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师徒三人快步出厅。顺着那厅前甬路就往西院转去,方走到那转角处,从对面却走来了郭靖与柯镇恶邱处机一行人,正与他们三人走了个顶头碰。原来郭靖等人也是才回到府中不久,刚刚在后院用过午饭出来,正好就碰到了一灯等师徒三人。
武三通此时正是气恼之极,虽与郭靖等人走了个顶头碰,但也顾不上与他们打招呼见礼。只知怒气冲冲往武敦儒所住的西院行去。见他如此,郭靖等人自是颇为岢怪,便纷纷向跟在他身后的一灯与朱子柳询问。一灯师徒又双双叹了口气,便把事情与郭靖等人大略说了一遍。
这一听之下,郭靖等人不由得纷纷义愤填膺,也难怪他们如此,要知道他们这几个人无不是那种极重忠孝,极为古板固执之人,听得武敦儒竟敢娶了自己的杀母仇人为妻,那还不立时与武三通同仇敌忾?当下也用多说。柯镇恶与邱处机便纷纷大骂武敦儒,齐齐转身往武三通追去,要助武三通一起声讨那悖逆妄上的畜生。
自然郭靖也要随两位师长一同前往,朱子柳却落后两步,趁着众人不注意招过一名郭府下人,让他马上去通知黄蓉,让黄蓉快些到武敦儒的住所来。
“武敦儒你个小畜生给我滚出来,小畜生,你给我滚出来”一进妍园。武三通就开始破口大骂,声震满园,惹得那正在园中熬葯的韩青与两名女弟子又急又气,楞楞的站在那里想出言阻拦,却又踌躇着不好开口。
“我出来了,父亲大人有什么事吗?”一个听来并不高昂,但传到武三通耳中却又如春雷咋响般的清亮声音,悠忽在楼梯间传出。再看时武敦儒已下了楼梯,正施施然向武三通等人行来,颇觉从容挥洒。
被武敦儒以束音如雷之法暗在耳边一震,武三通直被震地一楞,那满口的秽语也都收住了下来。不过这只是片刻间的事情,待武三通回过神来,却又怒声大骂道:“你个畜生肯出来了?你还有脸叫我父亲吗?你不要再这么叫我,我也不是你父亲,有你这畜生一般的逆子我丢不起这个人。”
淡淡一笑,武敦儒淡然道:“哦?这话可是您说的,希望您不要再忘记了,从此刻起就如您所愿,我与您之间就就不再以父子相称了。请教一举,在这烈日高悬的大晌午,您不辞辛苦跑到我这里大吼大骂,究竟是所为何事呢?”
武三通直气的全身打颤,颤声喝道:“你你还敢来问我?我问你,你这畜生是不是娶了李莫愁?那贱”
“且住。”武敦儒一声清亮的高喝,将武三通的话打断口中,清声言道:“请您自重,如此大吼大骂可不合您的身份,有什么话您尽可慢慢说,我这里听着呢!”
“好,好,好好好,我就和你慢慢说,你你是不是娶了李莫愁为妻?”武三通怒极反静,沉下声来一字一句问道。
“确有此事。”武敦儒从容回到。
“她是不是有了孽种?”武三通又问道。
点了点头,武敦儒还是沉静的回答道:“也有此事,但不是什么孽种”
“不是孽种是什么?你母亲死在她的手里,你现在反倒与她有了不是孽种是什么?你来告诉我,是什么?”也把武敦儒的话打断,武三通怒声喝道。
摇头轻叹,武敦儒无奈的反问道:“又为了这件事,请问这件事您究竟要扯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就不能不再纠缠着这件事不放吗?”
黑脸更涨的发紫,武三通指着武敦儒,嘴唇都在打颤大骂道:“小畜生你敢如此说话?什么罢休?什么不再纠缠?你还是是不是人?你母亲的死你就没有一点动心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人性?”
默然片刻,静静地看着面这一脸激恼,理直气壮的武三通,武敦儒真有心想反问问他,武三娘的死李莫愁固是难辞其疚,但若不是因为你武三通先对何婉君动了邪念,若不是要到陆家庄寻你,若不是为了救你以口吸毒,武三娘到底还会不会死?
但想了再想,武敦儒终还是忍住了这些话没有出口,淡然一甩袍袖,平静的回道:“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您有您的想法,我有我的主意,多言无益,任您怎么想吧!总之再过几日我就返回江南,其时您就眼不见心不烦了,现在您就请回吧!”
说完这些话,武敦儒也没兴致再与他多做纠缠,转身就往楼梯走去,打算回转小楼。可武敦儒想息事宁人,那一旁却还有人不干,武三通这边还没有开口,他身后便已冲出两人双双大喝道:“小畜生你站住。”
停下脚步转过身形,武敦儒一派沉静,望着那双双抢上前来的柯镇恶与邱处机,淡淡问道:“你们是在叫我?”
“是叫你这畜生没错?”柯镇恶铁仗一顿,翻着白眼大声回到。邱处机也在一旁点头附合。
唇边浮出一抹淡笑,武敦儒轻笑问道:“这有些奇怪了,适才我好象没得和二位答话,也没得罪二位吧?为何二位身为敦儒的尊长,敦儒的前辈,竟对敦儒口出秽语呢?二位是不是该给敦儒一个解释呢?”
“解释什么?你这畜生大逆不道,竟然娶杀母仇人为妻,天下间谁知道了都要管,骂你两句还是轻的,需要什么解释?”邱处机上前一步,洪声高喝道。
“这么说来两位也要管管我的家事了?”武敦儒仍旧轻笑问道。
“正是,这不是你自己的家人,这关系到忠孝大节,你今日若不把这件事给天下人个交代,我等说不得就管上一管了。”邱处机又回到。
朗声一笑,武敦儒清声道:“家事也好,大节也罢,既然两位都有这份兴致,敦儒自然是要奉陪到底,我现在就来试试,二位凭什么来管此事,二位先接我一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