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邙来的亲戚,和步兵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她从第一次见到步兵就对他情有独钟了。
从此,其它男人就再也进不了她的眼。
“今天是表哥的大喜之日,你就这样跑出来买醉,是故意要让表哥为你操心,让他连结婚也不能安心吗?”江脉脉喊得脸红脖子粗,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战胜pub里震天价响的音乐声。
为什么他就是不得安宁呢?
步兵凑近她的脸,醉眼迷地说:“你说什么?”
她只好又加大音量说了一次“今天是表哥的大喜之日,你就这样跑出来买醉,是故意要让表哥为你操心,让他连结婚也不能安心吗?”
步兵的身形不自觉地摇晃,左耳上的银色耳环不时发出耀眼的银色光芒“我去参加婚礼了”
“晚上的宴席呢?”她伸手扶住他。
他并没有拒绝她的搀扶“呃,我有权利呃,不参加宴席,反正呃,多我一个或少我一个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他在场只会破坏原本快乐高兴的气氛。
“可是,你这样出来喝个烂醉,要是出了意外,该怎么办?”江脉脉就事论事的说。
步兵苦笑一声“我会出呃,什么意外呢?而且就算遇到什么呃,突发状况,我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的。”
他不想去参加宴席,因为他没有把握可以笑着祝福箭和慕放歌。
想到从此以后,箭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不是他,他的心就忍不住纠结成一团,难受的感觉既苦又涩。
“你认识他吗?”江脉脉瞥了一眼还留在原地的金发男子,这个男人是谁啊?虽然他长得算得上是英俊,但是,她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敲了敲吧台,以眼神示意酒保再给他一杯酒“他叫尼呃,克﹒道格拉斯,今天刚刚认识。”
中国人有句俗语:“一醉解千愁。”他真希望自己能够彻彻底底的醉上一场,或许醒来的时候痛苦就会消失了。
但是,他的酒量却是出奇的好,就连想大醉一场都很困难,酒喝得越多,他的神智却益发地清醒。
“走吧!”她扶着他准备离开pub。
“我不去呃,参加宴席。”他不肯移动半步。
江脉脉拉不动他。“没有人要你去参加宴席,现在是要回家去。”她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到他,现在这个时间宴席也差不多快结束了,还去做什么?
闻言,他才不再抵抗地任由她拉着走出pub。
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江脉脉脱口叫了一声“啊!”她找出不对劲的地方了,就是那个金发男人的眼神,他看兵的眼神里有一种奇异的光彩,像是像是迷恋,没错,就是迷恋!
那么他也是同性恋?
太危险了!才短短的几个小时就有男人盯上兵!
要把兵导回正轨上,她得更加地小心防范其它男人对他的觊觎才行。
步兵出乎意料地合作,在司机的搀扶下乖乖地坐进黑色房车内。
江脉脉从另一边上了车,坐在他的身边。
“小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司机不敢自作主张。
她征询他的意思“你要回家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回答的时候,声音陡地响起“回家。”
听得出来他做了一番挣扎。
能让他打发时间的地方多的是,但他能当鸵鸟多久?终究还是得回去面对事实。
“是。”司机遵命。
步兵转头盯着江脉脉,好半晌才徐徐地开口“你不是很讨厌pub的吵杂吗?为什么还要来?就算你不来,我也认得回去的路。”
“我担心你。”她是真心的。
他嗤了一声“省省吧!要是我真的遇上连我自己都无法化解的危险,你又能帮上什么忙?”
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能做什么?别拖累他就不错了!
他说的没错,她是无法替他打退敌人,但是,她就是不服气啊!她或许是没有能力救他,不过,她至少可以和他祸福与共,绝不会弃他于不顾。“我可以替你大声喊救命,搬救兵啊!”男人通常比较爱面子,会拉不下脸来喊救命。
步兵先是一怔,彷佛会勾魂的单凤眼中闪过一抹什么,快得让人来不及解读随即隐没“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由我自己决定。”她望着他,眼神无比坚定。
她就是要他爱上她。
“我爱的人是箭,你别白费心思。”他不给她一丝丝的希望。
她不会轻易放弃的“表哥已经结婚,你终究还是得死心。”那么她就有机会了。
他看出了她的想法,残忍地提醒她一个事实“你忘了吗?我是个同性恋,就算将来我再有新恋情,对像仍旧会是个男人。”
一直以来,他爱的就只有箭一人,不曾有其它人进入他的心中,所以,连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只爱男人。
“你不是同性恋。”她坚定地宣示。
“我是不是同性恋并不是你说了就算数,”他觉得好笑“容我提醒你,我惟一爱过的人是箭。”
而箭是男人,这一点总不假吧!
“你是爱着表哥没错,可那并不是爱情,那是亲情、是手足之情,而你误以为是爱情,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弄明白。”而她会一直努力让他爱上她。
“呃,”步兵打了个酒隔,一副很不以为然的样子瞅了她一眼“你会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吗?”
她依然坚持己见“你那是严重的恋兄情结,不是爱情。”
要是认同他对表哥的感情是爱情的话,也就等于是承认他是个同性恋的事实,她非得坚持下去不可。
他挑了挑眉,不予置评。
她这人难道不知死心为何物吗?
“刚刚那个男人有没有对你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没问清楚她不放心。
他不愠不火地吐出一句“那是我的事。”
“可是,那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想知道。”她的企盼完全表露在脸上。
“关你什么事?”他睁着醉眼瞧她,原来原来她也发现尼克﹒道格拉斯的企图啦!
没想到她年纪轻轻,感觉倒是挺敏锐的嘛!
“要是他在打你的主意就关我的事了,我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她理所当然地回答。
对于爱情,女人的感觉可以很敏锐的。
他懒得理她,干脆合起眼睛假寐。
“兵、兵,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耶!不要装睡啦!”要是那个尼克﹒道格拉斯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不会的、不会的,随即她又推翻自己的猜测。
他完全没有反应。
“兵,你起来啦!”
他还是不为所动。
她使劲地摇晃他的手臂“要是你不回答,我就一直烦你,直到我得到满意的答案为止。”
他原本打定主意不再理她,但是,江脉脉的执着会教圣人也抓狂“就算他真的对我做了什么,那也是我愿意的。”
他的意思是“我不相信。”她压根儿就不相信。
兵并不是一个滥情随便的人,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接受其它人。
他调转视线,望向窗外“既然你不相信,又何必问呢?”
车子于此时抵达他和箭一同居住的宅邸。
司机将车子停下“兵少爷,到了。”
步兵立即下了车,反手将车门关上,不给她机会开口“时候不早了,赶紧送你家小姐回去吧!”
“是。”车子慢慢前进。
“等一等”她按下车窗,还有话想要跟他说。
司机立时踩了煞车。
步兵却恍若未闻似地渐行渐远,将她的叫唤声远远地拋在身后。
只要时间一久,他又没有任何响应,她自然就会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