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啊,疼!”紫媚的额头因为剧烈的疼痛感,已经微微渗出汗珠,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褥,一声惊呼终于睁开了双眼。“这是哪里?”紫媚记得她应该在去千寻湖的路上,但现在,为何会平躺在床上。而且这种锥心的疼痛感是怎么一回事。她想努力看清闭眼前最后看到的画面,但疼痛让她无法回忆起任何事情。
紫媚细细看着自己躺着的床,温温暖暖的感觉,斜过头看到羽衣趴在床沿熟睡的脸庞,紫媚感觉好像回到了不久之前,只是耳际太阳穴里传来的阵阵刺痛感,让她有种不太清醒的意识,反抗着她体内的美好向往。
“羽衣?”紫媚试着自己起身,却觉得身体重得提不起来。
“啊!”羽衣的双手被紫媚抓得生疼,但她是从噩梦中醒来的,脸色一片惨白。“格格?你醒了,太好了!”羽衣还没开口却泪已成行。
“怎么哭了?弄疼你了吗?”紫媚看着羽衣的伤心泪容,硬是靠着仅有的体力坐了起来。眼前的一片眩晕,视线有些被模糊了。“好了,傻瓜,别哭了,先扶我去见额娘。”好久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紫媚心里感到很是寂寞。
“啊。”羽衣眼泪因为错愕被强行止住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娘娘去了哪里的她,又怎么带格格去见呢。
“啊,看来已经醒了!”四个人刚迈进门,就看到紫媚坐在床上,以为她醒来就万事大好了。
“好些了吗?”尊享言抢先走到紫媚身边问她的情况。
“格格好像很难过的样子。”羽衣知道格格是醒了,可是她可感觉得到紫媚体力难支,十分疼痛难过。
“难过?”尊享言把手放在紫媚的额头上试探她的体温,还好,正常的,是哪里难过?
“嘿嘿,好难过哦!”紫媚虽然难过,但看到尊享言却恢复了过来,面色渐润,笑嘻嘻的看着尊享言一脸认真的模样。
“呐呐,阿言,小由是不是又?”柚梓看着一脸花痴难忍的紫媚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知道!”尊享言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已经不在乎紫媚会变成什么样子了,看着紫媚如小孩子般天真的对他一直笑脸相迎,他就觉得分外愧疚,他不禁想,这又是怎么了。
“喂,小由同学这是怎么了?”卫白站在最后面,却挡不住他的好奇。
“你叫什么名字啊?”紫媚伸手触碰尊享言的紧崩的脸,她读不懂他眼神里的无奈。
“啊?”尊享言还是有种意外的失落感,这情况难道越来越糟糕了?紫媚这整天意外的转变,要让他怎么去应对?
“哟,尊大少的名号都被遗忘了?”卫黑还真是见缝就钻的爱讥讽尊享言啊。
“呐,他叫尊享言,哎,连阿言的名字都忘记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柚梓看紫媚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才敢上前跟她说话。
“啊,享言?好陌生的名字啊!嘿嘿,不用担心,我会记住的,你也要记住我的名字哦,我叫媚儿!”紫媚的手还没有离开尊享言的脸,她真的是在认真的看着尊享言的脸想要深深的记在脑海里,跟名字一样舍不得忘记他。
“哦”尊享言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现在只有顺从紫媚,在没有想到解决的对策之前。
“羽衣妹妹,你好些了吗”柚梓伸出手却又不也碰到羽衣的身体,害怕碰到伤口会让她疼得更厉害。
“嗯,没事,我只是很担心格格”羽衣疲惫的眼皮下垂,哀伤的眼神涌现透进柚梓的心里。
“享言,你陪我去见额娘好吗?”紫媚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尊享言,甚是依赖的目光注视中。
卫黑跟卫白这下真成了透明的人,不止是紫媚甚至连羽衣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没有见过羽衣这个陌生的女孩子,对她的言谈举止更是分外的感兴趣。
尤其是卫白,早已按奈不住内心的悸动,从卫黑的身后穿过,走到柚梓侧面,对着羽衣就是一记灿烂的微笑,却不忘把玩着他手中的手写电脑,上下翻转间,羽衣发现了卫白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眼睛,不自觉的后退到紫媚的床边。
如果还好,我希望记忆不要被退回,愿得一人心!
卫白仍旧目光不改,却迎来了紫媚恶狠狠的眼神相对。
“喂喂,我们好歹也算是旧相识,你就不要用这么嫌弃的眼神看我了吧!”卫白眼紫媚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他总是希望紫媚能对他以朋友相待,虽说得不到像对待卫菁元那般崇拜,如今却迎来她的厌恶情绪,心脏还是颇受打击。
“羽衣,这个人又是谁啊!怎么老是盯着你看啊。”紫媚看着羽衣害怕的样子,更是怀疑这个着装稀奇,手拿怪东西的人。
“喂喂,现在是怎样!变本加厉的装作不认识我啊!”卫白不知道紫媚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也顾不得去观察羽衣,拿着手写电脑走到紫媚跟前,他实在很想弄清楚紫媚现在到底是要怎样,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不认识这个又不认识那个的,他可不允许被这么重要的人遗忘。
“喂,尊大少,你确定她是小由同学?”卫白突然贴到尊享言耳边低声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尊享言只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罢了。
“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不觉得变身这种说法实在是太离谱了吗?”
“还好吧。”要说离谱,更离谱的事情尊享言都见过,这只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他不会了这种小事跟谁置气的。
“呐呐,阿言,你看小由的耳朵上。”柚梓伸手指了指紫媚鬓角耳畔处,的确她的耳际有颗凸现出来的标记。
“啊,这是什么?格格的耳朵上怎么会长有这个?”羽衣也发现了柚梓所指着的地方,她从小跟紫媚一起长大,从来不记得紫媚的耳畔处长有这样蛇形条纹斑的标记。
“跟纹身一样,但却不是从外面刺进去的,而是由内而外衍生出来的。”卫黑手拖下巴也开始发表起自己的言论来。
“我是不知道什么纹身啦,但,格格的身上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印记啊!这是怎么一回事?”羽衣口气里有些担心和焦急。
“黑,你早就发现了吧!”卫白用佩服却不太喜欢的眼光看着卫黑,仿佛在责怪他为何不早些指出来。
蛇形印记,青色的班纹,由内而外衍生出来的。
“格格是不是中毒了?”羽衣不敢多想,只是说到这里就觉得有些后怕。
“中毒?”这种四人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叫人如何做出断言?
“不会的!”尊享言不是在安慰自己,而是要隐瞒所有人,唯一一直跟紫媚呆在一起的人就是他,如果紫媚真是中了毒,机会只可能是在千寻湖底的时候。
“会不会跟刚才那个表情奇怪的大叔有关系?”卫黑总要讲出自己的看法。
“你是说梅鬼师傅?怎么会?”羽衣明显的不愿相信这种无凭无据的揣测。
如果我和你无言以对,沉默的时候,心是痛的。
“这可难讲,人心叵测嘛,最后一个直接与你家格格对话的人可是他啊!”卫黑坚持着自己的认知。
“可是……”羽衣开始吞吐起来,她也不知道对此如何做出解释,但对格格有教导之恩的梅鬼师傅,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我认为羽衣说的没错,我不觉得那们眉目慈善的大汉是这种坏人!更何况他可是小由的师傅啊!”柚梓说的跟心里想的其实是完全的背道而驰。
但现在他一定要站在羽衣这一边,让她坚持下去,才能完成最终使命。
讨论问题不能忽略当事人,但现在这四位似乎正敲的火热,基本上视紫媚与尊享言为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