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把傅玉嫁掉了。
而回到殿宇内的傅玉正急得来回踱步。听到敬华派人来的传话时,却怎么样也没想到聂名从论罪处分的身份,一跃成为她的未婚夫。
她吓得惊叫。“怎么会变这样”
聂王府当聂锐突然被皇上召见,并告知婚事后,他立即冲回府里。
他一吼。“聂名呢?”
“小王爷出去了。”总管恭敬的回答。
“夫人呢?”
“去庙里。”
“派人立即去把他们找回来。”
“是。”
没半晌,聂名莫名其妙地被找回,随后王妃虞美也回来了。
“爹,什么事找我?”
“王爷,什么事不能等,火急的让人唤我回来?”
“王妃,我刚听到一件天大的好消息。”聂锐目光闪着欢悦又狂喜的神色。
“什么事?”虞美狐疑地瞥着丈夫。
“皇上赐婚,要把傅玉公主嫁给聂名,你说是不是个好消息?”他笑得合不拢嘴。
虞美惊呼。“五公主!真的还假的?”
“当然是真的呀!”
“太好了!皇上赐婚耶。”虞美笑得愉悦,望了儿子一眼。“我说儿子呀,你听到了没?赐婚喔,看你还敢不敢不娶!”抗旨的罪可重呢,她就不信儿子敢不从。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聂名瞟瞟他们,轻描淡写道:“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两人互看一眼,大叫着。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聂锐接着问。没道理呀,儿子怎么会比他先知道。
“昨夜就知道了。”聂名淡然地道。是他提出的婚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嘛,这一对呆双亲。
“什么”又是一阵惊叫。
虞美双眸一瞪。“你昨天就知道了,为什么没说!”死小孩,不早说。
“反正皇上一定会告诉你们,早说晚说都一样嘛。”
“什么一样!苞公主成亲是一件多么大的事,你知不知道?”聂锐难以置信地吼着。
聂名耸耸肩,好友冷情也娶了一个公主,再说公主那么多!有什么好吃惊的。
“对呀,要准备那么多东西,万一来不及怎么办?真是糟糕!”虞美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娶的又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聘礼可不能马虎。
“宴请宾客的名单可要列好,不能漏掉任何一个人”聂锐走来走去,嘴里嘀咕着。
聂名看着双亲两人一个皱着居,一个慌张得不停地走着,决定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浪费时间,那些烦人的琐事全丢给双亲去打理吧!
“喂,你去哪,我们还有事要问你”虞美喊住他。
“不用了,我没有意见,你们作主就好了。”聂名摆摆手。
聂锐和虞美两人对于聂名的认分,颇感吃惊。“不对劲哟,儿子,你怎么这么乖,连个抗议声都没有?”
“抗议有用吗?”聂名反问。
她想也不想地回着。“当然没有。我等着看你娶妻已等了很久!”
“那干么还问我!”聂名轻哼一声。
“问问看嘛!”虞美笑容可掬道,在他转身要走前撂下一句话。“你可别给我玩婚前失踪记让我们丢脸,否则我一定剥了你的皮。”
“知道啦!”聂名嘀咕着,就算他想抗婚,他也还要命耶。
一场轰动京城的婚礼,风风光光地落幕了。
暗玉不敢相信,她就这么的出阁了,从上回在书房一别,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聂名。
没有人理会她的抗议,也没人听她的解释,隔天和聂名的婚事就成了定数。她连逃跑都来不及,就被人押上花轿,成了亲。
之前整天都有人盯着她,又被人限制不准出宫门一步,让她都快急死了。
而现在更是步步难行,一群侍卫守护严密地跟着她进新房。
她担心聂名一定不太高兴,竟被迫娶了她。
一踏入新房,她立即甩掉月儿的手。“够了!我受够了,我不要作傀儡了,我要见聂名。”
“公主,别胡闹了,快把头巾盖上,不合礼数。”月儿安抚她。
“什么不合礼数!你们一群人押着我拜堂,不是更过分。”她气呼呼地指着身后的一票人,何时她尊贵到达拜个堂都有侍卫跟着,简直莫名其妙。
“公主,别再闹了,你们都拜堂了,难不成你想悔婚?”
“这事,我根本就没答应!”她气败地拿起头巾丢在地上踩。
“但聂名王爷允了就算。”月儿无奈地看着可怜又无辜的红色头巾变成公主的出气筒。
“他一定是不得已的。”想到这儿,她心里更是内疚。没道理让聂名拚了命救她,却落得被迫迎娶她,她好过意不去。
“你别再胡思乱想,他又没这么说。”
“一定是的。”她闷闷地低头道。
“公主”
“出去,别烦我了。”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公主”
“我都嫁进门了,还能怎么样,你们不能让我安静一下吗?”
