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不到今天还是找不到工作!
奇怪?难道自己本身所拥有的条件真的这么的差吗?要不然怎么所有应徵的工作全都落了空?
难这一个情场不如意的可怜女子,就活该要遭受一连串的失意吗?
很自然的,那道已经纠缠她整整一个月的身影,再次紧紧的盘旋在她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想起他与她曾经共享的一切,有争辩、有抗拒,却也拥有柔情,更曾经拥有两清相悦的山盟海誓。
但这些记忆,却比不上他最后那无情的误会以及残酷的驱离来得让她刻骨铭心、更令她心寒。
“不想了!徐之妁,你要有骨气一点,不要再想那个可恶的臭男人。记住他给你的教训,当成是一种难得的经验,勉励自己、警告自己。”
她对空发出的呐喊,不仅吸引无数路人的眼光,甚至连游荡在街头的流浪狗也深受这魔音的波及。
但沉醉在自己思潮中的傻女人,却完全疏忽周围的一切,她只是更加勉励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
对,就是要振作起来!小小的失意算什么?
往后的光明前途,正在不远的地方向她抬手呢!
今天找不到新的工作,明天继续努力;无论要尝试几次,只要她有决心,机会就会属于她。
在一番的自我勉励后,她那颗颓丧的心,已然成功的重新振作起来,跨出的脚步,也变得轻松不少。
回家吧!游子,别忘了你还有家人可以让你依靠。
“妈,我回来了。”才刚从外面回来的徐之妁,一边蹲下身脱下自己脚上的鞋,一边开口向老妈禀告她人已经回到家中。
“妈,我们家是不是来了什么贵客?要不然门口怎么停着一辆名贵轿车?”虽然没有听到母亲的回答,她依然持续的发问。
走进厨房一瞧,只见老妈忙得昏头转向,她更加肯定家里一定来了客人,否则老妈的菜单不会这么丰富。“妈,你好忙喔,要不要我帮忙?”
早已忙得晕头转向的徐母,一听到女儿自愿帮忙,二话不说的开始交代她要帮些什么事情。
母女两人就这么忙碌的穿梭在客厅与厨房之间。
“哇!真的好丰盛呢!”看着满桌的成果,徐之妁赞叹的惊叫着。
“淑女一点,叫得那么大声,也不怕惹来楼上贵客的笑话。”
身为母亲的人,总是殷切的关怀自己的女儿。
唉,一想起今天的忙碌,全都是为了楼上那位贵客,她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感伤。
算了!靶伤何用?养大的女儿,迟早总会属于别人,总不能留她在家里养老吧!
看母亲一副苦恼模样,徐之妁体贴的将身子偎人母亲温暖的怀抱,撒娇的希望分担母亲心中所苦恼的事情“妈,有事情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让女儿帮你一起分享,可好?”
女儿的贴心,再次刺痛做母亲的心,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淌下泪水“孩子,你真乖,你真乖。”而那些淌在脸颊上的泪水,全是为了这个从小就跟自己很贴心的女儿。
看到母亲垂落双额的泪滴,徐之妁差点忍不住也跟着掉泪,不过她依然坚强的隐忍着“妈,告诉我。是不是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是我们家已经濒临破产的边缘?没关系,你尽管说出来,我可以承受的。”
女儿荒唐的猜测,让做母亲的她无奈的破涕而笑。“死丫头,挣会往坏的方面去想,你为什么不想,我可能是因为不舍得你即将要出嫁的事而难过?”
慌乱的感受到母亲那锐利的目光,仿佛在探测自己心中所隐藏的秘密,徐之妁赶紧转身痹篇母亲的锐眼,暖喻的低语:“这辈子要我嫁,是绝对不可能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明明已经听到她的话,徐母仍故意装傻的追问。
“没有、没有!”她故意装出调皮笑容,想分散母亲的注意力。
可是从母亲那双依然盯在自己身上的锐眼来看,显然她并没有达成目的。
她只好转移话题“大哥、大嫂还有两个小孩跑哪儿去了?还有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怎么还不见老爸回来?”
既然女儿不肯将心事说出来跟她分享,硬是要装傻的蒙混过去,她也只好配合着女儿。“你老爸早就已经回来了,现在正眼客人在楼上书房里谈事情。去吧!去请他们下楼用餐吧!”
恨不得赶紧消失的徐之妁,立即转身逃离。
当她来到书房门口时,礼貌性的先轻敲两下门,不等里面的人传出回应,就擅自打开门,将上半身探入房间里头。
首先看到的当然是正对着自己的父亲“老爸,吃饭了!”跟着一双大眼溜转一圈,她看到了正背着她坐着的昂然身躯,还有那头金色发丝。
看到那似熟悉却又不敢肯定的背影,徐之妁的心猛然一跳。不,不是他!绝对不可能会是他!
