦承炎把车停在了河边上,拉着我急匆匆地钻进了人群中。瞧见那卖糖葫芦的,直接就给我买了两串,边上还有个卖糖油粑粑的,他也给我买了两个。
“夕夕,你从这里吃到河那头,准能吃饱!”他满眼宠溺地捏了下我脸,又道,“吃成个小胖子,我都不担心你了。”
我脸一红,道,“炎哥哥,我能要两份吗?今朝我在街上捡了个小妹妹,才十一岁呢,我想给她带一份回去。”
“怎么想起捡个小丫头呢?你自己都还是孩子。”
“看她可怜嘛,她是从苏州那边过来的难民,父母都死了,我总觉得跟她有些同病相怜。不过还好,我娘还活着,比起她要幸运多了。”
“什么?你娘还活着?”他一愣。
“你,你不知道阿紫是我娘?”我也愣住了。
秦承炎眸光沉了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淡笑道,“真的吗?那这是再好不过了,我一直以为阿紫就是西域来的玉石商人,倒是没察觉她就是伯母。”
“噢。”
他居然不晓得娘的真实身份,那为何那夜里他安排她来接我呢?
不对,他的表情很不对劲,眼底甚至还多了几分忌惮。所以我猜,洛家的灭门肯定跟秦家有直接的联系,他却瞒着我。
我忽然间很怕,如果他和我注定是对立的,那我怎么办呢?
我正满腹怅然往前面走着,前方忽然间一股人潮涌过来,个个都惊慌失措的横冲直撞。我正要躲避,被一个不长眼睛的家伙给狠狠踩了脚,还没缓过神来又被人撞了下,直接就往地上坐了去。
秦承炎眼疾手快地抱住了我,把我带出了人群,我转头一看,才看到都是些耍狮子的人过来了,人群也就跟着他们一起跑,个个都亢奋得很。
“夕夕,有没有被踩到?”秦承炎一脸后怕道。
我捋了捋被踩得生疼的脚,很遗憾地长叹了口气,“炎哥哥,我怕是看不成龙灯了,这脚趾头都要给踩断了,很痛呢。”
“没事,走不了我背着你看!”他莞尔一笑,转身在我面前蹲下,“快爬上来,还能跟上前面耍狮子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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