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着阵仗也扯开嗓子喊道,"大家来看看这侄女是怎么诬陷长辈的啊,想泼长辈的脏水那也要有证据啊------"
"黑妹,我们怎么会偷你家的稻子呢------"冯金也说到,一脸的诚恳。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有人说亲兄弟还偷稻子太要不得了,也有人说小孩子的话未必当真。
"二叔,你家稻子都是你在挑,你挑了多少担?"黑妹问到。
"那怎么记得,十一担,十二三担的样子吧!"冯金回到。
"那你是不是一担一担地挑,有单捆的吗?"黑妹紧紧盯着他问到,眼神始终瞄到王娇娥的动静,她刚要张嘴,冯金话已经出口了,"没有,都是一担一担的。"
"好,"黑妹笑了起来,大声说到,"大家都听清楚了啊,我二叔说他家的稻子都是一担担挑上来的,没有单捆的,那我现在可以当着大家的面数一数他家的稻子有多少捆。"
于是旁边已经有人开始数冯金家稻堆的捆数了。
因为码稻堆一般都是稻穗对内,稻根对外地一层层往上码所以点起来十分简单,不一会儿就有人报了二十五捆,接着又又几个人报了同样的二十五捆。
冯金也看着王娇娥眼中闪过疑惑。
黑妹说到,"二叔,二婶,你们还说胖丫是凭空诬陷你这长辈吗?"
王娇娥本来先还有一丝慌乱很快迅速镇定了下来,笑着说到,"黑妹,就算我们家的稻子多了一捆也不能说是偷了你家的吧,说不定是谁放错了位置放到我家稻堆下来了,我们不知道就码进自己稻堆了呢?"
王娇娥这样一说,场上的人家赶紧点自己家稻堆的捆数,数目对了这才安心,再围着她们看结果。
现在的场面很显然,王娇娥家肯定是偷了谁家的一捆稻子,但黑妹怎么证明这捆稻子是从她家偷的呢。
黑妹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她先叫大家帮忙数数她家稻堆上的捆数,大家一数都说是十五捆,刚好也零一单捆的。
黑妹还没说话,王娇娥抢着说到,"黑妹,你家有单捆的也不奇怪,你家稻子都挑完了就是零了一捆也是正常的。"
王娇娥这样说是堵了黑妹的后路,黑妹就不能再把自己家稻子的单捆数目和她家多出的一捆稻子联系在一起了。
黑妹就知道这二婶儿也不是省油的灯,让她得意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说实话王娇娥尽管是面对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心里却有点怵得慌。
冯金要说什么,她一个眼神就制止住了,然后等着看黑妹笑什么。
黑妹对着边上看热闹的人说道,"有一件事大家想必还不知道吧,一般咱们乡里人今年捆稻子的草绳是用去年打完稻子的稻草搓成的,可我家今年捆稻子的稻草绳是我昨天在稻场现搓的。"
这一句话一说众人里有人直接说到,"那简单了,一看稻草绳就清楚了,今年和去年的稻草落眼就看出来了。"
而王娇娥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一阵青一阵白的,冯金看了她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也有些尴尬了。
黑妹砖头堆冯金夫妇说到,"二叔二婶,咱们去你家稻堆上认认吧!"
王娇娥肯定说不出什么来,冯金赶紧出来打圆场,"大侄女,肯定是你二婶儿搞错了,我这就找出来还给你------"
说着赶紧在自己的稻堆上扒拉,很快找出一捆新稻草搓成草绳的捆子堆到黑妹家的稻堆上。
旁边的人看着也是啼笑皆非的,二叔二婶趁人家大人不在从侄女手上偷稻子还不是个大笑话啊。
黑妹一边看着他忙乎一边说到,"二叔,既然你叫我一声侄女,我也喊你一声二叔,我今天就给你个面子,原本我是打算报官的。"
周围人一惊,显然为了一捆稻子报官有点小题大作了,王娇娥也是嗤笑一声,低声嘀咕,"一捆稻子人家官差未必来这里。"
"是,二婶儿说得很对,因为一捆稻子报官官差是未必肯来咱们这么偏远的大叶村,但如果我说这捆稻子是我专门用来作为明年稻种的呢?"
"你------"王娇娥面红耳赤,气急败坏。
一捆稻子打出的谷子也就二十多斤,再脱成大米也就十六七斤,也就是说算上糠一起也就价值五十文钱左右,而官府是不接收小于二钱银子以下的报案,但若是庄稼人的稻种那就不一样了,官府是严惩偷盗稻种行为的,两斤以上就会脸,超过五斤就要判刑管押一段日子,这也是为了保证第二年的收成。
所以黑妹这样一说冯金和王娇娥肯定是又急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