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嫦藤最终还是自己从沙发椅上爬起,跟着就往办公室的大门走去。
“你不留下来一起用餐了吗?”这不是一向都是她坚持的习惯吗?今天怎会这么反常?
“报告总裁大人,现在都已经快一点半了,也该是下午上班的时间,小女子我不过是桥锌里头一个小小的员工而已,实在不敢太过嚣张,更不敢享有太多的特权。因此那份鳕鱼便当只好请总裁大人独自享用了。”
话一说完,薛嫦藤也不管他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走人。
快快,要不赶紧的话,她可就要被那个绝顶狡猾的甄老狐狸给笑死了。
尤其是发生在十二楼厕所的那件事,她相信就算她不说,也自然有人会说给他听,到时就不知他又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讥笑她了。
对了!那总裁大人是否也知晓那件事情呢?
避他的,就算他当真知道了又何妨?反正直到目前为止,那可恶的男人是从来不会管她的死活,就算她因他不幸葬送自己这条宝贵的性命,他铁定也会无情到连眉头也不舍得多皱一下的。
这一想,薛嫦藤更是感觉自己亏大啦!
原来要钓只金龟婿是这么难钓的啊!
还是她把钓饵给弄错了呢?嗯,这问题倒是值得好好地深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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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不其然,当薛嫦藤迟到才这么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那只可恶的狐狸已然先一步坐在她的位置上等着看她的笑话了。
“你迟到了。”好清凉悠闲的一句话“想必今天中午你铁定过得非常精彩才是你咬破自己的唇角了,知道吗?”
“知道、知道。”跑得气喘吁吁,回到办公室来又被顶头上司如此拷问,这下薛嫦藤可真是累上加累,双脚差点往前一跪,幸好是站稳了。
“方才我在总裁办公室里头的时候,那位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就已经对我说过了。”
经由这两个鸡婆的男人相告,这下她也省得去找镜子来看看自己的丑样了。
“他告诉你?”不,不应该是这种说法“他发现到你嘴角受伤的事实?”这点可就有点不寻常了。
“怎么?他发现我受伤,这件事很不寻常,很让你惊讶吗?”看他那副模样,薛嫦藤不由得想起方才的那一吻,很自然她的脸又是一热。
“哇”看她脸红得像颗苹果似的,甄雅南笑得更是邪恶“来!告诉甄哥哥,你在脸红些什么啊!”“哈哈!我薛嫦藤是何等脸皮厚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我可能会有脸红的时候吗?这简直是天底下一个最大的笑话。”
这就叫作欲盖弥彰,她愈是辩解,事情就愈加值得猜疑。
“你还是老实招供吧!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的脸会突然一红?”
这才是值得探索的问题,至于她嘴角上的伤,与那些找她挑衅的女人所受的伤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一点也不碍事儿。
“我告诉你,因为我感觉很热,这理由你相信吗?”
“不信。”公司又不是没冷气,她会感觉热,这才真是稀奇呢!
“如果我告诉你,因为我一时被你气得脑充血,所以才会脸红起来,这理由你信吗?”
摇摇头,甄雅南还是打死也不相信。他自认自己根本没惹到这恰查某,她又凭什么跟他生气?
“再如果我告诉你,因为我跑得太过激烈,所以才会脸红,这样的理由你总该信了吧?”
“哈哈!你想我甄总经理是个这么容易被人蒙混的傻蛋吗?”要说谎也得要有几分技巧,凭她一脸老实相,又是一说谎就脸红,这种女人想在他面前说谎欺人,等下辈子投胎也许还较有希望一些。
“好啦!既然我说了那么多的理由你都不肯相信,那就算了!”薛嫦藤双肩潇洒地一耸继续说“喂!老总,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你这样带头干起罢工的丑事,好像不太妥当喔!”
