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直接的性子来说,应该不会犹豫,更不会让他空等那么多的时间才是。
要不要就这么一句话,真让她如此为难吗?他又不是不曾跟她同床共枕过,她有必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去想这简单的问题吗?
当阿绅抱着满腹不解的疑问抬起头一看,眼前哪里还见得到那女人的身影!仔细一瞧,方知她竟然已经趴倒在她自己的床上,大呼特呼的继续鼾睡下去。
这下子应该怎么办?她没说好,可也没说不好啊!那他是否可以
避她的!反正她都已经把门给打开了,这就代表她已经同意。经这一想,阿绅立即追不及待的欺向她,拉开被子,一溜烟的躲进被子里头,还自作主张的抱紧她那既柔软又芳香的躯体。
这是取暖,绝不是想偷占她的便宜。阿绅一边在心里自我催眠,一边还不忘用双手测度她身躯的曲线。
唉,他怎么到现在才发觉这女人的身材真的不错,秾纤合度,恰到好处,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正好很适合他的怀抱。
越摸他心里越是欢快,越摸他身体的感觉越是怪异,无端的燥热起来,无来由的感到紧绷。
觑向她那张微张的红唇,阿绅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喉头似乎越来越干燥,而那张近在眼前的朱唇,就像荒漠中的一股甘泉,如果如果轻掬一口会是怎样的滋味呢?
想得心猿意马,越来越不脑扑制自己,阿绅干脆轻轻的俯身一贴,不敢用力,就怕吵醒这脾气暴躁的女子。
耶!还不错呢!她虽言语刻薄,可那红唇的滋味却该死的美好,好得让他想一尝再尝。
不由自主的他再次贴近了她,这次他贪心的不再满足于轻尝的方式,却依然不忘小心谨慎,逐渐缓缓的加重力道,逐渐深入她的檀口之中
好香好浓的一口甘泉,越饮越醉,不由自主的他失去了控制,不再轻掬,转而狂悍的掠夺
突然一声低吟,惊醒了他的美梦,他倏地从她身上退离,闭起眼睛假寐,屏息的等待她的怒吼。可等了又等,依然等不到属于她愤怒时特有的尖锐嗓调,这时他才小心翼翼的张开眼,偷颅身旁的她。
看她依然还是酣睡不醒,阿绅才庆幸的拍拍胸,低呼几声:“还好、还好。”没把她给吵醒,要不他可又要有一顿竹笋炒肉丝可吃了。
庆幸之余,阿绅也灵敏的感觉这件事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
以一般正常人来论,会起来帮人开门表示是清醒的才对,可瞧这女人开了门之后,依然回床上大呼特呼,甚至连他偷吻了她两次也无法把她吵醒。
难道说这女人是不睡则已,一入眠就算天崩地塌也无法将她吵醒吗?
那她方才帮他开门的行径,不就只是单纯的本能反应?
倘若事情真如他所料想一般,那这一来嘻!只要他小心谨慎一点,不就每晚都可潜入她房里与她共枕,还可常常偷吃这张美好甘甜的红唇哩!
哈哈哈,当真是天助他也!
从今以后,他阿绅再也毋需睡那又窄又小的沙发,还可不用盖那件又破又旧的棉被,更可不时的偷吃她几口嫩豆腐。
炳!原来酷寒的冬天也是有好事会发生的啊!
同样下班的时间,同样返家的路径,杜玉鸯就算闭着眼睛来走,也能平安的走回自己的家门。
她一心二用,低着头暗自忖思,这阵子以来她每夜所作的春梦。
其实说春梦可脑其张了些,不过是每晚她都会梦见她与人接吻的“美”梦罢了!
