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嘛!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我阿嬷的。你知道吗?她老人家虽然已经八十几岁,可身体还硬朗得不输给任何的年轻人。听她说,我们那个村子里头还有不少的老头在‘肖想’她呢!”
想到阿嬷说这些给她听时,她笑到捧着肚子直告饶,希望阿嬷别再说下毒了,否则她会笑死。
岂知老顽童阿嬷却因此而发了顿不小的脾气,直嚷着说这个孙女不孝,连她的话也不信,还把它当成笑话。
想到此,薛嫦藤更急着想把她心目中那绝顶有趣的阿嬷介绍给罗夷熳。
“好啦!难得我们一起到南部来,你就到我家坐一坐嘛!”
看她那么急着想把自己介绍给她的家人认识,罗夷熳还真不知该怎么拒绝才好,只得匆匆转了个话题:“对了!老是听你提起你心目中那个好玩的阿嬷,怎么不曾听你提过你自己的双亲呢?”
白眼一瞪,不笨的薛嫦藤当然知晓他在这话题上根本无心,为的就是要转移她的注意力而已。
她当然也可以更进一步地强逼,可真这么强逼的话,有用吗?
这问题不用想也能知晓答案,因此她只得耸耸肩配合着他的问题回答道:“我老爸在我十五岁那年就因血癌去世了,我老妈好像是在我三岁那年就跟别的男人跑了,理由就是嫌我爸太穷,穷得让她无法过她所想要的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就因此,你才发誓要替自己找个有钱的老公是吗?”
他倒是第一次听她提起她家的状况,才了解原来她并非真正的爱慕虚荣,只是被环境所迫,不得不作如此的抉择。
“一半一半啦!”这就是答案。
没错,这个理由固然是其中一个因素,可有一半的理由却也不是如他所说的那般。
她可以明说,却不想选在这不恰当的时机对他坦白,只因她知晓罗夷熳是绝对不会相信她的话的,也许会因她所说的实话,更加看不起她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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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到这南部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在罗夷熳的提议之下,薛嫦藤答应他到度假区一游。
虽然是海岛人,度假区也属海岛的名胜之一,可他们两个人对这地方都是同等的陌生,一个是不曾来过这么远的地方,一个是因为工作繁忙没空到这地方来玩。
因为第一天到达还有些许的时间,罗夷熳与薛嫦藤两人可说几乎玩疯了。
只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心中依然有种失落的惆怅,因为罗夷熳说忙得没空去拜访她的家人,却有空到这里一游。
这的确有些荒唐。
就算荒唐,薛嫦藤也没当面点破他,只乖乖地配合着他的玩兴,抛却心里的阴影,尽情地陪着他一起疯。
当晚,他们在当地一家旅社投宿,两个人理所当然地共住一间房。
当罗夷熳洗完澡正打算上床睡觉之时,薛嫦藤眼尖地发现一件事。
“你瞧,你这件睡衣掉了一颗扣子。”
那颗扣子就连在他的衣服上头,摇摇欲坠的让人看了真是碍眼。
“没关系,不过是一颗扣子而已,要掉就让它掉,顶多再买一件新的就是。”
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罗夷熳一向不怎么在乎,出身富贵人家的他,只要他想,还怕没有新衣服好穿吗?
“不行,你给我过来。”碍眼就是碍眼,看到而不缝那颗扣子,薛嫦藤心底就是不舒服。
拿起随身携带的针线包,薛嫦藤就着他穿的睡衣缝起他衣服上的扣子,还边缝边叨念:“穿着缝、穿着绑,谁若冤枉罗夷熳做贼,谁的嘴巴就要生虫。”
这是老人家的习惯,说衣服若穿上了身未经过水洗最好不要拆拆缝缝的,就算真要缝也得穿在身上缝,还得边缝边念咒语。
“你刚刚到底在念些什么?当今世上有谁敢冤枉桥锌企业财团的总裁,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嘛!”罗夷熳对这种古老的传说,是绝对不信也嗤之以鼻。
“我这可是为你好耶!这招也是我阿嬷教我的,总而言之,老人家所说的一定没错就对了。”薛嫦藤边缝,边好好地训他一顿,告诉他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的真理。
“你的手倒是挺巧的,一点也看不出这是新缝上去的呢!”传说真的假的,罗夷熳他不管,不过老实说,薛嫦藤的手巧倒是真的,这点可是现代女性之中,很难找得到的优点。
被他这一夸,薛嫦藤一张俏脸不由得晕红,当然更不忘加上一句:“所以说,你若娶了像我这般手巧的妻子,可是你三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喔!你若肯答应的话,明天谈完公事之后,我们马上回去找阿嬷一起上t市帮我们主持婚事。”
完蛋了!她怎么越逼越急了。
“我看已经不早了,还是早早上床睡觉,免得明天误了正事。晚安!”
