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忍心?”
“不是!当然不是!”她们勉强微笑。“只是谷主不是说她还有利用的价值吗?”
苏红花冷冽地挥挥手。“算了,你们下去吧。”
那些女子忙不迭地丢下刺鞭,恭敬地行个礼之后退了出去,离开那个满是恐怖血腥味的地方。
她们都出去了之后,苏红花才站了起来,冷冷地一把握住丁小喜的脸。“你这死丫头,我让你去杀南宫天亚,你不但没杀他,反而带着他进红花谷偷葯,枉我从小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
丁小喜全身伤痕累累地被吊在墙上,那原本艳丽动人的面孔,如今早已憔悴得不成人形。
“说话!你是不是把师父教你的全都忘记了?是不是?”她忿怒地吼道。
“不是这样的”丁小喜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师父,您别生徒儿的气,徒儿徒儿绝对不敢忘记师父的教诲的!”
“是吗?”苏红花冷笑。“那今天的事情又怎么说?”
了小喜委屈地低下头,身上的伤口痛得她泪水不停地流着,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如果说她喜欢上南宫天亚,那无疑是死路一条,可是说谎同样了无生机!
“怎么?说不出来了?”苏红花冷笑着起身。“我猜你也是说不出来的,小贱人!见了男人果然还是忍不住了!”
“师父!”
“你用不着叫我!我没你这种不争气的徒弟!”苏红花转个身离开地窖,同时无情地说道:“你放心,我还不会杀你,我要你睁大眼睛看,看看男人有多无情,看看你的心上人会不会来救你!”
他会的丁小喜渴望地这样想着。
那地窖里阴冷得令人发抖,阴森森的黑暗里似乎有不知名的野兽正在呼吸。
丁小喜恐惧地看着四周南宫天亚你会来救我吧?
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哀求着南宫天亚,你一定要来!
要不然要不然她死也不会瞑目的!
“小喜”
“快走!”丁小喜没命地尖叫。
南宫天亚抬头一看,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正缓缓地往他们的方向走来,从那张青蜡色的脸看来,不用问他都知道是谁。
“快啊!”丁小喜的嘴角流着鲜血尖叫道:“要不然什么都来不及了!”
南宫天亚死命一咬牙。“好!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他说着就翻个身,整个人往外面冲了出去。
他听到了丁小喜恐惧的尖叫声,听到红花谷里那些女人们尖笑的声音老天!小喜!
他得回去救丁小喜!
他得回去
“天亚!天亚!”
南宫天亚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努力挣扎着跳了起来。“小喜!”
“天亚!你没事吧?”南宫书香讶异地看着他。“你是怎么啦?作恶梦了?怎么叫得那么大声?”
南宫天亚流了一身的冷汗,他焦急地看看四周,话也不说马上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穿著衣服。
“天亚!天亚!”南宫书香没好气地拉住他的手。“你到底怎么了?急急忙忙去哪里啊?”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南宫天亚慌慌张张地把衣服穿好。“你有什么事?”
“什么事?当然是重要的事啊!”南宫书香好笑地瞪着他。“既然你有重要的事要办,那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反正鲸儿已经醒了。”
“鲸儿醒了!”南宫天亚兴奋地抓着她的手。“真的?我去看看!”
“喂!天亚!天”南宫书香挥挥手。算了!反正他也不会停下来听她说话的,就让他自己去看看吧。
只是南宫书香有点遗憾地叹口气,只是天下真的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蓝鲸儿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可是却却成了木头人!
她莫可奈何地往外面走,说不定她和南宫天亚真的无缘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可怜?看来有时候事情还真的是不能强求的呢!
南宫天亚却不知道这件事,他不知道等在他前面的并不是他所期望的。他只是兴高彩烈地冲进了蓝鲸儿所住的厢房。“鲸儿!”
南宫天香、南宫秋香和周晓筱都围在蓝鲸儿的床边,她们错愕地想挡住他,可是南宫天亚却一把推开她们。
“鲸儿?”
蓝鲸儿坐在床上,那神情非常平静几乎是太平静了!
“你怎么样?好一点了吗?”南宫天亚欣喜若狂地坐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地方”
“天亚”南宫天香难受地摇摇头。
南宫天亚愕然地停住口,蓝鲸儿的眼神好呆滞,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尽是他的倒影,可是却没有一点感情。
“鲸儿?”他不可思议地低语,伸出手在蓝鲸儿的眼前晃了晃。
“别这样嘛,天亚!”南宫秋香难受地先哭了起来:“鲸儿她她傻了!”
“傻了?”南宫天亚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愈来愈快,那速度快得他简直无法忍受。他用力握住蓝鲸儿的双手大声道:“鲸儿,你醒一醒!醒一醒!我是天亚,你醒一醒啊!”“南宫少爷”周晓筱苦涩地轻拍他的肩。“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什么!抱歉鲸儿好好一个人,却被你治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南宫天亚极度忿怒地甩开她的手咆哮道。
“天亚,你怎么可以这样!”
“没关系。”周晓筱勉强微笑着垂下手。“我了解他的心情是我太自不量力了我不应该”她说着忍不住鸣咽,转身沮丧地冲出房间。
“周姑娘!周姑娘!”南宫天香焦急地喊着,可是周晓筱一下子便失去了身影。她有些生气地对着弟弟轻叱:“天亚!你不觉得你这样有点过分吗?周姑娘是一片好意,你怎么可以这样!”
