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一样,安详而宁静。
宙弦的五官看上去是个轮廓很深的男人,俊朗而妖邪,他的唇角泛着冷意,我猜他生前定是个狠绝的男人,否则怎么死了还会让人看着寒意袭人呢?沿着他的脸往下看是红色的丝络轻衫,平整的裹在他的身上,手里握着一条镶嵌有赤红色埃及睡莲的项链,那莲花仿佛拥有生命一样正在妖艳的盛开。我来回扫视着宙弦,忽然眼神定格在他的脖颈上。那里有条……刀子割开的痕迹……我真的不想看了,如果我可以忽略,我会相信他可以醒来,但是我心知,那里已经割断了最后的希望,最后的希望。
能近观千年妖孽,我也是三生有幸了。忽然他脸上滴落了一滴水,我正纳闷,向上看,是老板的泪珠滴在了上面。她泪洒梨花,哭的已经没了人形,用手轻轻的扶上了宙弦的脸,我想要阻止,被田泽拦住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幻想过你会来接我……如同你想我求亲那年,骑着赤色龙炎马……怎知……你这个痴人……傻子!”她大骂。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但是哀伤是会传染的,让我有些鼻子酸酸的。爱情是共通的,没有界限,如果深爱了,大家都会懂得。
我转过身,轻轻的抬高脸,不想让眼泪滴落,实在不想看到这让人撕心裂肺的一幕,一个女人守着一个幻想,幻想着心爱的男人如同至尊宝一样踩着五彩云可以来接自己回去,谁知道那个臭猴子让你猜到了开头,却永远猜不到结尾呢?
田泽扶着老板想让她在一边坐下,她已经筋疲力尽了,那个平时强悍绝情的女人此刻如小鸟一样依靠在田泽的肩膀上抽泣着,看了让人神伤不已。
老板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背包,好像惊慌着找着什么,隔着背包摸到了一个硬物方安心不已。我和田泽迷惑着看着对方不明所以。
忽然墓室如地震般轻摇了一下,无数人俑应声倒地,我惊慌的站了起来,立刻用手腕上的无线地位联络器和墓外的影联系着“影!影!收到请回话!”反复数次均无回应。我忙转头看田泽,老板如失魂一样抱着背包低头不语,田泽扶着她也面露焦急。“此地不可久留,咱们快点上去吧!”我说。田泽正要搀扶老板起身,忽然联络器传来了阵阵“嘶嘶啦啦”的声音,我又速将话筒抬到面具边与影连线。“影!影!收到请回话!”
“哈哈……我们已经到了。何必连线?”一阵娇笑从话筒那端传来,我惊恐的抬头望去。乔丽娜?
乔丽娜怎么会在这里?我迷惑的看着她,不由自主的向田泽和老板那边靠近,来者不善,她隐在入口的黑暗之下,看不真实,但是她娇嗔的声音我是不会猜错的,她面带防毒面具,身穿紧身利落的夜行服,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打扮的人,叫嚣的向我们靠近,她脚下有条不紊的走在甬道的主道上。
看样子这女人还是没有得意到忘形,执行任务比我年久的她,这些年是从没有失败过的。这样的声望也不是靠几个娇柔的狐媚样子得来的,作为一个出类拔萃的任务执行者她有时候比我更加优秀,谨慎,无情是她的制胜法宝。
如今带着面具的她居然可以将loli杀手演绎的淋漓尽致,我心下佩服不已。
“乔丽娜!你怎么在这里!”田泽喝道!“哼……我怎么不能来?”她依旧步步缓近,右手里还拎着一个东西,当她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竟然悄悄的睁大了嘴巴。那个是。影的。人头。
鲜血正在沿着主道缓缓滴落,在身后哩哩啦啦的洒了一路,她左手握着那把引以为傲的小刀,小刀反射着发狂燃烧的火焰和乔丽娜已近癫狂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