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忽然一把拉过黑妹跌在床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笑得邪魅。
"你这是干什么?"
"你说呢?"
黑妹也不怕他怎样,直接对着他说到,"我可是未成年啊,你不会是有恋童癖吧!"
"未成年?"他笑得诡异,"成年没成年我要亲眼看看再说!"
黑妹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他已经伸手去解她的棉袄了,黑妹这才慌了,低声骂到,"你干什么,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藏着这龌龊的心思?"
可她还是不敢大声叫嚷,再说她内心还是不相信这人会是个多坏的人。
想到这里她一下子明白了,这人肯定是知道了上午自己不给他豆花里放糖,而下午却给她娘和姐作了糖鸡蛋,这绝对是在报复。
"我给你做糖鸡蛋!"眼见着棉袄已经全被解开了黑妹急了赶紧说到。
果然这人手上一顿,黑妹顺势坐起身,看着他认真地说到,"我娘和我姐吃糖鸡蛋是怀孕了,你要吃是因为什么?"
黑妹说这话本来是想羞羞他。
林三木俊美的面容微动,撇动唇角,眉间挑起一抹邪佞,在黑妹还没看清的情况下迅即伸手拂向她的胸部。
黑妹敞开的棉袄下只着一件单衣,忽然被他一只手迅即拢住一边胸部,一股清凉微温的触感从她的胸部一直蔓延上她的头顶,她顿时全身一紧,大惊失色。
可这人手已经迅速回撤,眼里笑得得意,"不给糖鸡蛋我吃荷包蛋!"
黑妹又气又怒,"你,林三木,你个下流胚子,我还是小孩子你也------"
林三木望着气极败坏却又不得不隐忍住破口大骂的黑妹,清颜浅笑。
"林三木,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看在当初那十两银子的份儿上救了你还带你回家养伤,没想到--------"
"你要给我豆花放糖了能有这一摸吗?你自找的!"林三木慢悠悠地说到。
"你就不怕我豁出去了到官府里去告你,听说还有一百两赏银呢!"
"你去啊,我只消说在你家已经藏了一阵子就是。"
他这是吃定了黑妹不敢让她全家人冒一点风险,住在黑妹家的这几天他就是在窗户边听也知道了黑妹有多在乎她家里这些人的。
看着黑妹咬牙切齿的样子,他漫不经心地说到,"还不快去煮糖鸡蛋!"
黑妹心里气得直冒烟,但也只能咽下去,拿他没辙。
林三木看着黑妹深吸一口气离开,唇边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忽然细声说到,"虽然小点,手感还不错!"
黑妹顿时心惊,羞怒万分,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一边在灶里煮鸡蛋,一边在心里把那个人骂了千遍万遍。
煮好糖鸡蛋悄悄送了过去,看着林三木伸出修长的手指拿着勺子一下下地搅动着,黑妹心里暗骂他。
"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没!"黑妹没好气地说到。
"那你发誓。"
"发什么誓?"黑妹莫名奇妙,她在心里骂他还不信他能管得着。
"我要你发誓说要是在心里骂我就一辈子嫁不出去!"
"你------"
黑妹无语了,这人真是太太太恶劣了,看着他恶狠狠地瞪着眼珠子。
"说不说?"
林三木斜眼看着她,对她的怒视丝毫不理睬,双眸里流光溢彩,面容洁白无瑕,红唇还泛着油光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林三木,你知道山上什么蘑菇不能吃的吗?"黑妹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平静地说到。
他一愣,没想到她忽然莫名其妙地说这个。
"长得越漂亮的蘑菇越是有毒的,那是沾都不能沾的!"说着扬长而去。
晚上林三木躺在床上,黑暗中墨如点漆的双眸呆呆看着窗外,想到自己未来的路,他垂下眼,心中如同流过潺潺雪瀑,闪耀着丝丝见底的冰凉,千层情绪涌上心头,透过窗外暗影憧憧的树木,他茫然无绪地看着漆黑静谧的夜景想着自己的心事。
隔壁西厢房里胖丫和黑妹老早就洗好了到床上去了,因为明天就是小年了,两人有新棉袄穿所以在床上把新棉袄穿了半天才舍得脱下来放在床头边一心等着明天一觉醒来好穿新衣服。
黑妹此刻也没有入睡,辗转想着白天和三木的一言一行。
这些天据她观察这个林三木绝不是个普通人,盛气凌人中又举止优雅,还透出一丝风高洁气。
这样的人怎么会进了同济会呢,不是说同济会都是一些穷苦人家出来的吗?
他又为何被自己的同伴儿追杀呢?
但一想到被他袭胸的事情她就狠狠地想,难道自己胸部发育真就这么慢?
转眼又宽慰自己谁的****不是从荷包蛋来的!自己还小,以后生活过好点自然长起来了。
这人长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男,其实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又小心眼,连一点糖都计较,而且心思重得很,处处把她抵得死死的。
还好她是个乡野小民和这人没什么交集,过完年他的伤应该就痊愈了,到时候他自然会离开,而她也开始寻思结亲对象的事儿了。
自此大家互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