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离开我。”他又说了一次。
“不。”她更深的把自己埋在他怀中,如同希望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我说过我还不能给你一个承诺。”他喟然低语。
“不需要,只要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我和前妻在法律上约定三年內不能再婚,否则就得放弃孩子的监护权。”
“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娶我,我并不在乎。”
雹辰宇凝视她,她愈是深情,他愈不敢轻易踰越,她不是三流酒吧里的卖春女郎,她是他稀世珍贵的宝贝,她有权利得到他君子般的礼遇,他不容自己轻率,除非名正言顺。
“我在乎。”他推开她,认真的瞥着她,谨慎的对她说。“等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没有法律的约束,我会把你明媒正娶,我要你当我真正的新娘。”
一颗晶瑩的泪珠儿沾湿了梦芃密密的睫毛,她丰盈的唇漾出感动的笑意。
“我等你,我愿意等你。”他的承诺像一首最美好、最诚恳、最动听的歌,滋润着她的心灵。她真心的期待着。
他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因自己的承诺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
夜色更浓了,却远比不上他两的情意浓郁。
回到台北又开始了忙碌的工作,董事长办公室里充满了和諧的气氛,在愉快的心情下两人工作起来也默契十足。
但晴天只维持到了上午,午休时在一遍不知名的电话后,乌云立即遮蔽了晴空。
“我说过你没有资格见她。”
“你回国是你的事,我的家门不欢迎你进入。”
“不可能。”
“哼!你想她对你有记忆吗?”
“不必求我,我管不着你的思念情切,你留着去跟空气说吧!”
“那是你的事,你要走就该走得一干二净,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牵扯。”
雹辰宇甩掉了桌上的专线电话,烦躁不堪的橫眉竖目。
“怎么了?”方梦芃温婉的走过来倾身询问。
“余慧心从加拿大回来,她想见圆圆。”
“你狠心的不让她见圆圆吗?”
“她走的时候圆圆才两个月大,狠心的人是她。”
“让她见她。”
“不可能。”耿辰宇不接受梦芃的提议,梦芃蹲下身在他膝前执起他刚强的大手。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管你的家务事,但是,我十岁就失去母亲,即使如今有些印象愈来愈模糊,但是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却永远不会被改变,你对余慧心有恨,但圆圆也许没有,她或许也思念她的母亲,你不该剝夺她该得的母爱。”
雹辰宇怔了一怔,拉起梦芃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你知道有时候你真的很聪明,你知道怎么运用你的善良,但是如果你知道余慧心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会恨不得自己从没那么说过。”
“辰宇,我不认识她,关于她都是由你口中得知的,但我想你再怎么恨她,都改变不了她是圆圆母亲的事实。”她轻抚他紧锁的眉心,盼能抚去他心中的忿忿不平。
“让我想想。”这是目前耿辰宇所能做的最大让步。
梦芃亲吻他修长的手指,给他一个鼓舞的笑容。“你一定可以想得通的。”
雹辰宇揉揉她的脑袋。“说好下班去拜会你父亲的,你有没有先知会他一声?”
“有,我说了,我说我要带一个出色的男朋友回去让他鑑定。”
“你想我可以通过他的鑑定吗?”
“嗯看你的表现喽。”她拉拉他的领带,俏皮的以手指磨蹭他的下顎。
他笑着扣住她雪白的颈亲吻她,梦芃在嘴里咕哝。“不行,不行、辰宇这里是公司”
“公司又怎样?”他不依的吻她,顽固地与她缠绵,直到他解放了对她的热情,才放开喘息的她。
梦芃气喘吁吁的把脸靠在他宽阔的肩上,囈语般的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我不想当li大腿上的超级女佣。”
“那就把工作辞了。”他捉弄地说。
“不。”她搂住他的颈子,柔软的指尖划在他的头背。
他低吟一声。“哦!宝贝,别这样。”
“别怎样?”
“别挑逗我。”他急急的拉下她的手,梦芃感到他双腿间坚硬的鼓胀,心头悸动却执意的不依。
她游戏般的附在他的耳际,吐气如兰的幽然低语。“想不想当超级女佣大腿上的li?”
雹辰宇病捌鹧垌潘恢雷约翰痪牡拇掏此淖宰穑莺莸摹土p的一口咬向她雪白的脖子,不理会她的惊呼,用力的吸吮,占有的烙下一个永不磨滅的红印。
梦芃推拒着,但她却便不出力气,他性感的唇,唇边细细的鬍髭刷过她的脖子往上游移,在她美丽的耳垂上轻柔的嚼咬,她的身子轻顫,心也跟着荡漾,她闭上眼,小嘴发出漫妙的呻吟,她别开脸,渴望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但他只用他的下巴上磨人的髭当武器,诱惑似地在她的双颊磨蹭,他不吻她的唇,他把告诫的吻落在她的胸口上,但他没有真的吻上去,他把脸埋在她隔着薄薄白色襯衫的酥胸上。
“回去你的位置。”他喑哑地说。
“现在是午休时间,我不必一定得坐在位置上。”她也喑哑地答,纤柔的手指揉着他的发。
他抬起脸上,额上落下了微乱的发丝,看来分外英俊性感。
“你不要我吗?”
