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公主殿的人……皇上打算如何?”
夏临梓回身看着内室外头几个跪在地上低声哭泣的宫人,冲门边垂目候着的小千大声道:“小千子,好生安排公主的事。”
“是,奴才明白。”
“皇上,公主殿的事还好,母后那边如何是好啊。”上官忆离为难的搓手,想起太后派人问询“风寒”就知道太后表面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儿,其实内心里重视的不得了,这让她知道夏临颜这般死状,还不得炸锅了。
“是不好办呐,母后最近身体不佳,知道了临颜这样,只怕……还是瞒着吧。”
“可是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这么大的事,迟早会知道的。”
“哎,母后那里我去说,你不用管了,你也回华倾宫吧。”
上官忆离哎的一声,送走夏临梓。看着小千子带着人封了公主殿,只留下小碧几个人悄悄的收拾着内室。她长叹的带着小柯一路走走停停的回到了华倾宫。
“主子,你也累了,去歇息片刻吧。”
“不了,出了这样的事,我哪来的心思歇息啊。”
“主子若不怪奴才多嘴,大逆不道,奴才倒觉得如常不是一种解脱呢。”
“解脱?”上官忆离斜眉冷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柯,有点不明白机智稳妥的他怎么说出这样掉脑袋的话。
“至少给了一个正大光明杀韩少府的理由,不必担忧丞相一党的横生枝节。”
“也不知道尔王那里进展如何?皇上的样子着实吓人呐。”
“王爷,木总领来了。”
“嗯。”
“奴才见过王爷,那厮招了个干净。”
夏临川拿着小木呈上的纸张,面无表情的看完,然后背过身盯着砚台久久不语。他反复思量,那女子的交代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将韩子墨送到她那的,扔给她五十两黄金,要她安排韩子墨上的事,第二天就要那样。至于什么办法让他乖乖的承受就看那厮自己的本事,他已经废去了他的功力。
这个年轻的男子是谁,有是谁的人马?是不是就是劫狱的人?如果是为什么要半道上将他弄到那种地方?太多的疑问盘旋在夏临川心中,他不断的尝试去理清所有单行的线索,只是越理头绪越乱。他觉得有必要换一种思路,于是反过来想把他卖到那种地方,强迫的那样,必然是跟韩子墨有过节,至少单纯的劫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顶多就是半道杀了。如此一想,那个年轻公子与韩子墨渊源颇深,不想他立即死了,又不想他安宁的活,慢慢的消去意志,灵魂折磨。
能这么做的不可能是丞相那边的人马,他没有这个必要。那么会是谁?想着想着,脑子里晃过一个人……他眯上眼,冷静片刻后问,“侧王妃最近两天在做什么?”
小木糊涂的闪闪眼,怎么扯到侧王妃那里去了?
夏临川久久等不到回答,冷哼一声。“怎么本王的话让你这么难回答?可见侧王妃身边的小雨不错呐。”
“啊?!王爷莫要生气,都是奴才不好。侧王妃最近几天一直待着浣羽院,没有离开过。”
“哼。”夏临川回身冷冷的甩了个鼻音,收好供词。“韩子墨如何了?可醒了?”
“回王爷,韩大……人犯已经醒了,王爷可要提审?”小木擦过额边冷汗,这回快速的回道,生怕一个不留心,王爷又要拿对上眼的小雨说事。
“嗯,走吧。”
秋天的叶子黄了一批又一批,纷纷洒洒的落在地上又被风卷走。夏临川冷着脸,看不出任何心情的走到偏院一处冷清的院子,推开有些年头没有打理的木门,让跟随的人马在外边候着,只留下小木守在门口。
他一只脚踏进去,平缓的脚步声让屋内耷拉在椅子上的人抬头侧目过来。
“你来了。”淡淡的,没有波澜起伏的清浅。
夏临川“嗯”,走进屋里,环视着蛛网,灰尘到处都是的房间,皱眉府里怎么没人来打算过。“你怎么……你,你是出去的?还有怎么会!”
“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可思议了?”韩子墨避而不答,失去清澈的眼睛瞥向着夏临川。
“一如谪仙。谁带你出去的?你怎么进的……”
“呵呵……如今这个谪仙承受不起了。你有那么强大的暗探,怎么不自己去探明白。”
“说吧。”夏临川无视他暗讽的语气,侧身看着门外。
“不重要了,你想知道这样的事自己去弄明白。至于劫狱,我只知道那个女人说她是丞相派来的。她很特别,淡淡的独特的兰花香,我总觉得在哪闻过,或者说你也闻过。”
“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