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二十岁了。”不论他去哪儿,她都跟定他。
其实他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该是回家休息的时间,只是他不想让她以为任何事都可以按照她的意思去发展。
“有些地方即使是满二十岁也进不去的。”他意有所指地道。
她的模样如临大敌“你要去哪里?”
他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卖了个关子。“去我该去的地方。”
去他该去的地方?没由来地,有股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底扎根萌芽,迅速地壮大。
有什么地方是她进不去的?江脉脉微蹙着眉,努力地思索了好一会儿,而后幡然悟彻吓!难道是同性恋bar!
“你要去”话还未说完,步兵已经把车子停在一家著名的男同志bar门口。
在店门口专替客人泊车的服务生立即趋前将车门打开“先生,您好。”
步兵微微颔首,长腿一伸随即跨出车外“还不下车,你打算到停车场去跟蚊子泡茶吗?”
江脉脉赶紧下车“你要进去里面?”
“是啊!至于你,就早一点回家睡觉吧!”步兵给了服务生一些小费。
“谢谢。”
她可没那么容易打退堂鼓“我也要去。”
去?这可新鲜了“你什么时候听过男同志bar欢迎女客人进去消费?”步兵挑起一抹笑。
泊车的服务生还未把车开走,闻言出声说明“对不起,我们店里禁止女性客人进入。”
步兵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你听到了,女客止步,回去休息吧!”话锋倏地一转“麻烦你帮她叫一辆出租车。”
他就是要她正视他是个同性恋的事实。
“是。”泊车的服务生相当乐意为出手阔绰的客人服务。
随即,步兵转身走向bar的入口。
“我不回去。”她也跟随着他的脚步。
果然,江脉脉被挡在门外。
“很抱歉,这里不欢迎女人,你请回吧!”
她不死心,犹想说服门口的服务生让她通行“我和他一起来的,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我保证”
站在门口把关的服务生瞟了一眼步兵,依然是相同的答案“这里不欢迎女人。”
步兵没有开口,打算置身事外。
既然他无意伸出援手,她只好自力救济“拜托你,让我进去嘛!我会努力当个隐形人。”
他仍旧是摇头。
既然用求的不行,她又没有恶势力能逼迫别人就范,那就只好试试金钱的魅力。她抽出一张五百法郎的纸钞晃了晃“如何?你要是让我进去,这五百法郎就是你的。”
呵!贿赂。
想不到她还懂得利用人性的弱点!步兵那恍若会勾魂的单凤眼中有抹精光一闪而过,他依然无意插手。
服务生不为所动。
“这样呢?”她又抽出另一张叠在一起。
他还是摇头。
她干脆大手笔地增加四千法郎“如何?”
“你别白费心思,我不会被收买的。”他干脆别开头去,打算对她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里是他们男同志的地盘,不允许女人进入。
泊车的服务生替她召来一辆出租车“小姐,车子来了。”
“我不走。”她给了他五百法郎“把那辆出租车打发掉。”
“呃好的。”虽然有些纳闷,他仍旧照办。
步兵终于出声“时候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只身在这儿游荡很危险,快点回去。”
说完,他就打算迈开步伐。
虽然她进不去,但是,无妨。“要是你不出来,我就不回去。”
他回头看她“你”她干脆就在bar的门口右侧坐下来“我会在这里一直等到你出来为止。”这件事没得商量。
她就是不让他安心地在男同志bar里快活。
她不想冒险让他成为彻头彻尾的男同志,连百份之一的机率她都要极力避免才行。
“随便你!”怒火窜了上来。
她爱做什么都随她去,和他无关。
“你答应表哥要照顾我的,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怎么跟表哥交代?”她不死心地又喊。
“我可没有义务要为你的任性负责,你爱替人当门房是你的事他转身就往bar里面走去。”
“兵,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到你出来为止。”她的坚决完全在她的语气中表露无遗。
步兵头也不回地迈开步伐。
一直等到看不见步兵的身影,江脉脉才又坐回bar的门口右侧。?步兵才刚在吧台前的一个高脚椅上坐定,立即有两个男子同时过来跟他搭讪。
“先生,你一个人吗?”
“今晚需要人陪吗?”其中一个男子在说话的同时,还将一只手搭上步兵的肩。
步兵冷眼瞟了瞟,有些不耐地挥开肩上的手“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别来烦我。”
她还守在bar外头吗?会不会有危险?
她那个样子看起来十足像是单纯的小红帽,要是大野狼出现,她肯定会被啃噬得尸骨无存。
懊死!他为什么要惦记着她的安危?
他已经尽了自己应尽的责任规劝她早一点回家去,而且还帮她叫了辆出租车,是她任性地要守在bar外面等他,就算就算真出了什么意外,也不关他的事!
是啊!与他无关。
但是,他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无法不去想。
“麻烦你替我到外面瞧一瞧,是不是有个穿白色削肩连身裙,一头长发过腰的年轻女孩还在门口等着。”他拦下一个服务生。
“好的,我这就去看。”服务生领命而去。
虽说他已经尽了应尽的责任,完全是她自己的任性所致,但是,她若不幸发生意外,他能心安吗?
箭会不会怪他呢?
很快地,服务生去而复返。
“怎么样?”虽然不怎么甘愿,他还是问了。
“您说的那个小姐还在门口等着。”服务生据实回禀。
果然还在。他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固执,只是又气又无奈,没有理由要他为她的安全负责啊!
可恶!可恶!
步兵抽出一张纸钞递给服务生“那么,没事了。”
“谢谢。”服务生转身要走,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先生,那个小姐是您的朋友吗?”
为什么这么问?“怎么了?”
“晚一点那个小姐可能会有危险哦!我刚刚出去的时候,发现有好几个混混已经盯上她。”服务生好心地提醒。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该死!他就知道她只身在bar外头一定会有麻烦。
他没有义务要去替她解围步兵仍旧坐在高脚椅上没有起身的打算,臀下却开始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没有办法丢下她不管。
终于,他霍地起身快步走向门口,拉起犹坐在bar的右侧门口,浑然不觉危险近身的江脉脉。
“我们回去了。”
喜孜孜的笑颜浮上她的脸,慢慢地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