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海关,立即有一名气质优雅的美女朝他走来,身后还跟了两名西装笔挺的男子。
步兵就站在原地,冷冷地望着他们。
“步兵大哥,容我自我介绍,我是梁洁心,爷爷特地要我来接你回家。”气质优雅的美女声若黄莺出谷。
“见过少爷。”两名男子异口同声地道。
避他们是叫阿猫还是阿狗,他没兴趣知道。
他依然是冷着一张俊颜,狭长的单凤眼里透射出凌厉的光芒“别攀关系,我可不是回来当那狗屁少爷的。”
三人的脸色俱是一变,却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脉脉她人呢?”要不是为了她,他压根儿不会走这一趟。
墨墨?梁洁心的脸色掠过一丝诡异,不过,很快地就恢复正常“江先生也在家里。”
江先生?显而易见的,他们还没弄清楚江脉脉的性别!他也无意澄清“我想尽快见到她,确定她没事。”
那么,他们又以为江脉脉和他是什么关系?这倒有趣极了。
“好的,请跟我们走。”
他没有异议地坐上他们的黑色凯迪拉克,任由他们带他前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步家。
步氏企业在台湾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从食品业起步,打稳基础之后慢慢地朝多元化经营,如今已跨足食衣住行育乐,而且,俱交出一张张璀璨亮眼的成绩单来。
步家老爷子是众所公认的经营之神。
但是,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
步行云或许是众人赞誉有加的经营之神,可是对他那因意外去世的儿子而言,他却是个不及格的父亲。
他拘泥于儿子心爱的女人结过婚,又有一个小孩,他认为以他儿子的条件值得更好的女人,因此极力反对他们的婚姻,甚至为了逼迫儿子就范,他不惜决绝地道:“你要是娶了她,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即便是如此,他仍旧没有留住儿子。
所以,他的儿子跟步兵的母亲远走法国,直到他们意外身亡,都不曾再踏上台湾的土地。
“少爷,到了。”
步兵瞟了瞟眼前豪华的别墅,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随即又闭上眼睛。
司机直接将车子开进铁门内,沿着车道直抵大门前。
早已在门口等候的仆人立即上前将车门打开。“少爷。”
步兵跨出车外,环顾四周,目光又调回梁洁心身上,脸上除了漠然还是漠然。“脉脉呢?”
虽然步兵并未怒目相向,但是,他身上的那一股漠然在周围画出一道鸿沟,让人不敢轻越雷池一步。“步兵大哥,这儿是主屋,你是不是可以先去看看爷爷?”
看?他可没那个闲工夫去看个老头子。“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爷爷?”他的语调异常的轻柔,却让人胆战心惊。
“可是”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步兵的单凤眼一瞪,所有的话都吞到肚子里去。
“带路。”要不,他会把这儿翻过来直到见着江脉脉。
她别无选择地带他到江脉脉被软禁的房间外。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听到没有?”江脉脉在房间内大叫。“你们这样子是犯法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挺有精神的嘛!他稍稍安了心,不过还是眼见为凭。“把门打开。”
礼貌上,他已经知会过他们。
“不行的”梁洁心颇是为难。
要是他打算带着江墨立即离开的话,怕是没有人能挡得住他,她怎么跟爷爷交代啊?
“你们究竟想对兵做什么?别白费心思,他不会上当的!”声音听起来离门还有好一段距离。
她她即使身处险境也还在为他的安危担心!心中莫名地一动,衍生出一丝连他自己也陌生的感觉来。
这区区一扇门还挡不了他。
毫无预警地,步兵一抬腿就将紧闭的门踹开来。
“砰啪!”梁洁心和另外两名男子皆骇了一跳。
“少爷!”
“步兵大哥”
房门应声而开,他径自走了进去。
房内的江脉脉如临大敌般地瞪着门口,却发现是步兵!
“兵,你、你怎么”难不成他也被抓来了吗?
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没事就好。”
她横身挡在步兵的身前,死命地瞪着那陌生的一女两男“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捍卫他的意图十分明显。“你们最好快点放我们走,不然,等到警察找来,你们就吃不完兜着走。”
她这个模样是想要保护他吗?
他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还是由我自己来处理,你退开吧!”
他可不认为她瘦弱的身体有能力保护他。
梁洁心忍不住看傻了眼,原来步兵大哥笑起来这般好看,骇人的阴沉褪去一大半,深深攫住她的心。
江脉脉就是不肯移动半步。
谁知道这些人怀着什么鬼胎?
“这件事和她无关,让她离开,我会留下来把事情做一个了断。”敛起笑,他开门见山地道。
“这件事我”
“要走我们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她才不会丢下他一个人,那多没道义啊!
我们?他和她什么时候变成我们了?步兵饶富兴味地挑起一道剑眉“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免得伯父、伯母担心。”
“我不走。”她顽固得像块臭石头。
一如她喜欢上他之后就不肯改变,固执得叫人头痛。
门外忽地传来仆人必恭必敬的问候声“老爷子。”
接着一个头发灰白、面容严肃、身材精瘦的老人跨进房间,犀利的目光停留在步兵身上许久,眼中闪过欣慰。
他就是扬风的儿子他的孙子啊!
步兵动也不动地任由他看个够,无意开口。
反倒是江脉脉再度冲上前去“你就是幕后主使者吧!你到底想对兵做什么?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步行云的眼神转到江脉脉身上,厌恶立即跃上他的眸底“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
在他古老的观念里,男人就该是强悍、阳刚味十足的模样,而眼前这个江墨不仅斯文秀气,漂亮得不象话,还带有一股女人似的阴柔,根本就是个娘娘腔,难怪会搞那种不正常的同性恋!
什么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这老爷爷还真奇怪,她有没有男人的样子跟现在讨论的事根本八竿子打不上关系。
包何况她本来就是如假包换的女人。
他的目光又转到步兵身上,他不允许他的孙子是个爱男人的同性恋,他必须阻止这一切。“你刚刚说让他离开,你会留下来,是真的吗?”是该趁早把他们两人拆散。
“我没必要说谎,信不信由你!”事情该作个了断,老是悬在那里也很烦人。
江脉脉再度重申“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步行云矍铄的脸霎时黑了一半,朝身后的两名男子吩咐道:“你们两个负责送江先生回法国。”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领命。
闻言,她立即旋身,像只八爪章鱼似地抱住步兵不放。“我不走,说什么我都要和兵在一起。”
谁也不能拆散她和兵。
步行云的一张老脸全黑了,不悦地斥道:“两个大男人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步兵一脸满不在乎地任由江脉脉抱住,没有推开她的意思,也压根儿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这个老爷爷根本就没搞清楚状况嘛,她瞥了步兵一眼,见他没有出面澄清的意思,她也就没有费事地去解释。
不过,这个老爷爷究竟是谁?和兵又有什么关系?
两个男子上前要拉开江脉脉。
“不要拉我啦!我不要离开兵!”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抱得死紧。
“放开她。要留下就留下吧!”他突然开口,前一句是对两名男子下的命令,后一句是对江脉脉说的。和这些人比起来,江脉脉和步兵的关系倒还亲近些。
步行云怒道:“我步家的子孙不许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他怎么也没有办法接受步兵是个同性恋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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