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堂,管小二要了间幽静的雅间。倒了杯茶,心里默默的盘算着如何探韩子墨的底。
过了半刻,闻听向着内院的窗户被风吹动。心情不大好的搁下杯子,走到窗边,看到内院里站着一俊俏花心的小哥冲着自己招手。一身红裳随意裹着修长的身躯,白玉无瑕的手穿过吹动的墨发。看着自己的一双琉璃眸子,眸光闪闪动人。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乐心天成,只要一看心魂就会被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上官静诺就是这般陷入其中,痴痴的看着他。那男子抿嘴笑呵,挥挥衣袖转身迈出几步,步子极缓。她痴迷的完全不知自己在干嘛,踩上凳子一跳朝他飞扑过去。
男子回头浅笑,飞身接住飞快下落的上官静诺。带着她在半空转了一圈,落在屋檐下,然后退开数步。
“你好美……”她睁着眼,不知自己在说什么的开了口,想要留住万丈光芒的眸子。
“是吗……”男子看着她的眼睛,嘴边倏地勾起深深的笑意。开口的声音宛如月下清泉般清澈通透,令人向往沉醉。
“真好。”
“还有好的,你想不想知道。”男子朗声笑着,眸子的琉璃光芒耀如满天星辰璀璨,笑意不减毫分的继续看着她道。
“好。”上官静诺沉浸在五彩霞光中,心神被他控制的点头。
男子轻执素手,带着她跃过内院青墙,落在繁华的大街上。周围商贩和行人纷纷驻足,怪异的看着从天而降的俊男美人,一时议论声不断。
男子大笑的,看着众人。霎时间,抽气声,掉落东西声响起一片。他流光闪动的眸子里媚态一晃,清醒一分的上官静诺再度沉浸进去。
男子左右冷扫周围的人,满意的带着她走过几条大街,最后停在离皇城仅百来米的临街茶肆。看稀奇的人三五成群的围成堆,打闹笑骂不断。
他背对而坐,拉着上官静诺坐在一边,又悄声说了什么,引得她笑声不断。男子见火候已到,笑的炫目夺人。上官静诺笑着趴在木桌边上,任由他继续说笑。
“你看,那不是上官丞相的侄女吗?”一个富家公子对着另外两个年轻人说道。
“还真是,那人是谁?不像尔王,且尔王不是刚丧子陪着侧王妃么。”
“没见过。不过她半月后就要和尔王成婚,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
“可不是,看她这样,只怕早就不清不白了吧。”
“谁知道了,不过那边上的男子是何人啊,如此俊俏?”
“没见过,应该不是那些个公子哥们。”
男子耳旁风一过,尽收耳底。笑容里多了份自求多福的意味,低着头拉开和她的距离,对着她一行礼,大笑三声,然后看了眼众人,一阵风的消失在街头。
“唔……”上官静诺趴在桌上,头晕的摁着桌面还在大笑不已。
“看,她居然……啧啧,真看出会是个出格的人。”一个老人唉声叹气的道。
“唉,你们没听刚才的几个公子哥说么,她半月后就要嫁人了,还如此无所顾忌的……谁娶了她真怕是倒了心呢。”
“可不是,活脱脱就是个风尘女子。”
上官静诺笑够了之后,抬起头,揉着发晕的额头。看着眼前的大街,发懵的呆住。明明在茶楼里,怎么跑到大街上来了?还有议论纷纷的好事者盯着自己,轻视不屑的眼神分明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你瞧你瞧,她那样整的像是不知道她方才在做了什么似的。”
“就是,真是,哎,说不下去了都。”
上官静诺迷惑更深,她不解的推开长木凳,皱眉冷眼的瞪了瞪周围没有好脸色的众人。甩头记不起的匆忙离开。身后一片指责,唾骂让她头皮发麻,依稀的得知自个和一个男的在大街上公然的笑语。
她咬着嘴唇,捂着耳朵一路跑回上官府邸,疯狂的推开守门的人,横冲直撞的关进了自己的院子。
“七弟你说的可是事实?可不能随口胡言污了人家的清誉。”夏临梓头也不抬的挥笔疾书,觉得笑话的道。
“皇兄,臣弟不敢。然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不少官宦人家见到他们……皇兄,恕臣弟不能。”
夏临梓顿笔,一滴墨汁落在兰花上。他挑眉,看着气急败坏的上官方道:“丞相,令侄女如此实在枉费了痴等的年华和朕这番成全的心。”
“臣……臣管教无方,实在惭愧。可是圣旨已下多时,万事。”
“丞相此言,是要至本王于何地?”
“铮,铮,铮……”流水清澈的丝弦穿过楼阁院落,续续弹开。清亮的曲音如行云悠游平缓,转弦换调间犹如山间青烟袅袅,晨钟暮鼓忘却尘世,催人心扉。一曲难得的绝妙,只是曲同人心。抚曲之人心里郁郁不得的难言,随着曲子散了出来。虽然极力掩盖,但还是入耳三分。
“他身上的意外越揭越多。”我站在假山边,看着九曲荷亭中白衣净服,纤尘不染的韩子墨。阳光洒在他身上,柔和的仿佛世外谛仙,不染尘埃。
“侧王妃,可要过去?”
我不置可否的倚着山石道:“清心静魂的曲调少的可怜。”
“侧王妃,要听曲还不容易。您身子……府里有乐妓,唤到院里听,好过在这。”
“嘘。”我看着另一侧走上荷亭的夏临川,搁手嘴边示意禁声。
挑束的头发由着一条碧丝絛束起,两边各分一股发丝垂下。两弯剑眉下,隐隐无奈之感。举步之间,银线竹叶刺边的青色锦服随着微摆,飘逸。
只见他立在亭外,眼睛掠过琴弦上翩飞的手指,落在湖中一朵残荷上。
“王爷来了,却又在亭外。”
“少府来本王这里调弦,何必去管亭内亭外。”夏临川语气平淡,目光不曾移动。
“听闻噩耗,赠曲慰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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