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那样说嘛!”
应採宓急得跳脚,刚才由于太过震惊,一时回不了神,等回到住处,她才想到歹志大条了,风彻竟然跟人家大剌剌地宣佈两人的关系。
对于她的指责,让他非常不高兴。
“为何不能说?”
“他一定会认为我们俩有暧昧关系的。”
“你在怪我破坏了你的好事?”他病捌鹣暮陧迤鸬牧晨缀芟湃耍h硕夹岬贸龌鹑櫸叮酪断嗟厣猎兜悖飧霰颗司谷换垢抑冈鹚?br>
应採宓这才发现这一次他的愤怒跟平常不太一样,平日不管她如何刁难,或是以食物要胁他,风彻顶多皱个眉头,埋怨几句,可现在不同,她能感受到他在努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求生的本能让她不由自主地偷偷闪远,可惜还是被风彻眼尖地察觉到,大手忽地伸来,蛮横地拉她入怀,并粗鲁地执起她的下巴。
“你喜欢他,所以才不让我碰你?”
她呆愕住,怔怔地盯着那怒不可遏的神情,有些明白了。
“你在吃醋?”
“对!”回答得多么铿锵有力且理直气壮啊!
她盯着那张生气的脸,突然感到好笑。
“你还敢笑?”他有种狼狈的感觉。
怎能不笑?这个大男人呀,真是坦白得可爱!
吃醋是很好啦,可是要看情况呀,他最大的缺点就是脸皮太厚,厚到跟铜墙铁壁一样,连子弹都打不穿。可是,其实她挺爱的呢,风彻的个性不拐弯沬角,喜怒哀乐一目了然,她不必费心思去猜,她身边从未有这样的男人出现过。
与他相处,她可以放松心情,不必整天绷着神经。
她蹶起子邬撒娇。“我才不喜欢他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可以拉你的手?”
“是他硬要拉的呀,又不是我自愿的。”
风彻心情好了一些,但仍是沈着脸。“那你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我当然紧张呀,是你说要保密的不是吗?突然冒出来跟人家宣称我们的关系,不就泄漏了你的住处和私生活?我担心明早一开门,会有一大群记者堵在门口等着抢新闻呢!”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为他担心。
内心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想到她的心是向着自己的,搂着小蛮腰的手劲悄悄收得更紧密。
“你放心,他根本认不出我。”
“怎么说?”
“人们只记得我披头散发、满脸大鬍子的模样,根本没人看过我真正的长相。”
咦,对厚,风彻理头发、刮鬍子是最近的事,在此之前他就像丛林里跑出来的野人一样,大众对他的唯一印象是散乱不羁的头发和满脸的落腮鬍,就连她自己,打从知道这个人以来,也只看过他之前的样子。
谁会想得到,原来他长得如此俊秀?
“你不是要赶稿?快去写呀,别耽误时间了。”
“时间还早得很。”他不想太快放开她,搂着纤腰的手掌意犹未尽地摩摩挲挲,透露出某种讯息,显示欲望正在蠢蠢欲动。
应採宓不客气地拍开那得寸进尺的手,摆出当家主母的架势。
“少来!出版社主编下礼拜一就要来拿稿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对他日常生活的作息和行事历,她可是一一瞭如指掌。“去写稿,否则晚餐和宵夜都别想吃到!”
这招以食物逼迫的伎俩,对付他永远有效,而且屡试不爽。果然,他马上态度动摇,虽然垮着脸,但还是乖乖去爬格子了。
採宓偷笑着,时间不早了,还得忙着去准备晚餐呢,同时也是他们夜猫族的第一餐,人家是一日之计在于晨,他们的一天,现在才正要开始呢!