“你知道我要的。”
“不是现在。”她轻喃。
“是的。”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这么值得我爱。”她知道他对她是尊重的。
雹辰宇笑了一笑,习惯性的掐掐她脸颊。“我早晚会栽在你的甜言蜜语里。”
晚上七点,方家的门铃响了,正在厨房里忙的梦芃喜孜孜地飞奔到屋外。
“爸,他来了。”
方哲伦见女儿那么开心,也十分欣然,恋爱就像是年轻人的精神食糧,而且这个康翔宁的魔力还真大,她的宝贝女儿都为他亲自下厨了。
方哲伦和梦芃走出小院子,迎接他们今晚的客人。
“辰宇。”梦芃打开门,见到他她的唇笑着,眼睛眉毛也笑着,整张青春的小脸,就像洋溢着幸福的花朵。
“梦芃。”耿辰宇身着红白相间细条纹襯衫,灰色的西裤,打着灰色的领带,看起来十分高贵出众且紳士优雅。
“伯父你好。”耿辰宇庄重地打招呼。方哲伦震惊了,他以为会是康翔宁那小伙子,怎么来者竟是梦芃的董事长!
他看看梦芃又看看耿辰宇,发现他两的眼底眉梢联系着一种亲密的、旁人无法介入的情感和默契。
原来梦芃指的男朋友是他,他谨慎地、重新打量着门外气宇非凡的男人,久久才道出一句:“你好,请进。”
梦芃过于欢快以至于没发现父亲眼中的疑虑。
他们一同进了屋內,司机也跟着搬进了礼物退了出去。
屋內书香味十足的简单陈设,在耿辰宇的造訪下显得失色了。
“请坐。”方哲伦看着这个尊贵又英俊的男人,无法全然相信也无法全然接受,也许是他太出众、太耀眼,就像个天生的王者,他难以信任女儿和他交往是“安全无虞”的。
“谢谢。”耿辰宇自在又不失礼的坐定。
方哲伦发现这个男人,就连他的笑容对任何女人都是极大的威胁,他掉头去看梦芃,她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似乎可以感觉这个男人带给她莫大的影响力。
“梦芃你忘了倒茶。”方哲伦提醒女儿。
梦芃马上取了杯子倒上两杯茶端过来。“请喝茶。”她倾身把杯子送到耿辰宇手上,两人四目交接,心灵交会。方哲伦没有错过他们的眼神。
看来他们不是刚刚才谈起恋爱的,他们已经有一定程度的交往了。
他不难发觉他们之间自然流露的感情。
初谈爱情的男女朋友不会有那种默契存在。
忽然空气中传来食物烧焦的味道。
“糟了!我的红烧肉失陪了。”梦芃惊叫奔进厨房,留下父亲和耿辰宇在客厅。
雹辰宇笑着目送她忙碌的娇柔背影离去。
此时只有他们两人了,方哲伦明人不说暗话,开门见山地道:“我这个女儿很单纯,在她出去工作后我都一直担心着。”
雹辰宇意识到方哲伦对他的不安,他坦率地回答。“你不必担心,她的单纯其实是她最佳的保护色。”
“有时候她也很迷糊,我怕她年轻不经世事会吃亏。”方哲伦又道。
雹辰宇听出了方哲伦的语意,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笑了一笑。“她不会吃亏的,没有人忍心让她吃亏。”
方哲伦一点也不放过的又说:“梦芃从小母亲就过世,她可是我捧在手心的宝贝。”
“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她,包括我。”这是耿辰宇的肺腑之言,但这么说似乎还不能使方哲伦安心。
“梦芃这些日子来都很开心,爱情的魔力很伟大,可以造就一个人,也可以随时毀了一个人。”
“我预备娶她。”
方哲伦心绪一震。
“这是我给她的承诺。”
“那你今天来的目的”
“请求你让她嫁给我,一个月后。我不打算瞒你,我离过婚,有个小女儿。”
方哲伦不可思议的看着耿辰宇,他以为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轻佻,却只瞥见他极致的诚恳态度。
“梦芃知道吗?”
“她知道。”
“她仍执意嫁给你?”
“是。”
方哲伦陷入沉重的思维当中,在他一身傲骨、一生清白的学者风范下,他没有办法同意清灵如同净水般的女儿去下嫁给一个曾离过婚的男人,即使这个男人有多么富有、多么非凡!
方哲伦內心挣扎着,他想起了梦芃的母亲,想起梦芃成长的点点滴滴,他怎能放心把他的宝贝女儿交给一个离过婚的男人?
可是难道交给别人他就放得下心吗?
不,交给谁他都会牵挂她一辈子的,毕竟女儿是他的,他看向耿辰宇,他的目光也坚定的回视他。
怎么说他都是女儿喜爱的人,只要是真心相爱,那么他唯有祝福,女儿都不嫌弃了,他这个老头子还不能爱屋及乌吗?
何況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坏人,他甚至是个有权有势的名人,权势并不是幸福的保证,但他的诚意已经取代了一切。
“如果你们真心相爱,那么我不反对。”要方哲伦这么说很难,但说出口后他会坦然面对,欣然接受。
“谢谢你。”耿辰宇万分的感谢。
饭桌上梦芃的话不多,因为她听着两个男人颇为投机的谈话,父亲和她心爱的人从财经谈到了国家大事,两个博学多闻的男人似乎遗忘了她这个平凡的小女人。
一直到十点,耿辰宇才离去,梦芃送他出门。
“我在厨房忙的时候,你和我爸谈些什么?”她好奇地问。
“谈你。”
“看来你是通过我爸的鑑定了。”
“当然,下个月准备当我的新娘吧。”
“可是我还没通过鑑定呢?”
“你要通过谁的鑑定?”
“圆圆。”
雹辰宇霎时沉默。
“带我去见她。”
“其实,我有很多房子,婚后你们不见得相处在一起,你不必扮演后母这个委屈的角色。”
“我们不住在一起吗?不、不,也许你认为会委屈了我,但我没有一丁点的委屈,圆圆也许会排斥我,但我会尽力去和她处得很好的。我不能在她失去了母爱后,又让她以为唯一的父爱被我夺走了,不能让她那么以为。”
雹辰宇无法反对。
“你坚持?”
“我坚持。”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