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呆呆盯着人家的同时,不知自己也被人家打量着。
“你就是应採宓?”甄柔媚笑问。
“是、是的,夫人。”
“我听青痕提过你。”
她连忙解释。“夫人,您别听她们乱说,我和总监绝对没有什么。”
对于她的紧张,甄柔媚反而笑了。
“别紧张,这一行的风风雨雨及斐短流长,我也经历过,你不用担心,我清楚得很,所以才会毫不留恋地退出演艺圈。”
听总监夫人这么说,应採宓安心了不少,同时也意会到,原来刚才夫人是故意帮她的。
“谢谢夫人刚才帮我说话。”
甄柔媚娇柔一笑,举止优雅大方。即使退出演艺界,她仍然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外表打扮总是十分讲究,一丝不苟。
离开前,送给她几句话安慰。“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行业有个特色,绯闻闹得越凶的人,越有出头的机会,所以也没什么好难过的。”
“咦?真的吗?”
“我是过来人,相信我。”想当年,她甄柔媚的绯闻可是闹得满城风雨哪,当然,她那天才老公官青痕也有份。
蹦励她几句后,甄柔媚柔若无骨的倩影往门外走去,举步轻盈,她的动作一向慢条斯理。
忽尔,身后一双臂膀霸道而不失温柔地攫住她,圈在护卫的怀抱里,一股热气也随后吹在她耳边。
“你跑去哪了?不是要你乖乖在贵宾室等我?”
掺了花蜜般娇美的笑靥转向那俊美的脸孔,哼道:“要老婆乖乖地等,自己却可以到处跑,公平吗?”
辟青痕微拧起眉。“我是为了工作,而你──”他的大掌改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极尽呵护之能事。“怀着孩子,本来就不该乱跑,这跟男女平不平等无关。”
唉,他的妻子老是跟他辩论男女平等这件事,以住他总是略胜一筹,不过自从妻子怀孕后,他就注定是输家了。
怀孕的女人最大,他认了。
甄柔媚忍不住失笑道:“我总要上厕所吧,你以为我像连续剧女主角一样,永远不必上厕所?”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我送你回去。”他的眉头拧得更深,柔媚前几天孕吐得厉害,他很心疼。
“放心,我又不是去生小孩,等八个月以后你再操心还来得及,不然你这一头美丽的黑发,很快就变成白发了。”她甜甜地说着,外人公认峻冷难测的官总监,在她面前,只是一个快要当准爸爸的大男孩。
辟青痕也笑了,俯下脸深吻妻子一会儿,得到小小的满足后,搂着她一块朝大门走去。
当记者有时候必须够冷血,不管事件的本身是如何让自己生气哀伤,也必须从客观的角度去报导。她就是不够冷血,太重感情,才会到现在还待在家庭休闲版,採访那些三姑六婆的八卦。
说不定她真的没有当记者的才华,更别说当主播了,主播的条件除了反应快、能独当一面之外,还要冷静地不受事件的影响,跳脱于外。
风彻细细端详应採宓有些失神的表情。这个小傻瓜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正好,趁她发呆之际,佔个便宜好慰劳刚才的醋劲。
癌下脸,攫取她的唇瓣,舌尖直捣黄龙,霸气地吮嚐。
亲呀亲没反应
吻呀吻还是没反应
吮呀吮依然毫无反应
风彻皱着眉,狐疑地盯着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帮一条死鱼做人工呼吸。
“你不挣扎?小心我吃了你。”他故意邪邪地威胁。
“喔”
“我会把你压倒,然后从头舔到脚,嘿嘿。”他一脸色迷迷的笑。
“喔”
“我要脱光你的衣服,就算你尖叫求饶也没用,嘿嘿嘿。”十足十的淫魔表情在恐吓着她。
应採宓沈默了半晌──
“喔”
她这样子,害他也装不下去了。
“怎么回事?”
她深深叹了口气后,才道:“也许我真的不是当主播的料。”
白天纪云真等三人对她说的话一直放在她心上,的确,当主播需要实力,就算她得到风彻的採访而坐上主播台,没有坚强的实力势必很快会被拉下来。
风彻极不习惯看到她这么没精神的模样,连带也影响了他。抬高她的下巴面对自己,他命令:“到底怎么了?告訢我。”
应採宓将大致的过程用最简单的方式叙述给他听,本来郁卒的是她,不知道为何到最后他的脸色比她还阴沈。
“他们真的说你去玩?桑俊痹此蛭械a四敲炊囔扯塘鞒ぃ骼撕骸1#桑克衲苋萑套约旱呐耸艽宋耆琛?br>
应採宓想说的重点是自己为何不是当主播的材料,至于人家怎么误会她,早就不在乎了。
她现在终于可以了解风彻排斥媒体的心情,自己本身是媒体人,却也被抹黑得像煤炭。有些恶质的媒体,专以耸动的头条来提高收视率或订报率,也不管事件的真相是什么。
“你还好吧?”应採宓小心翼翼地问,他的表情真的很吓人。
风彻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打从心底愤怒过了,当他真正生气时,反而异于平常地冷静。
“走。”他突然拉起她。
“去哪?”
“咱们去玩。”
她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带笑的面孔,明明刚才乌云满佈,这会儿是一片晴空万里。
他要带她去玩?听起来很吸引人耶,不过更吸引她的是风彻脸上那股人来疯的兴奋神色,她感染了这份喜悦,人也跟着开心起来。
“我以为你讨厌出门的说。”
他更正道:“我并不讨厌出门,而是讨厌每次出门遇到狗仔队。”
“可是就因为这样,你遇到了我呀,”
“你这是在邀功?”
“我是在提醒你,我得之不易,你赚到了。”
她是个幸福的小女人,笑倒在他宽大笃实的怀里,感到百分之百的满足。就暂且抛却世俗烦恼,随他游玩去吧!
应採宓单纯天真地认为两人玩个一天就会回来了,想不到事实是,风彻的“玩”与她的“玩”意义大不相同。
“我们去哪逛?看电影?唱卡拉ok?还是打保蒌球?”她兴奋地间,想到可
以跟他约会就觉得好浪漫。
坐上车,锁上车门,风彻为她系好安全带后,才勾起邪气的一笑。
“我们去环岛旅行。”
“好啊!呵呵──呃?你说什么?”他是开玩笑的吧?她呆愕住,大眼俊瞪着那邪气的笑容,突然起了不好的预感。
“坐稳了,女人。”发动他的四轮传动吉普车,风尘滚滚地呼啸而去,风声里还夹带着她尖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