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棋归觉得很憋屈,就问燕君行:“怎么办?”
燕君行倒是耐心地安抚她,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都作数,绝对不会对你不轨。耿嬷嬷是王嫂面前的红人,她在,你就委屈一下吧。”
棋归只好点点头。
晚上只好又和燕君行挤一个窝。想着其实燕子君行伤成这样,就是有心,也是无力,又觉得踏实了,便缩在角落里,安静地抱着枕头睡。
燕君行侧过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好奇。
就在今天下午,她不在跟前的时候,手下的人汇报了她在府中的一举一动,包括和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在燕国人面前,她是陈国公主,所以遭到轻视。
在陈国人面前,她是个西贝货,所以陈国人别有用心,恭顺的外表下是不屑和冷漠。
所有人都在嘲笑她轻视她,甚至试图侮辱她。可是她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汇报的人都说,倒有一番宠辱不惊的做派。
难道是流浪四年,已经习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燕君行其实能感觉到她那种不太明显的倔强。就像她提出分房睡的时候。
其实吧,想一想,或者她在丐帮的日子,倒是真的要比在军机府好过一些。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里外不是人的。纵然她宠辱不惊,可有今日,一是陈国所逼,二是被他诱惑哄骗。
燕君行觉得,起码自己不应该这么对她的。不然也太不仗义了。何况折磨陈国的公主来打陈国的脸,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何况现在她挡在前面,就算不管她的事情,也是扇在她脸上,终归还是会有一点痛的。
不明显的月光下,她粉嫩的小嘴唇突然动了一下,就像是个孩子梦见了吃什么好吃的……
“叫花鸡……”
某人顿时哭笑不得,把头转过去,还是看着床顶。
燕君行从小习武,大伤小伤也受过无数,复原能力极强。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不可能一下子恢复得跟没事的时候一样,可是隔天,他就已经能勉强坐起来了。
张毅之在收银针,棋归就装成一个贤妻良母,给他更衣。如果不是腰带系了几次都系不上的话,她的样子也的确够贤惠。
燕君行站了起来让她好系一些,一边叫了门口的侍兵,道:“传膳,让厨房做滑鸡粥,再把十三叫来。”
然后棋归就给他打了个死结。
张毅之背过身去偷笑。
燕君行倒是毫不在意,摸摸有些尴尬的棋归的头,还笑了笑,自己解开腰带重新系了,然后让棋归扶着他去桌边坐着。
他道:“今天我要见你那个送嫁的将领,独孤单,你陪着我吧。”
棋归老老实实地点头。事实上经过昨天,她就变得非常老实,符合一切贤妻良母温顺恭良的典范。不过燕君行觉得她好像有点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