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我如是说,惊觉自己反应太过松了手。
转面怒道:“到底是何人所为,竟敢在宫中行这等恶毒之事。”
银染看向流光,帝王便是明了。
流光瞧着皇帝冷厉的眼神,不住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恳请皇上饶了奴婢,皇上饶命。”
我看着地上渗出的血迹不忍道:“别磕了,有什么便当着皇上的面说吧,如今除了皇上谁也求不得你。”
流光凄凄流泪,却不言语。
皇后适时出言道:“你一个小小丫鬟,给你天大的胆子量你也生不出毒害宫妃的主意,到底是何人指使,你速速道来。”
流光凄然摇头,口口声声道:“皇后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不能说,娘娘饶命。”
皇帝怒极,却压怒问道:“到底是何人?”
皇后亦从旁出言劝道:“莫要逼着皇上将你交予大理寺,大理寺里有的是要你说的法子,如今说来,还可将功折罪。”
流光瞧着皇帝骇人的气势,不住磕头道:“主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听了淑华娘娘的话,奴婢当真以为那是安神的药。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李婵闻言已是摇摇欲坠。
皇后闻言却仿佛来了精神,连忙问道:“哪个淑华。”
“李娘娘,您就在这,您好歹帮奴婢说句话,那些明明就是安神的药呀。”流光哭的凄惨,不住向李婵求情。
李婵见流光如此,连忙喝道:“你个大胆的奴才,自己做了祸事,却来拖累本宫,真是好大的狗胆。”
随即又跪下对皇上泫然欲泣道:“臣妾冤枉,但求皇上替臣妾做主。”
我立在一旁淡笑不语,皇帝默不作声。
李婵转而对我怨道:“宸妃娘娘,你恨臣妾,臣妾明白,你恨臣妾抢走了皇上对您的宠爱,您恨臣妾身怀龙裔,怕臣妾的皇儿抢走了五皇子的恩宠。”
“可是臣妾从未想过要与您争与您抢,更加没有想过要加害您。今日您舍了自己一个丫头,便把这脏水往臣妾身上泼,您好狠的心呀。”李婵边哭边说,竟有些抽噎。
我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李婵,只面色淡淡,不置一言。
良久皇后出言道:“淑华如今怀有身孕,不宜久跪,今日这般也审不出所以。便先将人收押去大理寺吧。待明日传了杜太医与证物再审不迟。”
又转而向皇帝征求道“皇上,您看如何?”
皇帝摆摆手,便是应了皇后所言。
待人走定后,皇帝出言道:“德广,去请刘太医来给娘娘瞧瞧身子。”
德广依言而去,这便是不信我吗,不信我真是中毒,怕我冤枉了她李婵。
不多时,刘太医便来了,看着满目泪痕的李婵不知所以。
秋兰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也追了来,只道涵儿寻不着我在宫中哭闹,这丫头定是不放心我,怕银染良辰身上没有功夫护不住我,寻了借口便来了。
我伸出手让刘太医细细号了号脉。
刘太医甚是仔细,号了良久才起身回道:“微臣回皇上话,娘娘身子骨弱微臣早已回过,微臣当日便劝娘娘好好调理,千万保住身子。今日看来娘娘非但没有保住身子,反而伤了心肺。”
我淡笑对刘太医道:“太医看来,本宫这心肺是如何伤得?”