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
她一定要再接再厉,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半个月后。
今天是驭辰回来的日子,老实说,织星挺开心的,还没下班一颗心就惦记着他,他人虽然凶巴巴的,但半个月没见却也教人挺挂念的,就不知他有没有带礼物给她。
下班打卡后,没多耽搁,她马上直奔超市采买晚餐的食材,大家讲好晚上要帮驭辰接风。
为了这顿比平日更为丰富的晚餐,她中午只吃一个面包果腹而已,打算等会儿大吃特吃。此时瞧瞧墙上的钟,韩敛和更旌去接机应该也快回来了。
门铃声在预期的时间响起,时间算得刚刚好,六菜一汤准备就绪,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跃到门前,欣喜地将门打开。
“欢迎回国!”给他一个热情的欢迎。
然而单驭辰面无表情、神情冷淡地越过她,将行李丢在沙发上,直接进了房。
咦?耶?织星呆呆地站在原地,大惑不解地呆望他,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了?”悄悄问向随后进门的韩邵两人。
韩敛摇头道:“他没说,不过我猜是片子拍得不顺利。”
“当他郁卒时就跟自闭儿一样,习惯就好了,别理他。”更旌补充道,对他们而言这不算稀奇,但对织星而言,驭辰适才的神情连带影响了她也开心不起来。
她悄悄来到驭辰的房前,打开门探进头轻喊了声,只见他沉默下语,坐在床上靠着墙,望着窗外动也不动。
头一回见到他神情如此严肃落寞,想必他遇到了很大的挫折吧!
她可以理解,自己也曾是过来人,想当初工作不顺、感情受创时,她难过得想自杀,要不是遇到驭辰,她现在也许不会如此顺遂。
朋友有难怎么可以置身事外?看他心情不好她也跟着难过,唯一能做的便是留在他身边静静地陪他。
一张床多了一个人,她也和他一样,与他并坐在床上,背靠着墙拱着双膝偷偷瞄他。
单驭辰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他谁都不想理,这次拍片的工作并未达到他要求的品质,他追求的感觉表现不出来,连他自己都不满意,又要如何说服那些国际影评专家?
对于凡事要求完美的他而言,这是一个令人气馁的挫折,总而言之,他遇到了瓶颈。
悄然无声的室内持续弥漫着诡谲的气氛。
“咕噜”
他必须好好思考,该怎么做才行。
“咕噜咕噜”
这次的失败,也许是因为他没有事先做好完善的准备,如果
“咕噜咕噜咕噜”
“吵死啦!你烦不烦呀?”他忍不住吼了出来。
“对、对不起!”她惊恐地看着他。
“在这么严肃的时刻你还有兴致高唱空城计?教我怎么思考呀!”
“因为我饿了嘛”她委屈地说着。肚子要叫,她哪脑控制呀!
“饿了不会去吃东西?”
“可是”
“走开!别来烦我!”
“不要。”
他瞪大眼。喝!她竟然敢违逆他的命令!
即使怕得要死,织星仍然鼓起勇气说出心中的话。
“你不吃我也不吃,我不要留你一人在这里难过,自己却在一旁吃山珍海味,这种事我做不出来!”她的眼眶红润、神情坚定,但微颤的唇办却又泄漏了她的畏惧。
织星这番话让他愣住了,原本想吼出的难听话全又吞了回去。
“随便你!”懒得骂她了,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接下来又是一阵静默,他烦乱的心思逐渐沉淀下来,奇异的是,她刚才说的话居然让他心情好多了,他并不排斥她的陪伴,反而感到一种安慰。
他淡淡开了口,语气是平顺的。
“我从小就看着父亲拍片,受到他的影响,自己也立志当个享誉国际的导演,也许是太顺利了,让我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直到现在走出台湾这个小圈子,才知道河流外的海洋是么无限宽广,没有边界到令人乱了阵脚。”
单驭辰有股倾诉的冲动,只对她。也许是她令人放心,也许是她让他不由自主卸下防护的一面,总之,在她面前他可以感到轻松自在、毫无顾忌。
而她,则是很认真地听着。
“其实是你想太多了。”织星道出自己的看法。
“什么?”他挑高了眉,怪怪地瞪着她。
“你不必特意去迎合那些专家的口味,他们只是少数人不是吗?重要的是你想表达什么给大众呀!”
