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冷眼瞧她。恍然发觉自己过头的语气,表情,连忙站起来赔笑。
我抬手,一颗青色小丸落在她手心。“皇宫,你们的无血沙场。吃了它,百毒不侵。”
她犹豫一下,放入口中吞下。我蔑视的结指法,每一颗碧玉珠子里掉出不少细小粉末。
“这是……”
“瞒不过我,不是好东西就是了。找个人,处理掉,这些把戏你应该司空见惯了。”我挥袖,粉末全数进到她旁边的茶杯里头,再挥袖消失无踪。
“郡主,时候不早了。嗯?”
小歌托着朱漆盘子,推门进来。看着上官忆离拿着银剔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茶水,抽出,顾自发愣。
快步走到榻前,放下盛衣漆盘。疑惑的伸手虚搭在她肩上,诧异看着发黑银剔的问:“郡主,这是?”
“有人看不过眼。你派个可靠的人,算了。还是你亲自去查下这副帘子到咱宫前,都经过哪些人的手。记住,不要让人发觉。”
“唉,那帘子……”
“撤了,换上库里那副冰玉做的帘子。”
“郡主放心。”小歌扶着她起身,端上盘子接着说
“郡主,小歌取来了一件淡粉轻纱樱花系带长裙。郡主试一试,可还好?”
“太后娘娘到!明阳郡主到!”藏青色内侍服饰的中年男子躬身,扯着嗓门高声唤道。
乐和宫里异常欢声随着一声声通报,渐渐停住消失。先到的皇帝夏临梓闻声笑容亲和的立即走下主位台阶,迎入太后。
大殿里等候的皇亲大臣等离席齐齐跪拜道:“臣(臣妾)恭迎太后(母后),祥康金安。”
只见太后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穿着暗红万福团花绸缎衣裳,发白的发丝用一支五彩羽毛红宝石发钗固定,错金的凤凰流苏发冠束起两股发丝,绞着辫子挽成圈由几根珍珠簪子牢牢固住。关阔的额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让布满风霜的脸平添几分光彩,厚重的唇,嘴角总是让人看着亲切和蔼。
太后搭着夏临梓的手,坐在皇位左边。双手交叉的放在膝上,淡淡的笑道:“都平身吧。难得笑声不断,可别因着哀家来了,就消停了。呵呵……皇帝,你说是吧。”
夏临梓扬起嘴角,对着太后点头。“呵呵,母后说笑了。你们可听着了,别拘束着。”
上官忆离提着裙摆,挨着太后的席位蹲身请安。“倾禾见过皇上。”
“平身!倾禾就坐到母后身边吧,不用坐得太远。”夏临梓摆正身子,见殿内侍候的内侍要引着她去下席,摆手指着太后席位旁道。
“皇帝说的是,哀家是越来越离不开这丫头了,就坐在我身边吧。”太后瞪了眼不懂眼色的内侍,笑着拉起上官忆离。
“谢皇上赐坐,谢母后抬爱。”上官忆离低眉垂眸,乖巧的退到一边,坐上加赐的席位,安静的眼观鼻鼻观心。
我靠着夏临川坐着,冷哼一声。端着酒杯正与一旁大臣闲聊的夏临川,转头笑着拿下我手中的酒杯,不顾我冷的杀人的眼神。
“少府的表情,风语,可想好怎么办了吗?”
“他的表情,呵呵,杀。”我拉下他暗中伸来的手,余光接过韩子墨不可置信各种错杂的视线。
“嗯?杀?”他后仰轻声反问,似要确认我是不是真的要这样。
我故意拿话激将他,看着一直视线不断打量的韩子墨,笑语嫣然。“你舍不得?也是,民家有传言风华正茂的尔王死活不愿娶王妃,连个侧室也不愿纳。听说是好断袖之癖,他长得不错,与你也相配。”
他一听,拿着酒杯的手一抖。脸部不由得抽搐,笑容有破碎的痕迹。我见状,抬手扶额继续打趣道:“两人都算是温雅,他呢,清俊。跟好,合着。”
“你很有兴趣了解?!”他浅喝一口酒,笑容里有了一丝危险,眼底漫上一些闪亮。看的一阵心慌眩晕,我掉转头,避开他情意骇人的眸子。轻咳一声,带过莫名的尴尬。
“皇上,听闻明阳妹妹琴艺精通,乃为一绝。今晚设宴,母后难得如此开怀,何不让妹妹抚曲一首,更添喜气。”上官纤素不高不低的声音,让歌舞散下的大殿众人耳朵一顿。看戏的,攀谈的,不解期待的齐齐将视线汇集到大殿之上的高台。
我一瞟坐在凤座上的上官纤素,一身大红色绣凤凰牡丹的宫装。飞云高髻上插着一支凤凰含珠步摇,一支并蒂红莲珠串,几朵琉璃玛瑙绢花斜斜的簪在耳后,华丽一如她的地位。长眉入鬓,高翘的睫毛下心机深沉的美眸看向夏临梓转瞬是丝丝柔情,清澈的如同天真的孩童一样,令人绝不敢把她划进攻于心计的人。
夏临梓忍着不悦感,执起她的手微勾唇角道:“皇后是最精于音律,当年朕可是闻音绕梁,不知味啊。倾禾哪能比去,莫让人家挂不住。还是让乐府选几曲,博母后一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