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炼魄七境的顶峰,再进一步就是凝魂境,只要凝成命魂珠,那他的灵力就会骤增十倍,这也就是凝魂境与炼魄境有天渊之别的原因,第八层命魂境的修炼者远不是第七层天冲境修炼者能抗衡的,而且踏入命魂境,寿命就是原先的一倍,比如原先是八十岁的寿命,练成命魂境后就有一百六十岁,地魂境再翻番——
大约是子夜时分,谢丹朱突然从修炼状态醒来,他身边的扑天雕白羽正在床前小桌上走来走去,忽然跳下地来,变回庞大的鸟身——
麻烦来了
谢丹朱住的地方是客栈一楼,窗外就是后院,早春夜寒,窗子是关着的,这时无风自开,一只大手猛地伸进来,朝谢丹朱当胸抓至——
扑天雕白羽银钩一般的尖喙疾探,正啄在那大手上,大手竟会发出一声惨叫,手掌张开,掌心收眉眼俱现,瞬间化作青烟消失。
结成小丹的扑天雕白羽这一啄,就是第十层天魂境高手也抵挡不住。
这奇怪大手消失的同时,离这里数里外的一座院落有个老者闷叫一声,脸色惨白,他的右手已被一股青色闪电吞噬,并且迅速蔓延全身,这老者惊恐地大叫:“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身体乱蹿乱跳,忽然一跤倒在地上,两颗魂珠遁出,转眼没入虚空去了阴灵界。
院中还有十几个人,其中四人便是傍晚谢丹朱在天香酒楼上见过的那些首阳山弟子,这些人都是首阳山门下,其中三人是山中长老,方才莫名其妙死去的是殷长老,第九层地魂境修为,怎么突然就死了
在场的首阳山弟子噤若寒蝉,无人敢吭一声,都看着周长老和田长老。
周长老与田长老也是面面相觑,相顾失色。
田长老问:“这怎么回事?”
周长老浓眉深皱,说道:“七霞山姓谢的小子有古怪。”
田长老不信道:“即便是第十层天魂境的高手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杀死殷长老,姓谢的小子不是只有第六层灵慧境吗,哪里杀得了殷长老”
周长老道:“这小子一定身怀利器,他能得到阴灵珠,当然不是等闲之辈。”
田长老问道:“那怎么办,殷长老的修为在你我之上?”
周长老道:“速速报知掌门,让掌门来收拾这小子。”
半空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不必报知,我来了。”
客栈里的谢丹朱自扑天雕白羽啄散那奇怪大手后,与白羽神识交流片刻,便收拾了一下行李装进储物袋中,牵着蓝儿的手跃出窗外,乘上扑天雕,片刻工夫来到城南的一个旧院上空,正听到两个老头在说要报知掌门来收拾他,便出声道:“不必报知,我来了。”
声音未落,扑天雕白羽猛然扑下,尖喙和两只利爪挟风带雷,朝周、田二人袭至——
首阳山的这两大长老各出上品法器抵御,但二人一个是地魂境、一个是命魂境,与结丹的扑天雕白羽实力悬殊,白羽全力一击之下,命魂境的田长老率先毙命,地魂境的周长老也不过多撑得片刻,也被白羽击毙。
其余十名首阳山弟子吓得魂不附体,赶紧站在一起,人害怕时就会不自禁地聚到一起——
谢丹朱一不做二不休,指挥扑天雕白羽将这十名首阳山弟子尽数扑杀,首阳山的这些人觊觎他的宝物,如果他实力不济,首阳山的人绝对是杀他夺宝,所以不存在什么手下留情。
谢丹朱见周围民众已有动静,便不再停留,驾扑天雕白羽腾空飞去。
就在谢丹朱离开后的一小会时间,不远处一座木楼的一扇窗户推开了,里面站着的是噬魂宗的战长老,战长老遥望那个死尸枕籍的院落,长眉连连颤动,心道:“这扑天雕果然厉害,我还真没把握能胜得了这白鸟。”
战长老没有告知姜兆一和姜小渔兄妹,私自从擒龙城赶到七霞山,没看到谢丹朱回山,等了一天,今日早间正好看到谢丹朱驾扑天雕绕七霞山飞过,便悄悄跟着到了青离州,他对谢丹朱和那只白鸟心有忌惮,便故意让首阳山弟子得知谢丹朱身上有阴灵珠,让首阳山的人打头阵,若谢丹朱被首阳山的人杀了,那他再出手杀了首阳山的人,没想到扑天雕白羽如此凶悍,首阳山的三大长老转眼的工夫就都被杀死
战长老望着夜空谢丹朱飞去的方向,心道:“谢丹朱依靠的就是那只白鸟,白鸟虽然厉害,但我又有何惧,只要杀了谢丹朱,夺得阴灵珠,再让白鸟认我为主,那就妙极”
一念及此,战长老轻轻跃出小楼,身在半空,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