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腿之人已是晕了过去,于是手中之剑改划为刺,又自向上刺去。
剩下清醒的黑衣人看到他又自扎剑刺来,心生惧意,明白到在水中两人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
况且在水中不同于平地,在水底交手全凭一口真气憋住。这时已经感到胸口作闷,知道不宜久留,加上有一同伙脚部已断,晕了过去,自已现在只是一人,一只手还得拉住同伙,只剩一只手对敌,这更不是对手了。心里大慌,顿生逃命之念。腾出的手拼命一划,拖着同伴便自移开,躲开楚云飞的剑后,拼命挥动手臂,往一边游去。
其实楚云飞也好不了哪里去,在水中逗留三两个时辰,倒并不是难事,可左臂的麻木现在已是渐渐加剧,有冲破自已用来压制其蔓延的内力而向全身扩散之势。
心里清楚,如果自已不尽快觅地疗伤的话,就不被所中之阴毒冻死也会落个半身残废。
现看两黑衣人的举动,一个动也不动,另一个却腾出一只手来拉着他,便猜到断腿之人可能晕过去了,而清醒的那位可能已不敢恋战。
心里虽知这时要杀他们并不难,但却要花费一点时间,但是可会会延误了自已伤势的医治。且对于已无心恋战之人,自已并不想赶尽杀绝。看另一黑衣人此时此刻还顾得上照顾同伴,心里也有了几分好感,杀心顿收。于是將右手握着的长剑用嘴衔着,右手一划,身子一沉,便在水底之下如游龙般向前方游去。
而站在渡口之上的阴阳秀才看到远处的水中突然漂出血色,知道自已的两手下已经追上雷子雨(阴阳秀才到现在还以为楚云飞是雷子雨),心里以为这姓雷的小子受了自已一掌,以二对一的情况下,自已手下应该是胜券在握。
当他看到两个脑袋自水中探出时,看清正是自已的两手下,而并没有看到姓雷那小子起来,以为手下已是將其杀死,心里更是大喜,心里暗道残剑诀终于落在自已手中了。
一边幻想着自已仗剑无敌于天下的威风模样,一边等两手下游上来。可是黑衣人一上岸,便將其中一人往背上一放,走了过来。随着血水往下流,阴阳秀才看到其中一人左脚已是齐膝而断,脸色发白,看来血流得不少。
可他并不关心这些,只是眉头一皱,还没等那两人开口说话,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锦盒呢?”
那黑衣人一听,心里暗暗有一丝不快。两人冒着生命危险,帮他违抗上面意思,还下水去帮他抢锦盒,险险丢了性命。
可自已两人一上来,他却无半点关心之意,只知道问锦盒。可是心里虽然有气,但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毕竟他是自已的上司。只好说到:“让那小子逃脱了。堂主,李中脚断了,流血甚多,不如我们给他包扎疗伤后再说。”但语气中多少还是略略有不快之意。
阴阳秀才是何等之人,凡心狠手辣之人,城府必深,且不能容人。李南口气中的不快之意岂能听不出,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顿生恶念。且此时更是想到,自已不遵上头之命令意图染指残剑诀,如被发现,后果可不堪设想。
于是杀心顿起,阴笑道:“你们兄弟辛苦了。锦盒没拿到无所谓,算姓雷这小子命大,现在我们还是先找地方给李中疗伤才对。”
李南“嗯”了一声,突然脸有疑色,阴阳秀才一怔,以为自已的心思被他所觉,正想动手,可是李南却道:“堂主,我想那小子不是雷傲天的儿子。”
阴阳秀才一听,心里一怔,便將运自双掌的功力收回,问道:“怎么说?”
李南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道:“雷傲天可是以风雷刀法闻名于世,且听说其两个儿子均都得其真传。可这小子却是用剑的好手。我想,我们追错人了。”
他这么一说,阴阳秀才也醒悟过来,恨声道:“可恶。看来我们上当了,雷傲天这老狐狸果然名不虚传,早有安排,竟安排这么一个小子来骗咱们。”心里却又是一念闪过。
自已在修罗门中可是堂堂的堂主,如被传出去自已追错对象,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最起码被上头知道,自已在门中的地位更是不保,看来这两兄弟可更加留不得了。
这时,李南將李中放下,撕掉自已的一截衣角,便蹲下身去帮自已的兄弟包扎,阴阳秀才看着他们,脸色一变,凶形毕露,瞳仁一缩,双掌之上便已是灌桩二成的功力,极速的朝两兄弟头上拍下。
李南、李中在毫无防备之下哪受得起如此重击,头部如遭雷击,双眼发暗,连哼一声都来不及,便自齐齐张口喷出一大口血,晕绝倒地,顿时身亡。
可怜两兄弟不是死于敌人之手,却死在自已忠心的堂主之手,真是可悲。
阴阳秀才看了看躺在地上已是一动不动的两兄弟,几声阴笑,毫无怜悯之意。俯下身子,用手探了探两兄弟的动脉,然后自言自语道:“阴曹地府之下别怪我心狠手辣,只是你们如果还活着,老子可能就活不了。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跟着將两兄弟的尸体抛下水中,自已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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