“出去!”南宫天亚低哑地说道:“我想和鲸儿一起静一静”
“你!”
“大姐。”南宫秋香拉拉南宫天香的手同情地说道:“别再说了,你没看到天亚已经够伤心了吗?我们先出去吧。”
南宫天香忍住气一咬牙:“好。但是天亚,我希望你清醒一点!你是南宫世家的独子,你别为了一段还没开始的感情,而葬送了南宫世家未来的命脉!”
南宫天亚涩笑着握住蓝鲸儿的手命脉?还没开始的感情?
怎么他和蓝鲸儿的感情,原来在她们的眼里是还没有开始?
他无法克制地抱住蓝鲸儿呆若木鸡的身体。“老天!鲸儿你知道我已经等你多久了吗?你知道我这辈子一直在等的也就只有你吗?你怎么忍心丢下我?鲸儿你怎么忍心”
他抱紧蓝鲸儿根本毫无知觉的身体,彷佛自己的灵魂也被抽掉了!
他觉得自己也即将和蓝鲸儿一样变成一个活木头人。
可是他怎么舍得放弃?这十年来的等待就这样全毁了吗?
南宫天亚咬紧牙根不让泪水落下来叫他怎么相信?叫他怎么接受这种事实?叫他如何甘心!
说起这厢的蓝家老爷,打蓝鲸儿上了擂台之后,他可就大胆放心地四处风流游戏去了,他对自己的蓝鲸儿可有信心得很呢!
不管怎么说蓝鲸儿也是“玄真派”虚心上人的爱徒,放眼当今武林听过“玄真派”的人还说不出有几个,当然也没多少人知道虚心上人的厉害。可是他可清楚得很哟!虚心上人可是“真人”耶!
所谓的“真人”指的就是已经得道但却尚未成仙的人,而虚心上人正是个货真实的真人。
虚心上人十多年前曾经对他说过,说蓝鲸儿的命运不同于常人,他们这段师徒之缘对蓝鲸儿的将来会有莫大的帮助。
就仗恃着这一点,他这十多年来没为蓝鲸儿操过心。
蓝鲸儿七岁那年得了莫名其妙的怪病,虚心上人翩然降临蓝家庄,说他与蓝鲸儿有师徒之缘,让他们放心把蓝鲸儿交给他,之后蓝鲸儿去“须微山”一住就是五年。等蓝鲸儿回来之后,她的武功便再也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了。
不但是这样,打从那时开始,蓝鲸儿就再也没生过病,只除了不停地长胖,胖得不成样子之外。
不过胖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嘛!盎富泰泰的不也挺可爱的吗?
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就是不担心了,也不想担心。想想他可好不容易脱离他那母老虎老婆的控制,这时候不好好玩他个痛快,难道还等到玩也玩不动的时候才遗憾终身吗?
所以这蓝家老爷可就放心大胆地开始在长安城里大玩特玩了!
只要听说什么地方有美人,他就往什么地方去,谁说了什么地方有啥新鲜的,他当然也绝不放过,就这样他竟然整整在长安城里玩了大半个月!那没天没日的玩法,险些一把他那把已经不年轻的骨头给玩散掉!
“喂!今年南宫世家不太对劲啊!”“是啊!擂台已经停了好多天了,可是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听说是南宫家的庄主和庄主夫人失踪了,所以擂台才打不下去的不是吗?”
“才不是!是出现了两个同名同姓的女孩子。”
“是啊是啊!错不了的。那天我也在场,哎呀!我告诉你们,那两个女孩子啊,简直一只是凤凰、一只是乌鸦,怎么比啊!那乌鸦可还不是普通的乌鸦,简直就是—只超级胖乌鸦啊!”男人说得口沫横飞的神情可夸张了,众人听得都忍不住笑起来。
“真差那么多,那还用得着选吗?更何况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嘛。”
“说的也是啊”“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听南宫家那个马夫阿福说,就是笨笨呆呆的那个阿福嘛!你知不知道?”
“好像见过”
“哎呀!反正就是那个阿福说的嘛,他说啊其中一个女孩子一个不小心竟然喝了镜龙湖的湖水了!”
“什么啊!喝了镜龙湖的湖水?那不是有毒的吗?”
“是啊!听说喝过那湖水的人全都死了。”
一直半醉半醒地听着他们说话的蓝家老爷,这下子霍然跳起来了,他的动作那么用力,竟然连桌子都给掀掉了。
客栈里的人被他给吓了一大跳!蓝家老爷却歪歪倒倒地冲到方才说话的那桌人旁边,瞪大了眼睛嚷:“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是哪个女孩子喝了镜龙湖的湖水了?啊?是不是我们家鲸儿?”
他们惊愕地瞪着地看:“什么跟什么?谁知道你家鲸儿是谁啊!”“啊!我认得你了,那天打擂台哇!”
蓝家老爷一把将说话的男人揪了起来,怒吼道:“到底是不是我家鲸儿!”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蓝家老爷喘息着将那男人丢下。
糟了!糟了!
虚心上人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无论如何鲸儿不可以喝到镜龙湖的湖水那是鲸儿这一生最大的劫难!
老天!
蓝家老爷的背脊当下凉了一大半。
老天该不会是蓝鲸儿吧?
懊不会真的是他的蓝鲸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