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大惊,蓦地想起下午的打架,“是那个白净的小伙子?”
“是啊,就是那小伙子。好好的小伙子,为啥要赌钱哩。”钟婶刚才也跟着他们去村门口看了下,俊俏的小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赌钱的。
田桑桑皱了皱眉:“为什么能随随便便打断人的一条腿?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
钟婶子道:“咱这地方谁都不怎么敢惹彪哥,哪儿有啥法。说来那小伙子也怪可怜的,一个人在村门口,晚上要是遇到野猪了可咋办?大伙也不敢去帮他,怕的是彪哥追究起来便不好了。”
田桑桑低下头,蓦地有些愧疚。下午那种情况下,她是必须还手的。不还手难道等着被打还有被抢儿子吗?可想想,这事也有她的责任。那人的胳膊被她弄得不能动了,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出逃成功。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打断腿是什么意思?严不严重?是腿被砍断了还是只是骨折?
这样想着,待钟婶子进屋后,田桑桑快步走到村口。只见,村口的大石头边,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这人的头发乱糟糟的,鼻子下有干涸的血迹,衣服似乎是沾着鼻血,一块黑一块红的。他的脚上并没有看到血迹,只是以一个奇异的姿态扭曲着。这副样子,和一个小乞丐没有区别。早已看不出他先前倨傲嚣张的模样。
似乎感受到有人在注视他,赵纯缓慢地睁开眼睛,定定地看向田桑桑,“滚。”
末了又加了句:“死胖子。”
明明差点就要成功了的,都是这脱臼的手碍事。如果手没受伤,他也不至于被彪哥的人抓回去羞辱一顿。
如果说先前还想帮他的话,都被他这句死胖子给说没了。田桑桑也不是个滥好人,她面无表情地蹲下身,抓住他的胳膊,略一使力,骨头便是接上了。赵纯脏兮兮的脸上痛得冒出了汗珠。
“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瞪我,手我给你接上了。你逃不走不是我的责任,是你自己没本事。”
“我日。”身后响起赵纯咬牙切齿的声音。
“再日一下试试看。”田桑桑回眸冲他笑了笑。
他没有说话,依旧是双眼大睁。只是那双眼的周围通红通红的,眼里还蒙着水雾,露出有太多的情绪、骄傲、愤怒、惊恐、悲伤、不屈
田桑桑没理他,自顾自走了。
这两日总能听到村里对于那个小伙子的传闻,他们都说他的命挺硬,没有被野猪叼走。就是他饿得快要死了,整张脸乌青乌青的,那日李正熊路过,倒是好心给了他一个馒头。一个馒头终究不顶饿,没有人愿意帮助他,他只能靠自己。从村口爬到了村里,有些人悄悄塞给他吃的,但就是不敢把他接到家里救治,也不敢把他送到镇上。
自从出了之前的事情后,田桑桑去镇上再也不敢不带着孟书言了。去后山也是硬要把他带着。这日,田桑桑又去后山涉猎,收获颇丰。她抓了空间没有的品种,鲈鱼,在院子里杀鱼,却是被突然冒出来的白毛团子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