一句晚安,罗夷熳又惊险过关。
看他如此畏惧婚姻,薛嫦藤真的劝得有点累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不顾女人的矜持,明示暗示全都用上了,就是说服不了他,为什么?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看着他背着自己的身子,在这外地的夜晚,薛嫦藤分外地感到凄凉、感到悲哀,难道真到她该放弃的时候了吗?
这问题真的是无解。
她不甘心,却又感觉万分疲惫,这样的她,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谁来告诉她一个清楚的答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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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庆贺我们这次的胜利。”
“干杯。”
笑出了一口白牙的罗夷熳,心情真的是好得不能再好。
“说实话,这次我到南部本来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你知道吗?”这种没把握的事,说出来还真怕人家笑话,可在薛嫦藤的面前,罗夷熳就是没这种顾忌。
“哦!怎么说?”看他谈生意时那种不可一世的倨傲神态,还有那笃定的自信模样,说他没把握,还真出乎薛嫦藤的意料之外。
“你难道一点也没感觉那吴家老头很难搞吗?”就是因为那个老头,他才会如此战战兢兢,就怕自己一时说错了话,惹他老人家不高兴算是小事,他一时任性决定不再与桥锌合作可就惨了。
“会吗?”对这问题,薛嫦藤倒没什么感觉“其实老人孩子性,只要针对他喜欢的话题去聊,把他哄得服服帖帖,到时看你要多少张订单,还怕会拿不到吗?”
“所以我说这次的成功,全都要感谢你,真的。”就因薛嫦藤的健谈与风趣,才能哄住那吴老头,要不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跟他沟通比较好。
包糟的是这次吴老头的孙子又正好不在,才会弄得他更加的胆战心惊,就怕自己会搞砸这次的生意。
他把所有的功劳全部归她,薛嫦藤很自然地双跟发亮,脸上显出一副极为渴望的样子对着他说:“你瞧,我说得没错对不对?娶我为妻,对你来说绝对是好处多多。”
看他神情挣扎,并无断然地拒绝或像以往直接把话题引开,薛嫦藤更加努力地劝着他说:“你们男人不是一直说理想的妻子在床上是个荡妇、在人前是个贵妇、在厨房是个煮妇,我不只里外皆备,还会帮你烧饭洗衣,让你一辈子吃穿不缺,就算是谈生意、玩股票我也能尽量地配合你。我知道我在你的心中还是在不及格与及格的边缘上挣扎,可你要相信我,我会更加努力。
“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我有自信绝对会让自己变成比现在还要一倍的好、两倍的好、甚至是三倍、四倍、无数倍的好,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我就能好好地表现我自己,我有这个自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愈说愈是激动的她,根本无视自己处于大庭广众之下,就勇敢地说出自己心底的话,还愈说声音愈大。
看她说得如此激动,罗夷熳心里说不感动绝对是假,可是现场有这么多双的眼睛全都定格在他们的身上,要他怎么响应她才好。
“这件事我们暂且先不要提它好吗?等我们回到t市之后,我们再”
“不!你别再说了,你再说下去,只会让我愈听愈生气。”他这么婆婆妈妈,真的是让薛嫦藤愈听火愈大。告诉你,就今天、就现在,我就要你给我一个清楚的回答。
“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娶我?回答我愿还是不愿,就这么简单而已,我不要再听你那些五四三二一乱七八糟的答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