心中的疑虑以及惊讶,让她就这么征仲的站在门口,一时无言以对。
“怎么没有开口请客人用餐呢?”徐父很不给面子的当场指出她的错误。
“没关系,以我跟令媛的熟悉程度来说,这些客套话全部可免。”
在徐之妁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她耳朵却先一步听见那令她想忘也忘不了的熟悉嗓音。
虽然他说的是她国家的语言,但他的声音,她是如何也不可能错认。当他缓缓转身面向她时,让她明白眼前这个人正是她所猜测的那个人。
霎时,所有因他而起的恨意与怒气,立即充斥全身,打乱她的情绪。
“你来我家做什么?你又凭什么出现在我的面前打搅我平静的生活?”但立在门口的她,虽然没有进入书房,但她喊出口的怒气,却毫不留情的直扑向他。
意料之中一定会碰到的怒火,并没有吓退迪瑞,相反的,他还笑得颇为自得。
“提亲,这是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而第二个回答是就凭我爱你。”为了不想荼毒老人家的耳朵,他聪明的用两人所共通的语言去回答她的问题。
他口中所说的那两个答案,仍无法点燃她那颗已烧成灰烬的心。“我不管你今天提亲的对象是谁,在这间屋子里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嫁给你。还有你的话,让我感到恶心。”愤怒的对他喊完话之后,她一个转身,急于逃离这令她憎恶的男人。
因为她的房间就在书房隔壁,所以她很快的躲入自己的房间,用力关上门,并将门上锁。
“看来你面对的问题,绝对会比你原先想像的难解决。”徐父从刚刚与他深谈的内容之中,已经知道他跟自己女儿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而在他的解说之下,他甚至比自己的女儿了解眼前这个伟岸的男子当初是为了什么要逼走自己的女儿。
“没关系,就算她现在为了拒绝我,筑起再怎么高的心墙,我都有信心可以翻爬过去;如若真的翻不过去的话,那我也会以我的诚心慢慢的瓦解那道心墙。”他的坚定意志还有眸中毫不隐藏的深情,感动了徐父的心,他决定要帮这未来的女婿。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绝对需要这把钥匙。”心中已经做好决定,不只在心里给予迪瑞支持,更提供早就已经暗藏起来的钥匙。
伸手接过徐父手中的钥匙“谢谢您,我保证会给之妁幸福”为了徐父对自己的支持,他给予他一个他最深的保证。
“对了!如果你们忙的话,那就不用下来用餐了,我保证我们全家人都可以体谅的。”也曾年轻的徐父,大方的暗示着。
躲回房间的徐之妁,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她勉强的按捺下自己狂跳的心,努力的回想他当时赶她回来的绝情场面。
一颗被伤透了的心,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虽然已经恢复几分,但他意外的出现,却也让她倍感心烦。
“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怎么还有那个脸来见我?”心中的烦躁,让她无法静下来坐下,只能来回的在窄小的房间中漫步。
“他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自言自语的问自己这个让她想不通的问题,随即她又想起他刚刚亲口给她的回答提亲?哼!这么荒谬的藉口,只有三岁小孩才会相信他。
当初是他先对她无情的,也是他亲自开口要她离开,甚至他还残酷的不准她再踏入他们国家的领土半步。
为了他当时的无情对待,她不知哭湿了几条手帕?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人虽然躺在床上,但—只眼睛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闭上。因为只要闭上眼睛,她那颗空闲的脑袋,就会开始想起过往跟他的一切,眼睛就会开始酸涩,跟着就会垂下冰凉的泪珠。
他伤她,真的是伤得太深了!
难怪有人这么说,在这世上能够伤害自己的人,往往不是敌人。
就是因为对他付出了太多的感情,所以才让他有机会伤害她。
就在她自以为安全的躲在房间里,独自舔舐心中的痛时,房门却应声而开。本以为出现的会是自己的母亲,为了不让她为自己担心,徐之妁赶紧收起伤痛,以阳光般温和的笑容转身面对进门的人。
“怎么会是你!看到迪瑞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口,徐之妁有些惊讶,她想起刚刚自己明明有把门锁上的。”你手中的钥匙,是从哪里来的?“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她也知道自己是被家人给出卖了。
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受到这房间主人的欢迎,迪瑞迳自走入房间,大方的张着一双大眼,大略的打量着这房间的布置“不错!确实有你的风格。”
“这不关你的事,回答我的问题。”看这恶徒,不只大胆的闯入她的地盘,还如此嚣张的评断她房间中的布置,让她心中所燃起的怒火更加的炙烈。
“这无关紧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有一些话要对你说,你要注意听,我只说一次而已。”对别人,他可以一个命令就摆平对方;但对她,他却破例的想向她解释当初的行为。
非常不满他语气中所隐含的霸道。徐之妁被激得忘了所有的顾忌,一步步向前逼近他。“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没有兴趣听。再者,这是属于我个人的房间,而我并不欢迎你,所以请你出去。”说完,她更加不客气的用力推着他,只希望能够把他推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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