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难受,眼泪断线的滑出,低着头抽泣回道:“皇上说是就是吧。”
夏临梓见把她惹哭了,懊恼的松开眉头。长叹数声之后,静静地看了眼上官忆离。等着哭泣声慢慢停下,情绪没有那么激动,淡淡地说:“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我这就让人撤了册封秀女的旨意,让其他人搬开,只要你开心就好。”
上官忆离欲哭道:“离开?那我不就成了众人眼中的钉子了么,皇上,你这样是想……哎,皇上,为难人呐。”
“好好,是我想的,是我想的。”
“啊?!不许想。”
“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夏临梓忍笑的赔罪言道。
上官忆离被他这么一说,顿了顿,没有想清楚的看着他。
“哎,朕也不想为难你的啊,可是有些事不是朕能……你可能明白么?”
“皇上,皇上说的是,我哪有不明白的,皇上放心就是了。”
夏临梓笑着翻动着书卷,看着上头的字,笑而不语。
上官忆离撇嘴,心里犯着嘀咕。皇上今日怎么如此奇怪?前后不搭调的,活脱脱的判若两人呐,真是奇怪了,太奇怪了。
“怎么?”夏临梓笑够了,顿下来,扬了扬书问。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皇上今日很高兴呐。”
“哦?!何以见得?”夏临梓挑眉,放下书卷,正目看着她。
上官忆离拿过书卷,合上,走到一边,回头道:“……皇上,你不是要回宫么,皇上的脸上可是透着舒心二字呢。”
“倾禾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皇上,你现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呵呵,朕当然知道,虽然那边的事只能进行着……但是朕知道你是谁,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只管安心就是。”
上官忆离将书卷放回架子里头,侧目静静的看着他,道:“皇上有些事不明确的话,将来后悔了怎么办?”
夏临梓闻言一顿,有些疑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想哪去了,朕还不至于是那样的人。”
“我可没说。”
夏临梓对着她不断招手,示意她过去。
上官忆离索性靠着书架不走过去,沉思不语,又紧紧皱眉的样子让夏临梓皱眉三分,立时退开数步,欲言又止。
“皇上,您这是怎的了,皇上,今日真是奇怪了。”
“这怎是,倾禾的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呀!”
“皇上,皇上你脸色如此不好,不如回了宫,让人传来御医瞧瞧?也好安心呐。”
“你……哎,你呀。”
“皇上,你,赶紧回宫吧。”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放心吧,倾禾。”
夏临梓见她又哭又笑的样子,无奈的笑着摇头,而后又皱紧了双眉,忍住接下去要说的话,叹息了一声。顿了顿,“你呀,真是跟那三岁的孩童一般,哭笑不随心呐。”
天蒙蒙亮,凤暖宫里大宫女兰微吹灭几盏灯火。走到书案边研磨着墨汁,看着上官纤素扶袖一笔一笔细致的画着玉兰树。心疼的深出一口气,低头默默的研着。
“你今个是怎的,安安静静的陪着本宫描画。”
“娘娘,天亮了。您画了一晚,奴婢扶着您去歇会等会新人来请安,您这样不好。”
上官纤素扫了笔嫣红花瓣,抬头看着窗外天色渐亮,似有一点朝霞晕红的光线漾开在窗纸上。她努力的扯扯嘴角,想要给她一个不要紧的笑容,却怎么也放不开嘴角,难看憔悴的晃了晃身子。
兰微见她这样,心里更不是滋味。可是主子的夫君是皇上。主子是皇后,只能有苦往肚里去。怜惜的扶她坐下,取下系在右侧的帕子擦拭着她右手上半干的颜料。“娘娘,您不眠不休的,奴婢看了都心疼。娘娘,别这样。”
“心疼……谁有本宫的心疼。每进来一个人,每一宿只要皇上不在本宫这,不在龙岩宫,本宫的心就像被碾过,被针扎过,痛啊。”
“娘娘,你是皇后。若是等闲妃子,谁也不会说什么。你这样多少个夜晚不眠不休,若是让好事的人知道了,不知道翻起什么风浪,什么难听的话。”
“皇后,若是寻常夫妻多好。”上官纤素按着太阳穴,半合双眼。倦意重重,满怀忧伤的希望。这样爹爹不会想他的位置,他的命。自己也不用周旋在爹爹的阴谋和夫君的身家性命,苦苦挣扎不得安生。更不会有满宫里那么多惹人生气的妃子,外头蹦跶着想要扑进来的女子……
凤暖宫正殿里阁一群宫妃三五两的相互交谈着,浅眠半个时辰的上官纤素一身大红的凤凰展翅及地宫装,搭着兰微的手在宫人的唱报声中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