月儿看着博玉委屈的面孔,轻叹。“好吧!我们去外面守着,公主好好想一想吧!”
暗玉摘下凤冠,气得趴在床上猛槌着,怎么办?都到了这个地步,她可不可以说这桩婚姻无效呢?
她是喜欢他的,却不喜欢父皇用强硬的手段逼迫他娶了自己。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嫁他,她会是个全天下最快乐的新娘,而不是从头到尾顶着一张哭丧的脸。
等一下,她怎么去面对聂名呢?怎么样才可以让他从这场婚姻中脱困呢?
小小的脑袋直转着,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她知道了!
可,由门口传来一阵交谈声,让傅玉循声而望,霎时她呆住了一身红色喜袍的聂名,是那么的俊挺迷人!
聂名进来前就听到她的贴身侍女说她在发脾气,却没想到会看到她趴在床上,头巾、凤冠全丢在一旁的模样。
他记得新娘都是乖乖地坐在床上,等待着夫婿来掀红巾的吗?怎么他的新娘竟以这种让他印象深刻的姿态欢迎他呢?
唯一让他高兴的事,她是躺在床上,这点他喜欢。
这阵子的忧郁顿时消失,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你这个模样像个欢迎夫婿来的小新娘吗?
“只差没把新房给掀了。
暗玉一听,才赶紧坐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生气了。”
“生气什么?”聂名好奇地开口。
“父皇太过分了,竟强迫我们成婚,那是没道理的,我们只是呃,吻过而已”傅玉边说边脸红,还差点咬到舌头。“我们又没做出什么事他不该硬逼你娶我”
“然后呢?”聂名坐在她身旁,看着她驼红的双颊,煞是迷人极了。
她努力把话讲完。“所以我决定了你可以休了我”
聂名一听不禁瞪大双眼。
没想到他的小新娘在洞房花烛夜这种一宿值千金之际,一开口竟是要自己休了她!
他伸手搂紧她,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大笑出声,他不想把他的新婚夜变成一场笑闹剧。不然花烛夜就别过了,一路笑到天亮算了。
他之前怎么会有一丝不甘愿和排拒呢!
她真是太可爱了,不论从前的拌嘴到至今的相处,傅玉一向能逗他开心呀!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她不懂聂名怎么了,突然之间抱住他,身子却发抖着。
聂名嘴角一扬,把头埋在她的肩窝上,闻着她淡淡的香味。
“我是不太舒服。”他顺着她意道。
“那赶紧叫大夫来呀。”傅玉连忙想下床,他却忽地拉住她不放。
“不,别走”虽然从没想过要这么早定下来,但如今他也能坦然接受。反正都是要娶,娶个喜欢的人也不错。
“不行,你病了。”他的发丝和鼻息似有若无地碰触着她的颈部,一股躁热油然而生,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她病了,还是他。
“可是我更想要你陪我”他终于抬起头,伸手碰着她微热的颊,唇缓缓地覆上她微启的红唇,时而柔情,时而火热。她终于是他的人了呵。
暗玉不知道何时倒向床上,只知道他的唇舌一直逗弄她,惹得她浑身发热。糟糕,她的脸好热,心跳好急、好快。
“聂名,不行”她喘息地在他身下阻止。他不是生病吗,怎么可以光顾着吻她,他应该快找大夫来瞧瞧才是。
“为什么不行?”聂名的手忙碌地解开她的衣服,抽空问。
“你不是病了”她不懂他怎么开始脱她的衣服,而不是出门找人来。
“对了,我病的不轻。”抓着她乱动的小手,要她别干扰他的动作。
“那你怎么一直吻着我?”小脸更是不解。
他嘀咕了一声。“因为我的病只有你能治。”找大夫来也没用,救不了他。
“呃”她困惑地眨着眼,一时转不过来,他生病,她怎么会治呢!她又不是宋焰还会救人。
就在她微愣之际,聂名已成功地褪下她的衣物,傅玉惊呼的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低呼着:“聂名,你在做什么?”
“做一个新郎会做的事。”他轻声地附在她耳际吹气,她轻颤着。
“但是”话语被他火热的唇给吞没,当他的手碰上她的身子时,她努力拉回逐渐模糊的思绪。“但是你不是要休了我”
聂名不想听到这种杀风景的话,尤其在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谈话上的时候,于是他用了一个最有效的方法,让她没空开口。
当她被他的大手挑逗到一个极限时,她果然已顾不得要说些什么。
暗玉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团热火似的
聂名放下幔帐,没再开口白白浪费一个美好的夜晚。
她想要他休了她,想都别想!这辈子他要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