“你懂什么?”他低斥。
“我是不懂,但是很多观众也不懂呀!有些片子叫好不叫座,就是因为很难懂嘛!何必去在意那些批评你的人,为了迎合他们而变得四不像,何苦呢?做你自己就好了嘛!只要大多数人认同你的努力,不就表示你成功了吗?”
原本单驭辰只打算有个人可以倾诉便可,并不指望她做任何建设性的回答,想不到她竟煞有其事地发表见解。
织星继续说道:“以前我为了求好心切也会钻牛角尖,后来我想通了,做自己最重要,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没有人可以评断你,能够决定你要成为什么人的只有你自己。”
这扫把星何时变得这么豁达?还对他说教哩,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几乎打动了他。
“你说得倒简单。”
“这社会已经太复杂,让自己简单点不是很好?”
他真的呆掉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似乎明白了一件困惑他已久的疑问,那就是为何他老是在意她?为何身边那么多女人,他却唯独对她挂心?又为何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毫不掩饰自己的性情?
答案是她简单易懂,不做作,透彻得让人毫无防备而且情不自禁。
织星心虚了起来,驭辰的表情好怪,一只手还勾着她的下巴细看,这情况教人不由自主地害怕,他在看她什么?有必要这么接近吗?
“那个我”她想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默,然而
他吻了她,毫无任何征兆之下,他温热的唇罩下来,一个不平衡,她跌到床上,他的身子随即压了过来,相接的两唇始终没分开过。
他、他、他在干什么?织星瞪大了眼,身子像根木头似地僵住。
单驭辰似是想起什么,暂时停住了吻,皱眉地瞪她,语带威胁。
“我警告你安分点,不准拳打脚踢,要是毁了我的容或伤了我重要部位,就娶你来赔偿我一辈子,还有,闭上你的眼睛,眼睛瞪这么大教我怎么继续下去?”
说完,又烙下了吻,不似刚才的浅尝,这次是深入探索,吻个彻底。
她既惊惶又害怕,却在触碰到他的唇舌后,一股热力席卷而来,将她带往沉沦的幻境,瞬间力气顿失也忘了挣扎,菜鸟遇到吻功高手,别说脱身,只有任人宰割的分。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将她吻得意乱情迷,甚至无力招架这样是不对的!
一个声音淹没在情迷之下,用力地呼喊却唤不醒她的神智,直到两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渐渐变得清晰可见韩敛和邵更旌手拿碗筷,一个吃着龙虾、一个啃着鸡腿。
“原来你们在忙呀!”韩敛喀嗤喀嗤地吃着。
“是啊,本来打算叫你们吃饭的,再不吃就没了。”更旌啃得满嘴油腻。
“没关系,先忙你们的。”
“不用管我们,请继续。”
哇织星一把推开驭辰,紧抓着不知何时被解开的前襟,缩在一角惊喘着。
她、她干了什么?那个、这个乱了!真是乱了!
单驭辰低斥了声,冷眼瞪着那两颗电灯泡。真是的,吻得正舒服的时候,就来捣乱!看着他们手上的龙虾、鸡腿,他突然想起自己肚子也饿了,食欲总算来了。
“喂,吃饭吧!”对她伸出了手。
织星摇着头,仍是惊魂未定的脸。
他忽尔坏坏的笑了。这也难怪,她一向保守得很,这种阵仗当然吓坏了她。
“在房间待着,我端过来一起吃,等我。”
轻点她鼻尖,语气性感而温柔,踹开那两颗电灯泡,往房外走去。一会儿后,他端来两人份的饭菜,与受惊的她煞有情调地吃着,就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