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忆离扭头推开拦在楼梯口的年长女子,大吼一声:“你给我闪开!”然后没有去看那中年女子气的瞪圆的双眼,就头也不回的追着一路不停抽泣的夏临颜。
“临颜,临颜,你回来!”
“你走开,我不要你管我!”
“说什么糊涂话呢,先跟我回到马车上。你这样横冲直撞的想要干什么,要是让有心人看到了是不是打算整个京城都知道?!”上官忆离掐住她肩膀,使劲把她推到一边,避开了从一旁的岔道上驶出来的马车。
有些后怕的拍拍脸,舒了口气蹲在她面前拿开她抱头的手,温言细语道:“临颜,你这样子谁也不放心。跟姐姐来,探知清楚了也好啊。”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他都在那种地方……怎么会这样……呜呜,这是天大的讽刺啊!”夏临颜悲愤交加的大声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
上官忆离瞪了眼好事的人群,“看什么,没见过姑娘家伤心的?!”回身挡在她身前,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见旁观人群散了去,才扶着瘫软的夏临颜一步步挪向街头的马车。
“怎么了?”夏临川骑着马远远的奔过来,只知道随行的侍卫慌张的要自己到这里来,话也没说全的。一眼就看到自家妹子哭的泪人似的,一边无可奈何叹息的上官忆离。
“进来说吧。”上官忆离撩高帘子,腾出地方要他上来说。
“说吧,风风火火的!”
“七皇兄,呜呜……他……”夏临颜话到一半,捂着脸继续哭起来。
上官忆离拍着她后背,替她说出来,“方才香馆乐楼里见到了韩子墨,只是……”
“只是什么?!难怪派出去的人没任何消息,原来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谁会想那种地方。”夏临川冷着脸,更疑惑的是看到了自家妹子究竟哭什么。
“只是,他成了一个……”上官忆离瞅了眼含泪摇头不想她说的夏临颜,还是全盘脱出,“一个,你自己去看!临颜闯进去时,他,他,哎,你自己去问吧,这事可是真不知如何启口……”
夏临川愕然瞪着她,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位清高自诩如谪仙男子,虽然在其他方面不尽人意,但怎会甘心这样成为那般人!再说不是被人救走了么?怎会!
上官忆离“哎”,再说,“他现在就在里面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你自己去看吧。”
夏临川“刷”甩开帘子,飞步奔进朱红酒浓的楼里,挥手示意那些看似随意呆在一处的侍卫不要惊动旁人。
一个侍卫推开门,浓郁的胭脂水粉味中掺了不同寻常之物的混合气味熏得他倒退一步。深呼一口气,让侍卫等在外边。
屋子里靠窗的角落里桌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描金的精致木盒,各种香料散发着。突然他耳朵微动,转头一个枕头飞了过来。
夏临川虚晃一步,堪堪避开。黑着脸接过枕头顺力打了回去,击中了另一边黑着脸面无表情的男子。
他走到一边,拉开周乱不已的帘幔,韩子墨眯着眼泛着不正常气息的样子闯入眼中。他见他口溢奇怪的语言,“谁,你是谁啊,这这……”眼里完全没有一丝清明,只有着近似的祈求。
夏临川眼色一暗,弹指打翻桌子正中间处冒着青烟的香炉,冷冷地看着同样对他冷眼相对的那个人,寒气四处飘走。
“王爷,郡主说是公主神思恍惚,遣人来说,郡主先行带着公主回宫去了,王爷。”小木招呼着外头的侍卫将屋里的人带走,施礼禀告。
“嗯,你带着人领着他从后门出去,不要让人起疑。另外这个地方的管事的也带回府里,其他人看着办。”夏临川点下韩子墨睡穴,丢下一句匆匆离开……
“参见公主,郡主。”
“行了,你家主子有点风寒,你去找个御医来。”
上官忆离摆手,扶着痴呆的夏临颜踏进内室。安置好她后,坐在一边守着。看她这幅失魂的样子,只怕稍有不慎就会自寻短见。韩子墨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逃狱了又出现在那些之地,更是被夏临颜知道了,看到一些事。这一个昼夜里还发生了什么事,会让懂功夫的人毫无反抗的接受。如果是单纯的躲避官差,他不至于……还是有人动了手脚,他只能听从?
上官忆离想到这里,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影子,腾的站起身就往外走。
“啊……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夏临颜抓着头发,发疯的突然大叫。
“临颜!临颜……”她大骇的按住她的手,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夏临颜不断的惊恐大叫,接收不到上官忆离任何安抚。
上官忆离改按为抱,一边轻轻哼着曲,一边不停的摸着她颤抖的身子,希望不能安定下她狂躁不安的神思。
“郡主,御医来了。”一个宫女领着御医站在内室门边,不清楚状况的轻声提醒。
上官忆离“嘘”的一下,轻轻放开不再叫唤的她。慢慢的放置床榻,覆上被子。悄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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