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客栈里走去。刚入得客栈,小二就殷勤的跑来问:“客官,您的打尖呢?还是吃饭?”
李福走上前道:“我家主子要一间上房。”
小二看看进来的这几个人,好心的问道:“客官,您这么多人就只要一间?会不会住不下?”
李福对着小二的问话有些反感,于是道:“哪来这么多话,说了我家主子要一间,还不快去准备?”小二见着李福颇有些生气的样子,连忙点头哈腰说:“是、是、是。小的这就去给爷准备客房。”
小二真准备走的时候,天靇也发话了:“小二,不知客房是否还有多的?如有就再给我们加两间上房,今天大家都赶路累了,就先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一边的李福皱着眉沉声道:“主子,这怎么能使得?老奴定要守候在您的身边才是啊,您的安全才是最为重要的!”
天靇笑道:“无须这般,一会大家用点饭菜就早些休息吧。”做下人只得谢恩。
缌薇一天的劳累,草草的吃了一些便回房间休息了。当天靇回到放假的时候,缌薇已经睡着了,想必是这一天累着了,要不定然不会如此之快就睡着的。天靇看着那熟睡的容颜,竟是这般的较好动人,如不是薇儿的身子不好,此刻的自己定然已经要了薇儿了。苦于无奈,只得在薇儿的身边躺下,彻夜拥着薇儿而眠。
天靇与缌薇几人早早的就起程向丰都赶去,就紧用了七天的时间就到了丰都,尚未进得城门,天靇就让李福把车子停下,自己则首先跳下车之后把缌薇也扶下了车。缌薇下了车有些惊讶的看着此地,街上到处都是挨饿受苦的百姓,不远处的百姓竟然在城外挖地瓜或是挖树根度日。有时出去一整日也不见挖到一个,而这一天一家人就必须要挨饿了。
再往边上的一间茅舍看去,只见一名妇女怀中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孩子的哭声不断的传出来。那妇女怜惜的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想都未想就咬破自己的手指放入婴孩的口中。缌薇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她们竟然要用自己的血来为孩子。缌薇眼中顿时溢满了泪水,侧过头哽咽的道:“天靇,不已经拨款并让人快马加鞭运送过来了么?为何还会有如此多的人没有粮食?”
天靇看到此时此景心中既是同情又愤怒,按照押送饷银的的速度应该早自己几天就到达了丰都,为何这里的百姓却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比上报上来的还要严重?天靇牵着缌薇的手向那件茅舍走去,缌薇松开天靇的手,拉过那妇人的手道:“为什么要这样?不是听说朝廷已经拨款赈灾了并且款项早已经到达丰都了么?何以你要如此来喂养孩子?”
那妇人看见来人,一身的贵气,凄惨的一笑:“想必小姐是外地人士吧?你有所不知,府尹是一个贪赃枉法之人,只要有钱他什么都收到自己的银库中!这次的雨灾,他每日都是大鱼大肉,百姓们都挨着饿,不为百姓着想,也从没见到他尽过做为百姓父母官的责任!也不知道朝廷为何会人用这样一个人为父母官的!有道是天高皇帝远,怕是这知府的恶性皇帝还不知情吧?不,应该是根本就不知道,要是知道怎还会留的他在!”
缌薇听完看了一天天靇,之间天靇听到后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气,沉声问道:“那你们可知道朝廷有拨款、粮来此一事?”
那妇人看了一眼眼前的一男一女,想必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吧?直觉告诉她,他们不简单,很有可能拯救整个丰都城,于是跪在地上求他们帮助并且把所有知道的事情说了来:“我们都知道朝廷有拨款、粮一事,可是那个府尹中饱私囊,赈灾款全部收入了他自己的私人库房。百姓为这事上府衙闹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百姓又怎能争得过官?最后只要上府衙闹事者都会重打五十大板,百姓们都怕了,没人干再去。小姐、公子,这里只是一个一些老弱妇孺,更多的人则去了城北三里以外的地方。只是这样又能坚不知道持多久?现在丰都这里真的是民不聊生了!”
天靇听后面色更加的难看,紧紧的握着缌薇的手,竟让缌薇感觉到有些疼痛。声音也很低沉的道:“李福,去车里拿些干粮以及一些银两给她,随后在跟上。”说完拉着缌薇一起向丰都城走去。
天靇与缌薇一路走到城门,看到的都是百姓们为了求生而在努力的挖树皮和树根的身影,天靇的心中悲愤不已,脚步也随之变的更加沉重。缌薇侧首看着一言不发的天靇,心知他这次已经是怒极了。可是更加让缌薇担忧的还是天靇的身子,她还记得孙院士的嘱咐。但是,出了此事任谁都会气愤无比,更何况他是一代帝王,他的骄傲、他的权威是不容许有人去挑战的。可偏偏有人不知好歹,在他掌权期间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官员中饱私囊,怎能怒气愤?
缌薇想安慰他、想协助他。可是此事根本就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历朝历代宫妃们都要遵守的,入后宫干政那必诛之。缌薇心疼着此时的天靇却又无能为力,只得紧紧的跟随在他的身边,默默的注视着他。
城中只有寥寥几家开着店铺,其余都是紧闭着大门。原本热闹繁华的街道,此时却显得寂寥冷清。天靇越看心中越是气愤,真准备向府衙走去,就听到后面马车的响声,会有看见李福下车后:“事情都办妥了?”
李福下车恭敬的道:“是,主子,都已经办好了。”
天靇微点头,带着薇儿向远处一个宅院走去,直到走近了才看到那是府衙。门口的侍卫两边分别站立着两个侍卫,显得府衙及其的庄严肃穆。缌薇见离府衙越来越近,不由的拉住天靇道:“天靇,你这是要干什么?”
天靇怒气冲天的道:“我去看看那府尹到底是怎么当官的?百姓的苦他都能视而不见吗?更何况他上递折子请求朝廷拨款,银子到了他竟敢中饱私囊,我倒要瞧瞧看这个府尹是像谁借了这么大的胆子!”
缌薇眼看就要走道衙门门前,连忙拉着天靇焦急的道:“天靇,不可以鲁莽行事。你如果这样进去说不定那府尹一声令下就能让你挨板子啊,毕竟这里是他的地方。我们先行找一个客栈住下,然后看看这里的形势在想办法。”
后面跟上的李福亦是上前劝道:“是啊,主子。夫人说的没错,您这样进去了,吃亏的终是咱们,不如先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
天靇听了缌薇和李福二人的话,心中的火气也虽在却也不会再这么冲动了。的确,这样进去很可能会是自己吃亏,他既然能如此明目张胆的贪赃枉法,必定是有后台的。何不看看他后面的人是谁,竟敢让他大胆到做出这等事来,想到这天靇转身对李福道:“走吧,先找一处地方休息下吧。”说完把缌薇扶上马车,自己也跳了上去,李福驾着马车向客栈驶去。
缌薇与天靇下了马车,来到丰都最好的一家客栈‘全福楼’,李福和上次一样要了三间上房,小二几人领到各自的房门前。虽说缌薇一路上都坐在宽敞的马车里,但是一路的颠簸,一路的舟车劳顿已不想在多动一下。天靇看缌薇劳累的样子,很是体贴的吩咐小二把饭菜送进了房间。当天靇与缌薇坐下用饭时,天靇却怎么也吃不下。外面的百姓每天都在饱受饥饿的痛苦与折磨,而自己却不知道百姓的疾苦每天都在吃着这样好,心中有愧于百姓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