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韩霄最恨她这么说。只是,每当由他的表现彰显出自己的无能时,她怎能不去想?幸福感不断地在心中充盈。他是这么热血奔腾的男人,又太久没人可以去爱,因此总像是要在一时一刻补足十年来的空虚似的。也许,她能做的回报,就是别让韩霄再听到配不上他的话题,她是该努力肯定自身的独一无二,别再一味地因目盲而自卑了。
“但愿,我真是值得他深爱的。”
“没有人比你更值得了!你都不知道你相公在江湖上多受女人青睐,什么女子都见过的他,从未曾心动过,却独独倾心于你,那代表你自有独特的地方。否则他哪会疯了似的爱你?”小余中肯地说着。心下不禁也期望云净初能有复明的一天,到那时她才会明白自身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云净初沉吟许久,才道:“萧小姐是个美人吧?”
“是呀,多才又貌美,但你可别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早早死心了,不敢对你丈夫有妄想。”范小余早已摸清她会说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十年来从不动心。”
“根据小妹精准的观察力判断,你丈夫非常讨厌女人投身江湖抛头露面强出头;而且很不幸的,我那大朱也是此道中人,坚决不肯我去当侠女。”
“江湖女子不好吗?”她不明白。并不是所有女子都适合锁深闺的。韩霄也从不那么认为。可为何独独反对女人闯江湖?
范小余踢着脚下的碎石,耸肩:“我不明白韩老大的想法,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家大朱的说词给你参考。他说大部分的女人在江湖上都闯得很辛苦,很难真正受肯定不说,若没有卓越的靠山庇护,很容易沦为被利用的玩物,只会供男人们在背后嘲笑而已。而有些女人,因为有一点功夫,便骄纵横行,以为自己天下无敌。由古自今,那些江湖女子,自爱者少,不明事理者多;本身不自律,又无谋生之能,除了生活困顿外,也坏了名声,所以大朱说女子最好不要走江湖。除非当真本事十足、自律甚严、不轻易受人挑拨左右者。在江湖史上,也只有宋朝年间,距令三百五十年前有出一名人人敬重的‘女神捕’而已。尔后,就甭说了。”
“是这样吗?”她听了也不禁神往。女神捕?好棒的封号,也真正受人敬重,想必是女中豪杰吧?
范小余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叫佣人来撤走。
“云姊,咱们乘马车出门逛一逛好不好?我想他们不会太早回来。”
“好呀,那我回房更衣。”
看着云净初已能熟悉地往房门走去。不知为何,范小余的心中蓦然涌上一层不祥之感。
可别说她瞎猜,预感对偷儿而言是很必须且很灵的,十之八九难有误差。
甩了甩头,走上前就要扶云净初忽地两阵掌风左右夹杀而来,范小余扑身上前,将云净初推入门内,手劲怡巧地让云净初跌在石柱旁的纱帘上,可以在落地时不致摔疼;而她险险地击开一掌,却无力躲开背后的掌劲!一口鲜血疾射而出神情涣散的范小余抓住门框直起身,看着并立于她眼前约两名女子!
一名她认得,是冯金娥,半个月前于“怡宾客栈”偷袭云净初的女人;另一个应是她找来的帮手吧!
“臭丫头,今日没有男人,看你如何嚣张!申玉姊,那韩霄的瞎子妻子,正在里头。”冯金娥冷冷一笑,对身边的女子说着。
那女子叫雍申玉,也是韩霄的爱慕者,曾直接送上门示爱,却教他一口斥退。
背恨在心已多时,半个月前经冯金娥一挑唆,便一路跟随下来。
“别留下证据,先杀了她吧!”雍申玉抽出剑,就要一剑往她心中刺穿“剑下留人!”
“快动手!”雍申玉扬剑迎向来人,一边示意冯金娥。
冯金娥的心可没有那般狠,她从未杀过人,也不打算从此刻开始。就是这么一迟疑,她被雍申玉跌过来的身体扑倒,来不及意会什么情形,已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姑娘!”
一名俊逸无比的男人飞身而至,连点范小余数十穴,替她顺了气。
范小余好过了些后才叫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表哥!”云净初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扑身过来,幸好韩霁搂着她正着。
不错,这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正是一路追赶而来的韩霁。在母亲的坚持下,也是自己并不十分放心,所以透过韩家的消息网,他找来了扬州;没想到甫一进门,便是这场面。
“净初,这是怎么一回事?”韩霁虽定住了两名女刺客,但他仍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情形。
在经由云净初介绍后,范小余与韩霁互相认识,暂时不理会那两名女人,迳自热络了起来;尤其范小余更啧啧有声。好一对韩氏兄弟!也当真不愧云净初的血亲,身上气质优雅极了。
天哪,韩霄怎么能由这种美男子手中抢过未婚妻呢?他怎么可能会赢?她太不明白了。
待他们互相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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