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褐色眼睛

    宙弦何人？我沉思着想。

    史料记载，他是大赵王朝最伟大的君主，将大赵推向了政权和国力的顶峰，然而在他之后不出百年国力昌盛的大赵就从历史上神秘的消失了。留给了历史学家无限的猜想和一个“云端城”的传说。

    “云端城”据说是为了留住心爱的佳人——皇后“素瑶仙子”而倾其才智打造的幻境一般的天堂，“素瑶仙子”因身体不好，忍受不了沙漠地带魔鬼一样的天气，宙弦便创造了这个美丽的如传说一般的幻境。

    云端城，是宙弦即位后迁都的一个美丽都城，坐落在沙漠的“仙踪绿洲”，而这片绿洲并没有任何文字记载，留下的蛛丝马迹也只是这个以口相传的传说而已，传闻那里的美景堪比南方苏杭，水可以自地上喷涌而出，供人用之不尽。鱼米富足，土地肥沃。而食物在那里都可以保持若干年不会变质，甚为人间天堂！

    用一句烂俗的话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老板却是一双褐色如精灵一样的眼眸，那里曾闪烁着嗜血的狠绝，绝情的泯灭，和此刻那读不到的哀愁。

    “烈焰一样的天空，满眼都是红色，美丽栖知涯已经成了修罗的屠杀场……”老板沉浸在回忆里，在那里缓缓说着曾经那惨痛的回忆。她停顿了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没有人活下来，周启南、李吟、卿若、和弦……只有我活下来了，只有我……可是，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啊……”颤抖着声音，很轻，但是充满了控诉的力量。

    “宙弦是那个时侯死的吗？那这里不是只是衣冠冢吗？”我好奇的问。

    “是吖，可是，那样的争斗，怎么能活着？”她恍若未闻，继续着自己低沉的言语。

    “宙弦是天降妖孽，赤妖恶神的转世，本应该遁入兽道的，因为……”老板停了一下不再说下去，“因为逆天而为，更改了命运，才会酿成悲剧。引起天神众怒，惹来了天谴。”

    我惊讶的听着，天神？恶神？我一时接受不了。

    “那……他一定没死”半饷我说。

    老板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

    “肯定没死！”我坚定的说。

    老板嫣然一笑。

    “那么您的眼睛……”我小心翼翼的问。

    “当时我被天雷轰顶，已经命在旦夕，临死的时候，宙弦用心头血为我续命……我才成了今天的样子。”

    “那就是说，是他度您回到现代的？”我忙问。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躺在栖知涯边，看到卿若和他联合与天神护法们斗法。然后不见了，醒来已经是不知今夕何夕。”

    落寞的神情好像那一幕又重新上演……

    我不喜欢悲剧，但是我经历了那么多悲剧，也看到了那么多悲剧，我真的觉得不幸是一种煎熬，我曾经祈祷过分自己的幸福给凉秋，但是换来的是什么？

    老板那么爱宙弦，得到的又是什么呢？不仅仅是阴阳相隔啊，也不是隔着光阴，是隔着一个世界。也许宙弦没有死，那么他为什么不来找老板呢？他又在做什么呢？

    如老板所说，活着就是奇迹了，那么活着受这样的煎熬倒不如说是天意如此，就是为了让她余生受此挖心之痛！

    我也终于明白她为何如此狠绝，为了再次见到心爱的人，才会这样牺牲吧，也许我开始懂她，虽然不能原谅，但是我开始懂得她为什么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