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出现了一堵墙由战车和战马尸体组成的墙,双方的攻击如浪花般一波波的袭来,波峰相击,两只钢铁方阵同时一顿,最前方的数排骑士、战马倒了下去,留下了一片尸体,没有那一方能占到便宜,接着是第二波、第三波尸体一层叠一层,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增高着。
叶落没有下令炮击,一公里已经超过投石器和喀秋莎的射程,他的防线没有战车驶出,并不是只有他这一个防区是这样,其余地方也有这种情况,也许是想将战车留在后面,或者什么其它原因,并不是所有统领都选择了将战车最先使用,这些防区的空档很快就被周围友军的战车所补上,以至于战斗只集中在双方的中线,在如此密集的战车防御中,没有一架战车能冲破这个绞肉场,黑方的冲不过来,白方也冲不过去。
战场正中很快就出现了一堵墙,宽几十米由无数尸首和战车砌成的墙,以至后面的战车只能隔墙对射,而无法交战。
这种情况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统领们看着战场,一时不知所措。“哐碴,哐碴”整齐钢铁踏地的声音震动了整个草原,不知是谁开始,统领们指挥着手下的战士向战场推进,一排排重盾战士打头,足有一人多高笨重的方型塔盾组成一道道钢铁长城,数米长的重刺枪斜指向天空,闪动着让人心悸的寒芒。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随,片刻间,这些钢铁城墙凝成新的浪潮,从空中望下来,可清晰看到黑白分明的钢铁洪流正缓慢却无可阻挡的接近。
见此情形,叶落也只有下达前进的命令,四小队重盾战士一手持盾,一手持枪,排成整齐的阵列,很快追上缓慢推进的友军,弓箭手和叶落的炮队、重弩、投石器小队紧跟其上。
不管重盾战士前进的有多慢,只要在前进,迟早会有碰撞的一刻,一千五百米、一千米、五百米、三百米
双方极有默契的停止前进,天空已经被箭雨给笼罩了,耳里除了嗖嗖嗖的弓箭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重盾手们围成一团,将盾牌遮得上下左右密不透风,但仍有箭矢从缝隙中射进去,尤其是朝上的盾牌,每一分钟,至少有上百箭矢钉在盾牌上,又被弹开
至于弓手,根本就不敢踏入射程,远远的仰射。。
重弩平射是不行的,前面被密密麻麻的战车残骸所挡住,根本射不过去,好在双方战士们的反应也不慢,弓箭手能仰射,重弩为什么不能?
一架架重弩前面垫上土包,成仰角上弦,发射。。
射射射。。箭矢密集得在空中相撞,然后一蓬蓬的往下掉。
没人敢往上冲,在这么密集的箭雨下,战士上去,除了送死起不了任何作用。
叶落在三百五十米外就停了下来,让重盾手支起盾牌,然后,架起二十个喀秋莎,三十门雷神的咆哮,十具投石器,天道族的战士一字排开,加上重弩部队,发射!
挤的水泄不通的重盾战士中,一个重盾战士突然觉的上举的重盾一沉,好像一块大石头砸在上面,正惊异间“轰!”一声惊雷般的轰鸣,投石器专用炸弹爆炸了。
相邻的几十面重盾成了几十块扭曲的破铁片,如箭矢般的四散飞出,毕竟这些盾牌是用来抵挡枪刺和箭矢的,不是用来抵御炸弹的,尤其是这种特制的大炸弹。
几十个盾战士成了无数残肢和肉沫,雨点般的砸落下来,几千名重盾组成的圆阵如同被啃了一口的面饼,缺了一大块。
这一声巨响吓的所有战士一颤,重盾战士的手一抖,差点抓不住自己的盾,而弓射手的箭也不知道射到那去了。
轰隆隆!轰隆隆惊天动地、密如急雨的巨雷响成一片,一朵朵烟柱如花般盛开,弓手、盾战士如镰刀下的稻草,一片片被割倒。。
每一颗炸弹都落在人堆中,没办法,人实在太密集了,每一颗炸弹都至少带走十几条生命和造成几十个伤者。
只是第一轮炮击,叶落对面的战士就被打懵了。
箭雨马上稀疏下来,附近所有统领和战士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