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着那人。
那人似乎十分惊讶见到黑妹,但随即也收敛了戒备,但依旧冷冷地看向她,慢慢说到,"把门关上!"
如果说刚刚黑妹还并不确定这个人她见过,那这句话的声音让她确定了眼前人,她的确和他见过。
这样的桃花眼,飞翘的眼角,****雅致,双瞳里没有一丝温情,带着狠意带着杀伐,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她,而这个声音她永远不会忘记。
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几月前突袭吴老爷家的同济会的那个首领,那个高坐白马之上冷眼看她,最后却又给了她十两银子的黑衣蒙面男人。
很显然黑妹此刻的表情和神色已经告诉了这个人,她认出了他。
而他显然也认出了她,"这里是大叶山?"
"是啊,你怎么受伤了?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是有很多人吗?"
"不该知道的问了对比没什么好处。"那人声音平淡得毫无波澜。
黑妹这才警觉,他们都是亡命之徒,呐呐收声,然后就看到那人摇摇欲坠,她没有多想,条件反射地就要去一把扶住他------
哪知道在接近他的那一刻她就被他手上拂袖过来的一股力量摔到了墙角。
一下子撞到了靠墙摆放的一堆木柴上,她的整个胸腹刚好撞到那参差出头的木柴上。
即使隔着厚厚的棉袄依旧觉得胸前痛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站稳身子一看,胸前的棉衣都挂破了好大一个口子。
黑妹一看顿时火冒三丈,转过头来望着这桃花眼声色俱厉,"你有病啊,我看你伤到了,好心扶你你还------"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白袍男子已经摇晃着倒下了。
"哎,哎------"
黑妹赶忙奔过去扶住他慢慢躺在角落的草跺,本来还想为了刚刚那一摔狠狠骂他几句又看到他面色惨败,眼神恍惚,下面衣袍上鲜血惨烈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算了,看在那十两银子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黑妹刚说着,看着这人已经闭上了眼睛,毫不动弹。
她慌了,这人刚刚还那么剑拔弩张的,难道都是虚张声势,他受伤得很严重吧,会不会死?
她彻底慌乱了,半天才伸出手指到他鼻下去探他的气息,还好,气息虽然微弱但还是有的,她不再想那么多赶紧解那人的月白祥云的宽腰带。
忽然感觉到腰带上有些硬硬的感觉,一摸索忽然想到刚刚她进门的时候他逼抵她的似乎是一把软剑,他手一撤那剑就如水蛇一样悠忽不见了,想想这腰带里或许就是那软剑。
她现在也没心思去打开看的,解开衣带,这人里面包括中衣和****都是血,看来他伤的不轻。
轻轻揭开最里面的****她才发现在他的腹部上有一条很大的刀口一直延伸到右大腿,刀口处还在不停地冒血,渲染在他洁白的身体上触目惊心。
黑妹愣了一下,忽然想到自己怀里有金疮药。每次上山她和林叔都会带着以防万一。
她连忙掏出来,刚要倒上药粉,忽然想到是不是应该先把伤口清理一下。
想想她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袄盖在他身上,拿了棚里的一个木盆子转身出了屋子。
因为没有了棉袄,一出门顿时打了个打喷嚏,她快步跑到小溪边舀了一盆子水进屋。
那人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动手脱他外面的裤子,脱下来后里面的白色亵裤右腿已经全部是血渍,但还好没有和伤口黏合在一起,她揭开里面亵裤的腰带,从腰口子那里一把撕开。
那刀口直接从腹部一直延伸到整个右大腿。
她索性撕下一块亵裤的布料放在水盆里洗洗,山间溪水反而有些温热的感觉。
她拧干了布沿着伤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边擦一边想着到底是谁伤他这样厉害。
不是传言说同济会里的首领个个武功高强的吗?
她忽然想到是不是官府呢,要是官府剿灭同济会的话他们会不会找到这里来,那不是顺藤摸瓜找到林叔和她了。
忽然又想到进大叶山只有从大叶村经过,要是官差围剿大叶村的村民不会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她才安心下来,只要不是官差围剿就好,她还没想要与官府为敌。
不一会儿她清洗好刀口处的血渍,撒上金疮药粉,闭上眼索性也撕了那另外的半边亵裤把他腹部和大腿处的伤口绑上。
黑妹正拿着撕成布条的亵裤布料跪在他旁边俯身去他腰下缠绕的时候他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