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萧倾禾,呵呵……萧倾禾。她是谁,她才是你正儿八经的皇嫂,上官忆离!”
他惊讶的搁下瓷瓶,指着门外,厉声道:“你在知道自己说什么吗?你们一个摸样,居然说她是上官忆离?你不要命了?!如果真是这样,凤暖宫的又是谁?”
“你看看你自己都会问凤暖宫的又是谁?呵呵,想必也有猜疑。她是上官纤素,上官忆离的孪生姐姐。”
“她?!”
“不过是痴情生怨,怨极终恨。她不会对你们有害,她可是你们的帮手。”
“按你说的就算是真的,怎么可能,她是上官方的嫡亲女儿。”他讽笑的不信。
“真不真,假不假,到上官家树倒猢狲散的时候,你就明白了,还是你怕等不到那一天?”我看着他冷冷地笑着。只是如此,他便更是猜疑。其他的可以说成他们的功夫傍身,不能用。
“那你了?你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你也是他上官家什么人。”
“我,我只是为了一桩旧年恩仇而已,了却了自然会离开,你不必忧心我会把你们怎么样。”
“离开?”他一改前面的怒意质问,探究的不解道。
“你什么都不用问,不用管,做好你自己就可。”
“什么事不用问,不用管?”
我看着怒气上爬的他,头晕目眩的摇晃起来,哇地血气上涌,一口喷在瓷瓶上。
浅绿色帘帐,紫薇花床帏,海棠色桌椅,一副春游图摊在墙边几案上。怎么回了夏临川的府邸了?
“你醒了?”温和的话语,一身白色衣衫,疲倦的面容似乎有几日未曾休息好。
“我怎么到这了?”
“你突然吐血,我便寻了个由头,带着你回了。你昏了好几日,大夫居然诊不出。”他指着一边放着的面皮,倒了杯水,不得其解道。无清宫的人似乎在附近,隐隐约约感受到绝殇剑的剑气。不能动用法术,否则察觉到,以现在的法力很难脱身。
“倾禾,呵呵,你觉的我该怎么打算。”他反问道,慢慢走过来坐到窗边。
“杀了,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着危险不如清除,如何。”我笑道。
“呵呵,好办法。”他大笑的眯着双眸,转瞬收起笑容继续道。“够狠,够干脆,还想带着孩子走。”
危险的话语让我一惊,侧头看着别处暗暗思量,稍候意图躲开。
“我认识的‘萧倾禾’可不会露出慌张呐!”
他手指轻轻抬起自己的头,危险的话,看似清风朗月的人心的笑容,让我反驳的话打住,堂结在口。
“看够了么?”
温柔细语,温柔似水。恍惚间看到陌上城那些时光缩影,欢声笑语的屋舍,眷顾的人影,绝殇剑的贯穿,温柔换成冷酷的人。
“呵呵……你可以走开了!”
他嘴角越发上扬,撑着额头大笑。
“难怪在华城,每次单独见面,总是哪里不对。这语气,神情就是了。”
“真是笑话,真是毒药。”
“同样的面容,你不会在我这里还顶着这张脸吧。”
我眯着眼体力不支的道:“你,咳咳咳,你先走开,我很倦。
他闪了闪眼,索性走到一边。“嗯,看得出你精神不济,放心好了,你只管安心,这里没有什么人可以害到你。”
“……”
“想什么?莫非不信?你附在她身上这么久,不会感受不到任何感情吧。”
“你?!呵呵,王爷说什么呢?该不是看了什么书,说戏文吧。”我装傻的避开他投过来的视线,转眼看向别处。难怪了,无清宫的人没有任何风声的出现在附近,他居然知道了。
他趁着我走神倒了杯水喝下。“哎,别挣扎了,倾禾还是风语。”他怅然的长叹一声,怜惜的叹声。
“你在试探我?你接下来想怎么样?杀了我?还是请出无清宫的道士斩草除根,就像他一样。”
我听着传来的一声沉重的叹息,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安心。
他摇头笑着,随手抽出怀中一张小纸条。上头少府宴请昔时恩人赫赫在目,原来是他。风容不是处理妥当了么,怎么他毫无预警的把无清宫的人找来。
“不,只是最后的确定。我不是他韩少府,做不出这样决绝冷心的事。”
我抬眸看着依然嘴角扬起温和笑意,直抵双眸的他。“我以为做的很好,连他都未可知就在他附近。你怎么?”
“你是做的很好。只是我好奇两榜出身,位居少府的他,沉稳淡定。怎么越接近北边越是心事重重,在那日桥上听的一曲,更是慌神不安。而那曲子是他前不久,谱出送我鉴赏。怎么凭空出现在你这里,怎么后来对女人不上心的他会突然降低姿态拜访一位戏楼老板,怎么守院的暗卫来报说他半夜潜进她养伤的屋子,出来时面色凝重的一言不吭。接着隔日便像皇兄告假,说去陌上祭拜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