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你不是要帮夏临梓,这可是利用某人的好东西。”
“你是指右相?!”
我笑而不语的摇了摇青瓷瓶,没有回答她。
上官忆离扯了扯嘴角,沉下气的收好杯子,青瓷瓶。在屋里来回走动,最后藏在一幅画后边。
“应该发作了吧,不知凤暖宫那里会派什么人去验收呢。”
“你若好奇,我可以让你看个清楚。”
我冷眼瞅了瞅她,右手转动,妆台上菱花小镜落入手中。一道光晕闪过,镜中泛起层层水纹,依稀有了影像。
如妃推开搀扶的宫女,遣走寝殿内伺候的人。无力的倒在米黄色轻纱帐围绕的床榻上,不住的揉着额头,左右翻转。发饰头钗散落在枕间,滚落到地上。通红的脸颊,不断的冒着汗水,嫣红的脂粉随着汗水染红了白色绣花枕头。
迷乱的双眼看着床头,双手强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木柜上,不断拍击着床榻。尚有的一点清醒,挣扎着下地歪歪扭扭的挨近桌边,狂灌下几杯茶水。微温的茶水下肚,没有压下,反而令尚有的一点清醒消失殆尽。“怎么回事?”
“娘娘?”
“没,没事,下去!”
“娘娘真没事?”
“多嘴。”
迷迷糊糊中如妃继续喝着茶水,过不了多久倒在一边。潜在梁上的黑色身影见时机已到,内力探了探房门外没有什么动静,双腿一蹬横梁轻身落地。
拉下蒙面的黑巾,摩挲着双手。
“你?!”
“……”
“你是何人,怎,怎会?”
“……”
“来!”
那人眼睛发亮,一手敲击着她的后脑,如妃一阵眩晕,晕死了过去。
那人冷笑的抬头看了眼晕迷了的如妃,又低头在她的脸上连连甩了几巴掌,连跺几步,复而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扯到桌边,一手捏着她的下巴……
上官忆离气红着脸啪的一下反扣着镜子,半天不说一句话,眼里闪动着莫名的怒气。我哼笑的倒了杯水,支起镜子,浅浅的喝着等着好戏。
半个时辰过后,微微转醒的如妃睁开疲倦的双眼,微凉的感觉,微微撑起头一看惊疑不定的查看着内室,奇怪的左右四下不停的查看着,腰间阵阵酸痛。忽然听得一句“皇上驾到”,吓得花容失色的不顾一切躲进被子里,蒙着。
稳健的脚步和询问声在门口响起,清晰的听到宫女含糊不明的说她在寝殿不知怎么,奇怪的声音不断,不肯让人近身伺候。
宫女恭敬的推开寝门,房中一股欢好的气味迎面而来。
夏临梓踏进一步,看着内室里各种混乱不堪,床榻边散落的发饰,疑惑的瞅着不是发生何事的宫女,不悦的呵斥:“怎么当差的?!如此散乱!”
宫女知错的惨白着脸跪在地上,眼睛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瞪的老大,颤着声音指着靠窗边的妆台下一滩不明物体,中间猩红的血迹。
夏临梓盯着那滩东西,平淡的脸上,波澜涌起。背身沉着脸,为了笼络右相的势力,如妃的命还得留着。可是如此不堪的事,实在可恶之极。他转眸扫过一旁嘴角微露窃喜的上官纤素,想到去她宫里提起如妃的反应,故意引着自己来。气结的又暗了暗眼神,手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沉默半晌的飘出一句没有情绪的话“皇后,如妃头风不适,就不必往来后宫了。”,然后甩手摔门离开。
上官纤素装作不明白有什么不妥的恭送他离开,回身走近,瞅了眼吓晕的宫女,得逞的笑容漫上眼底。她换上担忧神情的走到床边,拉开被子。戴着护甲的手滑过她肩头,暗里猛地扯散乱的头发。
“如妃妹妹你怎么盖着这么厚重的被子?不怕捂坏了?这些奴才怎么做事的。你?你怎么没,你如妃……”
“皇后……啊!”
如妃身体颤了几颤,禁不住的躺在床里脸色发白,痛苦的捂着肚子吐出几个字。
“如妃妹妹?”
上官纤素伪装惊吓的大声呼唤着,看着她脚边不断往外淌出鲜红的血液,眼里笑容不断。
“怎么会流血?妹妹你……”
“救……救救我的孩子……孩子……”
“孩子?妹妹是不是捂坏了,说胡话呢。你就好好透气,姐姐会让人看好这里,没人会进来的。呵呵……”
上官纤素低头看着越来越多的血,越来越弱的气息昏迷过去的如妃。嘴角拉动,冷笑的掩面转身走出了内室……
“如妃的孩子没了,右相失去了与上官方抗衡的砝码。不过,对我们来说可是好事一桩。”上官忆离拿走镜子放在朱红妆盒里,笑着拉下袖间的轻纱。
我挑眉,横着眼看着微摆的烛火,舒展腰身的站起道:“也是,那就你们怎么用右相这颗棋子。”
“皇上与王爷不是已经开始行动了么,他们在前朝暗中行动,分割上官方掌握的兵权,暗中安插自己人。我们自然不能落后,今晚是她导演的一场戏,何尝不是帮咱们大忙呢。”
“是你,非我。”
上官忆离褪下外裳,放下墨玉发丝,就着铜镜笑道:“听说他迷上了玄学道法,常在府中款待云游的道士。”
“哦?稀奇了。”我大笑的扶额。他迷上玄学道法,虚晃什么他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