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又霸的神采,也同样令人难以忽视。
若是再提及岑轼茹的妩媚以及她的爽朗,还有那不时迸出如银铃般的笑声,更是让人禁不住想对她一看再看。
而她,身材臃肿不说,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路边摊那种一百九、两百九、三百九的货色,再配上一点也不出色的五官,同样也够引人注意的了。
虽同样引人注意,但其中却含有不同的意义。
与他们这种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富家公子哥、小姐聚在一起,她感觉自己就像居住在臭水沟的小老鼠般,让人看了只会投以惊讶且鄙视的目光。
就因此,这顿饭让黄玉玲吃得非常难受,甚至有些食不下咽。
她实在很想对他们说,她想先行一步,可就怕让人误以为她是个非常难以相处的女人,因此不管她感觉再难受、再尴尬,她全都咬紧牙忍了下来,还不时勉强露出笑容,听他们谈些关于经济方面的严肃问题。
老实说,他们说的那些她全都是有听没懂,只一个劲地以微笑相待,就希望岑轼炀千万别看穿她的孤陋寡闻。
三个人正聊得开心之际,心细的岑轼茹突然感觉到黄玉玲的不自在,以及她的沉默寡言,还有她脸上那抹过于僵硬的笑容。
台面上岑轼茹假装不动声色,但却在桌底下轻踢自己的老哥几下,跟着再用她那双妩媚的水眸朝他暗示,教他多注意一下坐在他身旁的女伴。
清楚接收到小妹的暗示的岑轼炀,这时才发觉黄玉玲根本是打从一开始就不曾参与过他们的话题,为此,他故意身子一站,顺便拉起与他并肩而坐的黄玉玲,微笑地开口:“你们两位继续,我还有些事情必须跟玉玲私下讨论,想先离开一步,还望你们多多谅解。”话落,他也不管黄玉玲肯或不肯,直接牵起她那双柔嫩软绵的小手就往餐厅的大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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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岑轼炀和黄玉玲皆保持沉默,一句话也没说。
岑轼炀一脸严肃地边走边思忖,自己到底该用什么借口才能让身旁这自尊心强、自卑感重的女人察觉不到他无端离席是为了她。
“轼炀大哥,你现在是否在伤脑筋,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借口让我无法察觉你突然离席纯粹是为了我?”她的个性是直了点,但绝非傻瓜,在岑轼炀拉着她离开时,她便已清楚他的用意。
因此,她更加感觉她与他之间的距离还真是遥远得让人难以想象,更明白她与他之间的差异甚大,于是沮丧且泄气地了悟她根本就不适合他。
像他这种人中之龙的大人物该是与容貌、才干兼具的美女在一起才是,而她只能悲哀地成为他生命旅程中的一个过客。
听她这一说,岑轼炀停下脚步,霸道地钳制住她,要她也跟着他一起停止前进,强逼她正视他的双眼“玉玲,你是你、别人是别人,正所谓天生我才必有用,你千万别老是拿自己跟人相比,人比人可是会气死人的。”
“这点我知道。”岑轼炀的这番话她老早就体悟,但今天之所以如此在意、如此自卑,为的还不就是他。
他的外貌亮眼、气质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是迷人的风采,如他这般不平凡的人她黄玉玲又怎高攀得上?
