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靇听后愤愤的拂袖而去,缌薇看着远去的背影,心里苦笑了一下:原来你我之间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
出得芷蔺宫,天靇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永恬宫,没让人通报,自己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看见凝昭仪一人坐在正殿的上首位发呆,直到天靇微微一咳才回过神来。连忙行礼道:“皇上怎么这会来了?”
天靇余怒没消的道:“不知为何,薇儿最近老是与朕置气。每每去看她,她也是一副疏离的样子,你说说看这是为何?”
凝昭仪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您真的不知道薇儿为什么会如此么?那么臣妾如果说薇儿的早产一事都是馨芬仪所为,皇上信是不信?”
天靇不解的看着凝昭仪,凝昭仪继续道:“但是蕊儿也在场,馨芬仪当时见了薇儿便对薇儿说您与她之间的恩爱,还在薇儿面前亲昵的唤您的名字。薇儿听了后心情难免受到影响,太医本就吩咐过薇儿要静心休养,不可有悲伤的心绪。皇上你说馨芬仪这是何居心?”
天靇不信凝昭仪的便道:“淑儿不会是这样的人!”
凝昭仪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由心里悲伤:皇上啊皇上,待你看清楚馨芬仪是什么样的人时,怕薇儿也早已对您死心了。可是凝昭仪还是不甘心的问道:“皇上,您以前是这样爱着薇儿,为何如今会变成这样?”
天靇痛苦的看着凝昭仪道:“朕不知道!”
凝昭仪看着一脸痛苦之色的天靇道:“臣妾只想问一句,皇上您是先不爱的薇儿才爱馨芬仪,还是先爱上了馨芬仪才不爱的薇儿的?”
天靇不耐烦的道:“朕不知道!仿佛两个都不是。”
话音刚落,外面的小太监焦急的禀报道:“禀皇上,馨芬仪娘娘突觉身子不适,很想见皇上,请皇上前去看望。”
凝昭仪无力的望着有些焦急的天靇道:“既然馨芬仪身子不适,皇上还是去看看吧!”天靇略有迟疑,可是最终还是跟着那名太监去了馨芬仪那里。
凝昭仪无力的坐回上首,想着之前缌薇对自己说过的话:那时,自己从蕊儿那里得知是馨芬仪故意在薇儿面前说自己与皇上多么的恩爱,用这个话来刺激薇儿的时候,就猜到落水与她有关。后来薇儿醒了之后,便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那日便是馨芬仪把薇儿推下了水。曾今也问过薇儿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情说给皇上听,而薇儿也只说了一句话‘说有何用,现在的皇上已不是当初一心一意对待薇儿的皇上了。’现在想来薇儿说的没有错,皇上变了,怕是他心里已没有薇儿了吧?
凝昭仪凄楚的笑了,本以为在这个后宫之中,薇儿会是那个可以真正获得帝王心的那一个,可是却不知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而皇上现在的一颗心完全是在馨芬仪的身上,有道是: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春天的夜晚,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有风拂过脸颊,掠起长发。月光如水平静柔和。我心如这月光,平静柔和。不想去刻意追求什么,只是希望襁褓里的孩子平静的生活着,一如这春夜平静、长远。
缌薇目光淡淡的看着窗外出神,这时寻菡走进来为缌薇披上一件外衣,把窗户关上道:“主子,虽现在是四月的天气,可是您现在毕竟是在月子里,不宜吹风,以免落了头风!”缌薇无谓的笑了笑,走向一边摇篮里的孩子,慈爱的看着他。孩子此刻睡得香甜,可爱的小嘴时不时的允吸两下手指。
缌薇专注的看着孩子的一举一动,就连外面太监禀报皇上来了都没有听到,直到天靇进来走进了缌薇,缌薇才顿时清醒过来。缌薇连忙上前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天靇听到了缌薇的称呼,心里滑过一丝无奈何苦楚,淡淡道了一声:“起!”忽然又道:“孩子出身也进半月有余了吧?他既是我第一个皇子,我定当给他起一个好名儿,我这有拟定好的几个名儿,你也帮着我选选吧?”
缌薇接过天靇递来的纸,上面写个几个名字,一眼就看到了:“圣宸轩?”
天靇看到缌薇选的名字眉开眼笑,其实这个名字也是在这些当中自己最为满意的一个,不想薇儿的看法于自己相同,于是道:“薇儿果然好眼力,宸代表的就是君王,而轩代表的是他将来定是气度不凡。所以我们的儿子将来定是可以成为一代明君!”
缌薇听了天靇的话,惶恐至极的道:“皇上,您这样宠着孩子,臣妾怕他太小,经受不住,折了他的福!”
天靇摇了摇头道:“他是我的第一个皇子,又事我与你的孩子,怎么能与别的孩子一样?况且我是天子,他也就是天子的孩子,怎么会折福?我不止要给他最好的,更是要给他的母妃一个更高的殊荣!”
缌薇诧异的看着天靇道:“什么?”
天靇正言道:“我明天便下旨封皇长子的母妃为皇贵妃,只在皇后之下,不仅仅如此,皇长子诞生应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缌薇听了天靇的话震惊不已,不就皱着眉道:“皇上,臣妾虽为您诞下皇儿,但却不能因此坏了宫中的法制。从古至今无一人因生皇子而跳这么多级晋伟皇贵妃的,朝中众臣知道了定会极力反对,所以请皇上三思而后行,如皇上真想体恤臣妾便不要给臣妾这么高的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