说美梦并不夸张,只因她就算是睡得极熟也能感觉到那男人吻她的方式,可说是极尽的温柔,极致的呵护,就像把她当成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小心谨慎的对待着。
就是他那股温柔,还有那种极致呵护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被梦中的他给吸引,一颗心不由得为他陷落。
很可笑是吧!她甚至无法看清楚梦境中的他到底长得什么模样,这种事若是说出来给她那票魔女朋友听了,铁定会个个当场捧腹大笑,还会坏心的帮小气吝督的她,另取一个新的绰号花痴女二代。
说她与洪杜鹃那个色女犯了同样的毛病,实在有点太过浮夸了些。
活了二十几个年头,她杜玉鸯是可以非常自豪的说,至今这世上还未有一个能令她刮目相看的男人出现过,可梦里的那个他,就是平白无故的让她感觉一股特别不一样的情系。
这到底是何道理?问她,她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若硬要她编出个能说服得了别人与自己的理由,那可能就是没有男朋友的关系吧?
因为少了男人的滋润,所以她心里才会感到异常寂寞,跟着就会胡思乱想,而后乱做一些杂七杂八的爱?
哈哈!这想法连她自已都觉得好笑。
凭她的姿色、凭她的家世、凭她本身的条件来说,想要一个男朋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她没那个心罢了!要不以她的行情来论,只要登高一呼,保证没几十个也有十几个上门。
所以说,也许她该认真考虑交一个固定的男朋友才是,这样一来她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不会做那种乱七八糟的梦。
“请问,你是杜玉鸯小姐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很快将杜玉鸯整个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当她抬头往上一盯,这男人是谁?她又不认识他,他为何会出现挡住她的去路?有何企图?
“你认识我吗?”虽然这男人长得颇有几分看头,却很不对她的眼。
“我们同样在金财神公司上班,你说,我认不认识你呢?杜小姐。”他说得笑容满面,语气更是轻松愉快。
虽然他表现得和蔼可亲、笑容满面,可杜玉鸯就是微微的感觉不对劲。
“我们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你认识我,可我并不认识你。”无端上前攀交,必定心怀不轨。
她在公司虽以吝惜小气出名,可真正认识她本人的可说是少之又少,只因她活动的范围,向来只在自己负责的部门。
她不曾见过这男人,同理可证,这男人也一定未曾见过她才是,要不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不是确认她的身分了。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聪明!这女人懂得怀疑他接近她的目的,确实聪明。“敝姓林,名建庭。在公司的职务是总经理的机要秘书。”
林建庭?这名字她确实曾经听过,只是“敢问你所谓的总经理是指现在的这位,还是之前的那位呢?”新旧交替,换的不过是总经理,其余的都没变动。
这件事杜玉鸯当然也一清二楚,她之所以会这么问,不过是想知道这人所效忠的到底是哪一位总经理。
如果是之前的那位,她对他还能表现出一点该有的尊重,若是现在的这位,很抱歉她小姐可就没那个时间,在此陪他闲磕牙,聊些没什么营养价值的话题。
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如果林建庭所效忠的对象当真是那头色猪,那她对他可就没什么好感了。
“我与轼绅、轼堂两兄弟都是朋友,杜小姐你以为我该效忠谁才好?”这是试探,林建庭想知道的是这女人到底会支持谁。
倘若她支持的对象,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好朋友,那接着下来,他才能告知她一些极为隐私的秘密,以征求她的协助。
杜玉鸯不说话,只张着一双水眸静睇这说话喜欢转弯抹角的林建庭。
想她的性子向来喜欢直来直往,对他这样不干脆的说话方式,她实在厌恶透顶,更直觉排斥这男人所提的话题“林先生,你未免也太看重我杜玉鸯了,在金财神里,我不过是个小小的主任,能力有限,权力更是不大,实在无法帮你决定些什么,所以请恕我不奉陪了。”话落,她身子即转,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迈进。
看她当真走得如此潇洒,拒绝得如此爽快,林建庭终于按捺不住,焦急的赶上她,在她身旁喃喃说道:“杜小姐,倘若我告诉你这件事与你同居的那位先生有极为切身的关系,这样你依然能袖手旁观吗?”
“阿绅?”这么怎可能?难道说“阿绅就是你口中所说的舒轼绅,也就是我们公司上任的总经理不成?”她问得惊诧,双眼的神采更是紧张,倘若阿绅真是舒轼绅的话,那她就更不该收留他了。
兄弟间明争暗斗的战局,绝不是她这小小女子所能干涉的了,就算眼前这姓林的男人有意拖她下水,她也会坚决婉拒插手管舒氏兄弟阋墙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