可她的一颗心就是这么地傻、这么地执着于他,也就因此她才无法如之前那般豁达,更无法再回复到从前那个只晓得吃,一切大小事全都不在乎的蠢胖女子。
“既然知道,那你更该抬头挺胸,不必去在意他人的目光,只要做你自己,保有你自己的优点即可。”这话岑轼炀说得认真,更衷心希望这小女人莫太过于在乎他人的目光,要不她的心里绝对会越来越难过,甚至会自卑封闭。
看他说得如此恳切,黄玉玲不由得蹙起蛾眉反问:“轼炀大哥,你说我有属于我自己的优点,但一直以来,我就是察觉不到,连我周遭的朋友也不曾对我这么说过。”
“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你。”不知怎地,岑轼炀就是讨厌她拧着眉头的模样;不知不觉中,他伸出手抚平她眉宇间的皱折“你若不信,轼炀大哥还可马上举几个例子告诉你,你有哪些优点。譬如,你烹饪手法高超、待人以诚,还是个不懂得拒绝他人要求的好好小姐,就如前不久我那厚脸皮的妹子一要求你多做一份早点给她,你连考虑都不考虑就应允了;还有你不像过往我认识的那些女人那般趾高气昂、那般蛮横无理。单就这些,我相信只要懂得你优点的男人都会不顾一切地将你追到手为止。”
岑轼炀的这番话非但无法取悦黄玉玲,反倒让她陷于万丈深渊中。“面对他人的追求,我黄玉玲不曾在意过,我在乎的人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那个人就是”接下来的话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只能张着一双盈满深情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他,就希望他能了解她的心意。
她爱他,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面对这事实,岑轼炀无言以对,更不知该怎么响应她才好。
不是他看不上她,更非他嫌弃她的身材,而是他父亲的多情以及他母亲的寡情与任性,让他看得心寒不已,更发誓这辈子任何女人也休想强迫他踏进结婚礼堂。
为此,他故意痹篇她那双深情且执着的水眸“时间已经不早,待会儿我还得处理些公事,不能再陪你聊天,不如我现在开车送你回去好吗?”
他的闪避再次伤害了黄玉玲的心,逼得她几乎泪洒当场。
可为了不让他左右为难,黄玉玲暗暗地深吸了口气,强逼自己按捺住心里的悲伤,用甜美的笑容掩饰满心的怅然。“不劳烦你了,轼炀大哥,我家就住在这附近,只要走几分钟的路程便能安然回家,你还是赶紧回去忙你的公事吧,我不打搅你了。”说完,她还不忘对他深深地鞠个躬,这才转身踏上归途。
依然驻足于原地的岑轼炀一脸无奈地摇摇头,感叹爱情这回事当真很伤人,更衷心期望她能把他给忘了,重新找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心里才萌生出这样的念头,也不知怎地,岑轼炀的心霎时变得好寂寞,也好空虚。
为什么?这问题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而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把一切交给命运之神去安排。
就在他转过身想折回自己的办公室时,意外地,岑轼茹与欧阳竟同时出现在他眼前。
“你们”看到他们联袂出现,岑轼炀还真有点心慌“你们到底在此站了多久?”又看了多少?这话岑轼炀可没那勇气开口问个清楚。
“好久了,对吧,欧阳?”岑轼茹非常调皮地笑了笑,那眼神更是充满调侃的味道。
“我们在此是站得够久了,也把所有该看与不该看的全都看得一清二楚。”欧阳原本就带有几分邪气的俊容,因这番话变得更加慑人。
看自己的妹子与好友就像在唱双簧一般,岑轼炀不由得恼羞成怒地朝着他们低吼:“这件事任何人也不准插手,更不可在玉玲面前胡说八道,要不准惹出任何不必要的麻烦,否则小心我找上你们;到时不管是任何人来替你俩说情,全都无用,知道吗?”一口气说完这一番威胁的话之后,岑轼炀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便重重地踏着脚步,怒气腾腾地回去办正事。
站在原地的岑轼茹和欧阳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跟着突然弯腰大笑。
岑轼茹抱着笑疼的肚子开口:“喂,欧阳狐狸,你觉不觉得我大哥心虚的模样,就像俗语‘此地无银三百两’所说的那样子?”
“哈哈哈岑小姐,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与你有心意相通的感觉呢!”这是非常难得的景象,只因他与她一向就不对盘,一见面不是大吵一架,就是冷眼冷语相互讥讽,从不曾像现在这般心有灵犀一点通。
看来,岑轼炀这次当真是栽了,只是他自己还没自觉吧!
这下子果然有好戏可看!
欧阳认为这样精彩的戏码若不好好与他另外那三个知交好友分享,还真是对不起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