吃过晚餐后,风彻在书房写稿,採宓则窝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突然闲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悠闲是很好啦,多少上班族想放这种薪水照拿的假都没机会,可是她已经过惯了忙碌的生活,为了打发时间,第一天她看新闻、听音乐、打电动;第二天,她把书柜里的书都翻过了;而今天,她无聊到把每个茶几、柜子、水杯,都用抹布仔细擦过一遍。没事好做了,只能又窝回沙发上盯着电视机。
闲来无事凸显出夜晚的漫长,她打了个无聊的呵欠,白天睡足了觉,现在当然睡不着,只能翻着已看过好几遍的杂志,懒懒地趴在沙发上发呆。
忽尔灵机一动。对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採宓迅速地跳起来,一下子变得生龙活虎,忙去厨房泡了杯上好的咖啡。
风彻在写稿时,严禁别人打搅,尤其在赶稿时更是生人勿近,唯一的例外,便是送咖啡进去时。
书房门悄悄被打开,先凑进来的是咖啡盘,上头盛着一杯香味四溢的咖啡,香浓的味道飘呀飘的,飘到了他的鼻前。
明亮的黑瞳往旁边锐利一瞄,瞧见那鬼祟的影子,唇角微勾。
两只慧黠水亮的大眼睛接着探出,像雷达一般侦测着里头的动静。
“进来。”他低沈地命令。
就知道咖啡这一招有效,得到许可,她胆子更大了,端着盘子,眉开眼笑地进来。
“你累了对不对?来来来,喝杯咖啡提提神。”她殷勤地为他倒了一杯,贤慧地递上。
“先搁着吧!”他淡道,目光始终没离开桌上的草稿。
本以为她放下咖啡就会离开的,然而,突兀的存在感始终在他旁边,这一次,风彻直接转过头来,沈默地盯着她。就见她手执咖啡,很享受地喝着,似乎打算就这么赖着不走。
“我以为那咖啡是送来给我喝的。”
“我泡了两人份,顺便嘛!”她笑得十分谄媚。
他的目光再度移回书桌,专心于剧情上的铺陈,没再理她。
万籁俱寂的夜晚,众人皆睡我独醒,是灵感最强的时刻。
馨香温软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前移近,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风彻的侧面,过去一直没能好好地将他看个仔细,那立体如雕的侧脸,怎么瞧都觉得俊逸非凡,平常像个大孩子,不是偷吃她做的点心,就是把地方弄得凌乱,害她非得像个婆婆妈妈跟在身后收拾残局不可。
但是此刻,他专注的神情令她癡瞧着移不开眼,那微拧的眉宇和全神贯注的模样像隐匿于黑夜的骑士,有种贵族般的气度,但是那新生的鬍渣,又给人狂狷刚硬之感,怎么看都觉得好酷喔!
这神情、这眉毛,这灼然明亮的黑瞳,直盯得她心儿悸动
咦?
她呆愕地与他四目相对,这人何时把脸转过来的,怎么她全然不知不觉呢?
“看够了没?”
採宓回他一个好无辜顽皮的笑脸。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我可以帮你马杀鸡喔,呵呵呵──”
他扬着眉,口气半玩笑、半嘲讽。“你没看见我在赶稿吗?之前是谁威胁我如果不乖乖写稿就不准吃饭?好像是你吧?”
“话是没错啦”
他有些了悟地道:“你是无聊到极点,闲着没事干吗?”
“是呀,呵呵呵──”骂她也好、讽刺她也好,总此一个人在客厅发呆到流口水好,她真的好无聊喔
盯着她可怜兮兮来找骂的模样,令他又气又好笑。
“那么你说,你想做什么?”
装可怜计谋奏效,她马上神採奕奕地开口。“你一个人赶稿太累了,乾脆我来帮你校稿,看有没有错字,还能给你一点意见喔。”美眸眨呀眨的,好不谄媚。
说了半天,原来她的目的是想先偷看他这次的作品。
他带笑的眼底霎时不着痕迹地掠过一抹诡谲的笑意,深沈的欲望在此刻找到了机会再次苏醒。
“不行。”他一口回绝,毫不留情。
“别这样嘛我是好心耶,这样你也比较──”
“不可以。”
她的嘴嘟得跟小猪一样。“为什么嘛让人家帮一下又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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