“罢工就罢工,不妥当也没人管得着,总之今天你若没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我会轻易饶过你,更不可能这样让你蒙混过关的。”她脸红得实在太让人起疑,也许这其中还隐瞒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若不探究个清楚,他是绝对不肯罢休的。
“你当真不让我过关!”动动五指,薛嫦藤决定这是自己给他的最后机会,他若再不让出属于她的座位,就别怪她用自己的十根手指将他伺候得通体舒畅,还能哈哈大笑。
“当真。”虽然对她现在的表情有点害怕,可甄雅南依然坚持不肯放弃,说什么也得逼问出真相来。
“太、好、了。”
三个字方落,薛嫦藤的十根手指立即毫不留情地齐攻而上,狠狠地往他的胳肢窝处拼命地搔,直搔得甄雅南笑到没形象。
不甘心居于败方的甄雅南,干脆把她用在自己身上的烂招还给了她,霎时整间总经理办公室里头,充满着令人感觉十分暧昧的调笑声。
一男一女追追打打,那模样看起来还真有点像是情人间的打打闹闹,就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之际,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上班时间,你们这两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甄雅南与薛嫦藤双双回头一瞧,才发现原来这声暴喝乃出自那最最有名的铁血总裁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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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嫦藤离开之后,罗夷熳边吃着她特地为他买来的鳕鱼便当,边想着她唇瓣上的伤口,心里想着为什么那个女人不找他告状,说有人为了他而欺负她呢?
还有她唇瓣上的伤口不痛吗?
为了了解她伤成这样到底痛还是不痛,罗夷熳甚至傻气地也用力咬伤自己,尝试看看到底是会痛到什么程度。
结果证实真的是很痛。
连他这个大男人都觉得痛的伤口,身为女人的她为何连叫都不叫一声的就忍了下来?
难道一个女人真能为了“爱慕虚荣”这四个字忍下所有的痛苦吗?
这问题的答案在罗夷熳的印象之中是不可行的,至少他过往所经历的那一次就不行。
再想起自己竟然变态地想吸吮她唇瓣上那抹血液,她察觉出来之后,非但不躲,相反的还肯满足他那自私的欲望,他心头不由得一震。
那股震动超乎他自己的想象,震得他心神再也无法安宁,震得他冲动地拿着一瓶紫葯水就急着想到十一楼的总经理办公室为她擦葯裹伤。
可是这回,他看到了什么?一男一女追逐着打打闹闹还笑声不断,最最可恶的是,跟她追逐打闹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这辈子惟一信任的朋友,甄雅南。
看到甄雅南与她的这一幕,他什么也无法想,一个劲儿命令自己沉默地回到自己办公室,假装没有看见了事。
但他就是抑止不了自己的冲动,一开口就没好话;等他领会自己喊出了什么话而想要煞住口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呃夷熳,你可别误会,我们只是在”
“误会?他能误会些什么?反正就如他所看到的,你在向我逼供、在欺压我,在借着上司的权力逼我说出我不想说的秘密。就是这么一回事,有什么好误会的?”
薛嫦藤一脸理直气壮地瞅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再瞧瞧自己“甲意”的金龟郎,心里开始充斥着不解的疑惑,因为这两个男人的脸色实在太奇怪了。
甄雅南为何要摆出一副心虚又急切地想解释的模样?
罗夷熳却用又冰又冷的目光直锁着他们不放?
为什么这两个男人的脸色非得摆得那么奇怪不可?她不解,真的是不解,这件事跟她有关吗?
在三个人无言对立之时,空间与时间似乎全部停格,总经理办公室里头一片鸦雀无声,寂静得仿佛连一根小小的针掉到地毯上都能听到似的。
“上班时间已经到了,我希望你能够节制一下,千万别带坏了你自己手底下的员工。”寂静的符咒破解了,由罗夷熳这总裁亲自打破这个局面。
罗夷熳随即转身,一句话也不说,连拿在手中的葯也忘了递给那个唇瓣受伤的女人。
甄雅南一看他走得那么急,心里惨呼一声,随即向薛嫦藤说:“你自己找事情做,我上去十二楼一下,马上回来。”
叮咛完后,他也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便急急跟在罗夷熳的后面一起出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双肩一耸,薛嫦藤决定不管这两个男人的“私事”还是专心于自己的“公事”要紧。她手头上可还有好多的文件必须kay入计算机里头存盘呢,可没工夫跟他们瞎耗。
堡作、工作,总归一句话就是天崩地裂了,她还是要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