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琴音馆变故

像小产了！”小雨低头看着滴答在地面上的血迹，急促的催着看着我襦裙透出血，怔怔不知所措的他。

    “什么人持械打斗？！都给我通通带回衙门！”一群衙役拥着京兆甩开步子拦在馆门处，看着惨不忍睹的大堂，布满褶子的脸气的通红，怒指着拿着配刀的府卫下令道。

    躲在柜台下，一位褐色长衫，灰白色对襟外袍的发白老者见着堂内没有打斗的迹象，探出头抖着胆子的一瞧。心痛的捶着心口，从柜台底下蹿出。对着门口官威十足的京兆府尹一拜，指着满堂杂乱的桌椅道：“大人……大人您可算来了，您可得为小民做主呐。他们毁了我好好的地方，我可怎么做生意啊。”

    “你放心，本官查明清楚，定会给你做主。”京兆府尹示意让路，迈着步子踏进来。眼一转，看着夏临川一眼，连忙恭敬的一拜。“下官不知王爷在此，打斗……”

    “本王还想问你这个府尹是怎么当的？京兆府衙距此不过一条街，行凶斗恶，你的人才来？！”

    “下官，下官失职……歹徒如今……”

    “这事你不用管了，赶紧给本王让开。”夏临川带着我，头也不回的踢开京兆，跳上他的坐骑一路飞奔。

    “啊……”

    “稳婆怎么还没来？”夏临川听着惨叫声，心急如焚的在门口来回走动。看着往里送热水的小雨，拽着她急急道：“夫人怎么样了？”

    “血没有流了，只是侧王妃痛的要命。府里备用的稳婆怎么就赶上这时候，病倒了？”

    “快了，快了，你进去好生照看着啊，不能有事。”夏临川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感觉，来不及细想的催着她进去。

    “王爷，王爷，稳婆找着了。”小木拉着一个穿着青灰色团花，五六十上下的老妈子，气吁吁的跑了过来。

    “快，快进去！”夏临川灰暗的眸子瞬间星光璀璨，脸色微微好转的催着老妈子赶紧的。

    老妈子“哎”的应道，利索的接过一旁侍女端过来的热水，眼里飞快闪过一丝阴谋。夏临川蹙着剑眉，惨叫不断的让他没时间去想明白。隔着半开的门，血腥味不断往外飘出。他心急的想要跟着进来，被老妈子拦住道：“使不得，王爷！血房，忌讳着，您还是在外边，啊。”说完，关紧了屋门。

    “老妈妈，您快过来。侧王妃她……她又开始淌血了！可怎么办啊？”小雨跪在床边，紧紧握着我的手，冲着端水进来的稳婆疾呼。

    “你退到一边啊，还是姑娘家，见着也不好。”老妈子往床边的木架放下水盆，瞅了瞅血迹四流的床褥，闪烁着眸光让小雨退开。

    “哎哟，流了这么多血。怕是不好了，人怎么昏了？”老妈子掀开薄被，满含忧心的语气让小雨顿时慌了神。“快，快去弄点参片来。”

    “唉。”

    老妈子绞好毛巾，回头看着小雨站在外屋门边带着哭腔的跟外边的人说着。风霜的老脸慢慢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顺手从发间取下一支银钗。稍稍扭动上头的一粒珠子，中空的钗身里几根银针倒在手里。

    淡淡的诡笑，一手快速的找出穴道，一手拿着银针瞅了眼昏迷的我，扎进皮下。

    “老妈妈，参片来了！”小雨拿着药盒，推开屋门大喊道。

    老妈子一惊，连忙盖好拉到一边的薄被。拿着扔到一边的毛巾，沾沾血迹装作责怪道：“拿来，怎么那么久？”

    小雨打开盒盖，看着她拿着一片放进我嘴里。见我微动了一下睫毛，暂时安心的接过染脏的毛巾，洗好投给她。趴在床尾拉了拉被角，瞧到腿边一支银钗。正要去拿，被老妈子一把拿走放回发间。

    老妈子瞥了眼碍事的小雨，指着水盆道：“哎，赶紧换水。”小雨疑惑的端着水，走开。老妈子伸手在被子下麻利的拔出三根银针，见脚步临近，来不及的拉过腰间荷包放了进去。

    “老妈妈，那是什么呀？！”

    “哎呀，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血肉都出来了……”老妈子顺着小雨的视线看去，一块模糊血肉落在床褥上。她心里一喜，面上慌张的握着小雨的手道。

    “什么？！这……那侧王妃呢？”

    “姑娘被乱了，赶紧的去告诉外头的人。我现给侧王妃处理干净，回头好好养着。”

    “好……我这就去。”小雨捂着嘴，伤心的转头奔向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