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的录放影机接上电视,再插上电源“好了!现在一切准备妥当了,请看他调皮的向曾万岁行了个礼,跟着就在她身旁坐下。
两人就这么开始专心看着电视。
一开始时,曾万岁真不知他到底要她看些什么,可当一阵熟悉的旁白出现时,她不由得一脸惊讶的转头“你要我看的就是以我为模特儿的那则广告是吗?”
要她观看她自己的演出?天啊!这种事就算不用做,单用想像的就令她感到糗毙了!
“是啊,有何不对?”他已经先看过她的演出,也认为她的演出好得没话说,所以他才邀她一起共赏。
可瞧瞧她的反应“喂!你干嘛闭着眼睛?”
“不要,不要逼我去看,这会让我觉得很糗的,你不知道吗?”
不管他怎么强迫她,曾万岁说不张眼就不张眼。
“有什么好糗的,告诉你,你若不看就是你自己的损失。”他边说边强迫她张开双眼。她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便霸道的扯开她的手,她闭起眼睛,他就强迫她张开双眼。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直到他再也忍无可忍,干脆祭出五爪功,拼命的搔她痒。
“哈哈哈!不要,不要逼我。”
平生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人家搔她痒的曾万岁可承受不起这般的折腾,她边笑边拼命闪人,可那男人就是不肯放过她。
“看不看?我看你看还是不看,你若不看,我就再继续搔你的痒。”
“哈哈哈!”再也忍受不了的情况之下,她不得不开口投降“好!我看、我看,你别再搔我痒了,要不我可要跟你绝交了喔!”
话才刚说完,就见荧幕上一片漆黑,这下她想看也没得看啦!
“哈哈!好啦!现在我们两人谁也不必争啦!你就算想逼我看也无从逼起了吧?”太好了!总算她给躲过了。
看她一副得意的模样,他奸笑着“别高兴太早,你可别忘了这是录影带,只要再重新倒带,你就算不想看也得看。”话一说完,他便很勤快的重新倒带。
这下,曾万岁可真是不看也不行了。
不过老实说,等曾万岁看完那则广告后,她心里还真感到不可思议。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说:“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萤幕上那个人是我耶!太神奇了!真是太令人惊奇了!
荧幕上的她与现实的她当真是差了许多,令她瞠目结舌的瞪着画面上的自己。
“如何?这卷录影带让你感到喜吧?”看她被荧幕上的自己吓住了,他还真觉得有趣。
“惊喜?”曾万岁不敢苟同的睇着他,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口吻大喊:“这根本不叫惊喜,该叫做惊讶了!我、我简直无法相信方才荧幕里头的那个人就是我耶。”
可爱!这样的形容词也许不适合她的年纪,可现在的曾万岁给他的感觉就是要命的可爱。
看她表现得那么可爱,他不禁抱紧了她,还拼了命的吻她“是惊喜也好,惊讶震撼也罢,总之你就是你,你信不信不管你如何变,只要是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
看他说得那么自信,曾万岁还真有点不服输。“哼!我才不信呢!”
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荧幕中的那个自己了,他凭什么在她面前这般大言不惭的。
“你不信?”
曾万岁点了点头,还不忘表现出一副打死她她也不信的神情来。
“好!你敢不敢跟我赌一赌?”
为了他的目的,他狡猾的算计着,为的就是激她中计。
“好!一句话,我赌。”
不知他心里有诈的曾万岁,浑然不觉的落入他的计谋当中。
“好!我们就赌了,在你下个轮休日时,你把自己的外表做个变化,看我们要相约在哪个地方碰头,你别主动来找我,就由我主动去认你,看我是否会认错人,如何?”这件事他可有十足的信心。
“好!就这么决定了。”
一番讨论后,两人约了一个地点,就这么决定了这场赌局。
任曾万岁再怎么聪明,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的休假日又再次被这个姓严的疯子给占据了。
“严先生,明天是我轮休的日子,不知你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我在今天之前先把它给完成的吗?”
基于责任感,曾万岁在休假前,还不忘先请示一下自己的主子,就怕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
“明天你休息?”好快!算算这年轻人来此工作的时间也差不多将近一个月了吧?
在这一段时间里,老实说,他做事的认真态度实在让人无法挑剔“既然明天就是你休假的日子,你就放心休息吧!不用再顾忌工作,当作是犒赏自己辛劳付出的代价。”
“谢谢你,严先生。”老实说,曾万岁对自己这位新雇主还真是无话可说。
没错,他对人的态度是冷淡了些,说话的语气也冷漠了点,可他对她的工作态度向来就不曾挑剔过,也就因此两人方能相安无事到现在。
“严先生,你是否记得我第一次来上班时,我们之间所发生的冲突?”
就那么一次冲突,现在想来,当时的情况还真有点引人发噱。
“冲突?有吗?我们之间有发生过冲突吗?”不是严正凯故意装傻,而是他确实一点也不记得了。
想他公务繁忙,一天到要处理那么多事情就够让他头疼了,又哪有那种时间去计较那点小事。
从后视镜中观察严正凯的神情,再听他说话的语气,曾万岁这才知晓,原来他对那点小事根本不曾在乎过。
不过奇怪的是,打从她第一天上班给他的建议之后,从此他便不在她开车途中看书、看报、看公文。
对这样的他,她心里还真有几分佩服“严先生,讲句老实话,你当真是个不错的雇主喔!”
他不只能体会下人的辛劳,还有度量接受他人的劝告,单就这两点,就足以令曾万岁心服。
“是吗?”不管别人怎么夸他,他向来的态度就是不冷不热。
“对了!我来了这么久,还不曾见过严先生打从心的开怀大笑过呢!”这点,倒是令曾万岁颇感疑惑的。
“大笑?”淡然一笑,他仍然冷漠回答:“我不觉得在我四周有什么事情值得我开怀大笑的啊!”既然没有值得他笑的事情,还要他勉强自己笑,那他岂不是跟个疯子没啥差别?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曾万岁心里的感触还真是复杂。
同样姓严的两兄弟,容貌也相似得无从分辨起,可他们的个性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到底是什么样的生长环境,能让这对兄弟产生这般迥然不同的性子呢?
一路上,两人虽再无交谈,可心里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严正凯暗暗想着,自己当真是个这么无聊、严肃的人吗?要不为何所有见着他的人,总跟他聊不上几句话就沉默,彷佛再也找不到话题跟他闲聊,就如跟前的他这般。
而曾万岁则是不想再自讨没趣,只因不管她得再多,严正凯的回答总是那般简短,所以她就算说得再多也是枉然,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